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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那是何等身手?御前护卫们都没能拦住,哪轮得上你一个柔弱文官担这渎职的罪名。”

    不是的,不是因为这个。徐静书看着自己官袍上的小獬豸,羞惭到红了脸。

    御史台官员在当值时不该有好恶偏向,判断旁人的对错理当只依照律法c典章对比其行径。今日姜万里那些话虽很欺负人,但若比对法律,没有哪条是说“闲聊市井丑闻有罪”的。

    她因不忿于姜万里含沙射影羞辱c抹黑秦大人,便在心中对其动用了“私刑”认定该打,这其实违背了御史台官员在任上应有的操守。

    那姜万里着实欺人太甚,若她只是个平常人,或是三法司之外任何一个府衙的官员,暗中提醒秦惊蛰去钻空子打他泄愤都算人之常情,甚至可被赞一句“急公好义”。

    但她徐静书,是御史台的官。

    这就是她真正的渎职之处。

    敢做就要敢当,若因此被从御史台名除官籍,也是她“罪有应得”。

    她慢慢抬起头看向江盈,轻声道:“江大人,我今日在当值时犯了大错。其实我当时是想着”

    江盈摇头打断了她,云淡风轻地笑着敲了敲桌面上那份今日当值记档:“从汇总记档及你们九人方才陈述的事情经过来看,你在发现几位大人起冲突后就立刻赶了过去,以法条规制对秦大人进行劝说,并试过自己站在秦大人跟前去拦。虽最终的结果是你所有试图阻止的努力都没有成功,但你做了所有你能做的,没有错处。”

    徐静书不明白她为什么不但不揭穿自己的过失,甚至还在阻止自己“自首”。

    江大人特意将自己单独留下,不就是因为察觉了她在其中的私心偏向么?

    她茫然惶惑地对上江盈的目光。

    “想不通?觉得我有心偏袒你?没有这种事的。我阅记档c听旁证,还原你当时所有行迹,并无过失。既行迹无过失,我自不会依据你当时的想法去判定你对错。我只能看你做了什么,”江盈颇有深意地笑弯了眉眼,“不管照律法还是典章c规制,我们身为御史台官员,判断一个人的对错都只能论其行迹,而不能诛心。静书,论心世间无完人。”

    姜万里在秦惊蛰面前讲那些话,确实是出于非常龌蹉下作的私心,但

    他没有真正说出他的龌蹉私心,也没有率先对秦惊蛰做出违律的攻击之举,身为当值的御史台官员,就只能根据他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去判断他是对是错。

    这是御史中丞江盈为徐静书上的第一堂课,也是对她无声的斧正。

    人非草木,很难做到时时处处铁面无私,于是非对错上难免会有自己的观点,有时甚至掺杂了好恶偏向。

    在御史台这样的法司府衙任职,于这类人之常情的事上分寸极难拿捏,对御史们来说,任何基于自己内心的观点及偏向,都有可能导致行差踏错。

    说得更严重些,这种克制不住自己情感因素的偏向,正是前朝御史沦为党争利器的最初成因。

    三法司的官员,在当值时是不该秉持个人情绪去判断正误的。只有在未着官袍时,他们才有资格像普通人一样遵从自己的内心。

    但江盈体谅了年轻新官尚未褪尽的稚嫩与意气,在她初次犯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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