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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而前,一招心意刀流的刀法使出。如此颤抖的声音,慌乱的出手,似是在掩饰什么。

    东方未明仍是没有闪避也没有出招,吹雪刀已经架在他的脖颈之上。只要风吹雪纤手一动,就能取走他的性命。但东方未明根本像没事的人一样,浑然不在意。

    风吹雪逼视着他,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躲?”握剑的手在发抖。

    “我为什么要躲?”东方未明好整以暇,根本不像一个被刀架在脖颈上,生命受到威胁的人。

    “你你就不怕我杀了你?”风吹雪声音也在发抖。

    东方未明笑道:“其实妳心里明白,妳根本杀不了我,又何必自己骗自己?”

    “你你以为我杀不了你?我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这把吹雪锋利无比,取过很多人的性命”风吹雪声音有些变调。

    东方未明淡淡地道:“这把吹雪的确锋利无比,但它既然叫吹雪,就绝对杀不了我,又何须去躲?”心中暗自好笑,刀竟然以自己的名字命名。

    “你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风吹雪手抖的厉害。

    “那妳就下手吧。死在妳的手里我没有遗憾。”东方未明说话很平静。

    “你”风吹雪美目中盈满泪水,眼神充满痛苦。

    东方未明看着她痛苦矛盾的神情,心疼道:“风姑娘,我知道妳现在内心很痛苦、很挣扎。与其这样,妳为什么不愿相信我们自己的力量?一起去斩断这让妳痛苦的根源?”

    风吹雪心头剧震,内心有些动摇,可是天意城的可怕她是知道的,何忍让东方未明身犯险境?

    东方未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风姑娘,我相信妳最终会真正属于妳自己的,我愿成为妳的天,我说过话永远不会忘记!”

    风吹雪终于垂下了手中的吹雪刀,事实上她也根本不会杀他,她这次之所以接下委托函,只是希望死在东方未明手里,让委托任务结束。但东方未明偏偏不愿跟她动手,更别说杀她了。

    久久,风吹雪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如果当年在洛阳城郊或是灵隐寺那次,我们能够同归于尽,也许也许更好”这句话,其实既表达了自己的情意,亦说出自己的矛盾、无奈和痛苦。

    东方未明坚定地道:“不,我们没理由要那样。事实上,那两次我们也是谁也不会伤害谁,这是冥冥中注定的。风姑娘,妳不该那么绝望,不要相信那该死的天意难违,只要妳愿意,我们”

    风吹雪抖声道:“不不要再说了,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心中显然对天意城怕极了。

    东方未明执着劝道:“可以的,为什么不可能,只要妳愿意”

    “别说了你知道我根本没有选择”风吹雪陷入矛盾痛苦的挣扎之中。

    “不,风姑娘,妳有选择的”东方未明耐心地劝着她。他又想起当年和风吹雪一起救助天山派萧铠和修罗宫虹儿之事,他当初劝得了虹儿,现在却劝不了风吹雪。不禁感叹,难道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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