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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染有些走神，他的思绪还停留在灵温璟刚束好的长发上，对方方才沐浴更衣，窗外的阳光透过木窗撒进屋内，映出少年头顶一圈淡淡的光泽——真的很像她。
“莫染？”灵温璟见他不回应，转头去看他。
“抱歉”莫染低头，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揉捏自己的印堂：“我只是在思忖该如何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灵温璟从细腻敏感，一听便察觉出莫染的心思：“你放心，我已决定走这条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莫染看着灵温璟的双眼，欲言又止，突然起身：“不行，不能说！”他知道这件事对于一位刚刚被灭族的孩子来说，那是失火踢倒油罐子——火上浇油！
灵温璟神色凝重，可也猜不出来什么。他一直身处宫中，唯一一次外出还是六年前的历练，对外界的局势一概不知。不过，好在莫染是位活见久的天灵妖。
“那，我问你答。问到的，就必须说，没问到的，就当无缘，我自己去寻真相。”
“好”
灵温璟叹口气，他也知道莫染是担心他，不然人家都活了万年之久，对于一些红尘事应当早就看淡了。他安慰着拍拍莫染的后背，开口问：“芮羿在当今世间，是个什么存在？”
他怎么会知道芮羿？这第一个问题就砸地莫染心脏剧烈晃荡，但对于少年，他无法撒谎，只好实话道：“当今最高统治者。”
“难怪”灵温璟细微的自言自语传进莫染耳朵里，令莫染白瞳一暗。
少年没有多想，接着问：“我们灵族人每年都有几人会被上天选中献灵那是否，就是献上生命的意思？”
莫染垂眸，轻轻叹道：“是的。”
“嗯最后一个问题”灵温璟抬眸，目光炯炯：“芮羿为首的人类是否垂涎于我们的灵力？”
“是但您是如何”白灵抓住灵温璟的肩膀看着他那流光溢彩的眸子，那不是一位一无所知的少年应该有的眼神。
“你会慢慢知道的。”灵温璟伸手将握着他双肩的手指掰开：“我不想再拖了，跟我去芮羿都。”
白灵见他坚定不移，只好起身去收拾行囊。他哪里知道，少年已经拖地太久了。
少年一直等待着，结果时机与噩耗却一起来了。
——————
芮羿都离灵妖藏身的森林有一百多里路，且山丘众多，一路需要翻山越岭，才能到达芮羿都所在的平原区域。普通人不吃不喝不休息，最快也要一日半才能到达。
不过这些对于灵妖来说皆是浮云，莫染化回原型，四蹄在山顶一踏，宛若离弦之箭，顷刻间已经落在了芮羿都都城之外的山林中。
“哇还真是快”灵温璟摸摸莫染的白毛，从它身上跳下：“多亏你在。”
“都是应该的。”莫染幻回人形：“这世间最有名的用药门派就是万芳坊”
“去芮羿府。”灵温璟这句话超出莫染的思路，他不禁疑惑地看过去：“您不是要报仇？”
“六年前我去看过。”他偷偷进过芮羿府，虽然当时有朱巧跟着保护他，但他们不能掉队太久。“我想先去芮羿府看看那是娘亲献灵的地方。”
莫染哑然，不再多言，却勾唇一笑，心里对于这个少年的兴趣越来越浓烈了。
奇人不走寻常路，他们没有从城门进城，而是绕去了后墙——反正这种高度的城墙莫染轻轻一跳就过去了。
“以凡人的思维，他们不可能想到会有人翻跃如此高的城墙。”
“那也不一定。”灵温璟拍拍莫染还搂着他的胳膊，让他放开：“如果轻功够好的话就没问题。”
莫染跟着灵温璟向前走。望着灵温璟在纱衣下若隐若现的身段，他感叹这少年还真是被当成女孩儿在养了，正在发育的身体却瘦弱不堪，腰肢竟不盈一握。莫染默默在心里盘算着主人养肥计划
虽然见过一次芮羿府，但相隔久远，灵温璟也找不到位置——不是他记性不好，而是记性太好了，以至于如今街道变化巨大，与记忆中的线路对不着边。
“主人，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
“叫我璞玉你在人前这么唤我，不会被怀疑。”灵温璟没有答应，却摸着肚子揉了几下。
“主璞玉，饭不能不吃。”
“那你带够银两了吧？”灵温璟的笑容有些腼腆：“我可是很能吃的。”
很能吃？莫染完全没当回事，揽住灵温璟就往近处一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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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染有些走神，他的思绪还停留在灵温璟刚束好的长发上，对方方才沐浴更衣，窗外的阳光透过木窗撒进屋内，映出少年头顶一圈淡淡的光泽——真的很像她。
“莫染？”灵温璟见他不回应，转头去看他。
“抱歉”莫染低头，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揉捏自己的印堂：“我只是在思忖该如何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灵温璟从细腻敏感，一听便察觉出莫染的心思：“你放心，我已决定走这条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莫染看着灵温璟的双眼，欲言又止，突然起身：“不行，不能说！”他知道这件事对于一位刚刚被灭族的孩子来说，那是失火踢倒油罐子——火上浇油！
灵温璟神色凝重，可也猜不出来什么。他一直身处宫中，唯一一次外出还是六年前的历练，对外界的局势一概不知。不过，好在莫染是位活见久的天灵妖。
“那，我问你答。问到的，就必须说，没问到的，就当无缘，我自己去寻真相。”
“好”
灵温璟叹口气，他也知道莫染是担心他，不然人家都活了万年之久，对于一些红尘事应当早就看淡了。他安慰着拍拍莫染的后背，开口问：“芮羿在当今世间，是个什么存在？”
他怎么会知道芮羿？这第一个问题就砸地莫染心脏剧烈晃荡，但对于少年，他无法撒谎，只好实话道：“当今最高统治者。”
“难怪”灵温璟细微的自言自语传进莫染耳朵里，令莫染白瞳一暗。
少年没有多想，接着问：“我们灵族人每年都有几人会被上天选中献灵那是否，就是献上生命的意思？”
莫染垂眸，轻轻叹道：“是的。”
“嗯最后一个问题”灵温璟抬眸，目光炯炯：“芮羿为首的人类是否垂涎于我们的灵力？”
“是但您是如何”白灵抓住灵温璟的肩膀看着他那流光溢彩的眸子，那不是一位一无所知的少年应该有的眼神。
“你会慢慢知道的。”灵温璟伸手将握着他双肩的手指掰开：“我不想再拖了，跟我去芮羿都。”
白灵见他坚定不移，只好起身去收拾行囊。他哪里知道，少年已经拖地太久了。
少年一直等待着，结果时机与噩耗却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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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羿都离灵妖藏身的森林有一百多里路，且山丘众多，一路需要翻山越岭，才能到达芮羿都所在的平原区域。普通人不吃不喝不休息，最快也要一日半才能到达。
不过这些对于灵妖来说皆是浮云，莫染化回原型，四蹄在山顶一踏，宛若离弦之箭，顷刻间已经落在了芮羿都都城之外的山林中。
“哇还真是快”灵温璟摸摸莫染的白毛，从它身上跳下：“多亏你在。”
“都是应该的。”莫染幻回人形：“这世间最有名的用药门派就是万芳坊”
“去芮羿府。”灵温璟这句话超出莫染的思路，他不禁疑惑地看过去：“您不是要报仇？”
“六年前我去看过。”他偷偷进过芮羿府，虽然当时有朱巧跟着保护他，但他们不能掉队太久。“我想先去芮羿府看看那是娘亲献灵的地方。”
莫染哑然，不再多言，却勾唇一笑，心里对于这个少年的兴趣越来越浓烈了。
奇人不走寻常路，他们没有从城门进城，而是绕去了后墙——反正这种高度的城墙莫染轻轻一跳就过去了。
“以凡人的思维，他们不可能想到会有人翻跃如此高的城墙。”
“那也不一定。”灵温璟拍拍莫染还搂着他的胳膊，让他放开：“如果轻功够好的话就没问题。”
莫染跟着灵温璟向前走。望着灵温璟在纱衣下若隐若现的身段，他感叹这少年还真是被当成女孩儿在养了，正在发育的身体却瘦弱不堪，腰肢竟不盈一握。莫染默默在心里盘算着主人养肥计划
虽然见过一次芮羿府，但相隔久远，灵温璟也找不到位置——不是他记性不好，而是记性太好了，以至于如今街道变化巨大，与记忆中的线路对不着边。
“主人，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
“叫我璞玉你在人前这么唤我，不会被怀疑。”灵温璟没有答应，却摸着肚子揉了几下。
“主璞玉，饭不能不吃。”
“那你带够银两了吧？”灵温璟的笑容有些腼腆：“我可是很能吃的。”
很能吃？莫染完全没当回事，揽住灵温璟就往近处一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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