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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刻,池塘里倒映出的景物模样大变,果真出现了带有明显两宋风格的古代建筑物。

    “那是清明上河图”大将军惊呼。

    摄魂术果然了得,竟然将中国古画里最复杂、最精致也是最混乱不堪、最包罗万象的一幅呈现在一个本来就是凭空幻化出来的小池塘中。

    我曾无数次观赏过清明上河图的真迹,也在雷动天府上看过被称为“史上最佳赝本”的高仿版清明上河图,所以对这幅画的印象非常深刻,只要看到一角,就能分辨出来。

    可喜的是,大将军在美国长大,竟然对这幅画也非常熟悉。

    我们两个同时在池塘里看到了同一幅画,也是最能代表北宋艺术境界、体现北宋生活百态的作品。

    幻象中出现清明上河图并不代表赵檀要告诉我们的“焦木”故事就发生在北宋,我要的真实,是指线索和答案,而不是这种似是而非的东西。

    “这幅画似乎不够完整?”大将军忽然说。

    我不明白她这句话指的是什么,至少在我眼中,古画当然是完整的,与我过去看过的真品、赝品没什么区别。

    “为何只有半幅?”大将军又说。

    我和她并肩站在门口,比赵檀略微往后,眼中所见,应该相差无几才对。

    “我们看到的不是同一幅画——是了,是了,我们眼中看到的并非同一件事,而是各看各的,心里想什么,眼中就看到什么。”我一下子明白了。

    这正是摄魂术与移魂术的最大区别,前者比后者高明百倍,而其原理也复杂百倍。

    在中国奇术中,移魂术、移魂大法是一种“控制别人”的方法,强调的是“让对方按照我的意念去行事”,而摄魂术却是强调“不着痕迹地引导”。

    在摄魂术控制下,即使被操纵者醒来,也不会意识到曾经遭受操纵,而是认为自己出现了深度的幻觉,一切都是出于自愿,与其他人无关。

    我能看到清明上河图,是因为我对它异常熟悉,赵檀一提到“两宋”或者“北宋”,我的脑海中便立刻出现了这幅画。

    他让我看到了我自己的记忆,记忆有多清晰,看得就多清晰。

    相反,大将军对这幅画不是很熟悉,记忆残缺,便只看到了半幅画。

    我们表面上都看到了清明上河图,其出处却来自两个地方,分别是我的脑中、她的脑中。

    “你们已经看到了全部——”赵檀向前平伸双掌。

    池塘水面突然动荡起来,接着,两股极细的浪花从池塘里跃出来,一直刺入了赵檀的掌心。随即,仿佛大海上的“龙吸水”一样,池塘里的水被吸入了赵檀的掌心。

    再看院中,仍然只是花砖铺地,连一滴水都没有,更不要说是荷花、睡莲和锦鲤了。

    “去找焦木,为了你们自己,也为了这个风起云涌的大时代。”赵檀说。

    如果焦木真的如此重要,那么,赵檀的存在,就变成了一个关键中的关键。

    “说说织田氏的事。”我说。

    “那不重要。”赵檀摇头。

    “那很重要,我们得确认,到底是在跟什么人合作?”我严肃地说。

    江湖上所有关于织田氏的认识都是道听途说,只有内部人士,才能真正说出这个神秘家族的本来面目。

    “何必这么固执?”赵檀问。

    当他的眼神再度开始变化时,我突然拔枪,笔直地指向他的眉心。

    “我会开枪,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的话。”我冷冰冰地说。

    他一定是企图再次用摄魂术控制我的思想,但我动作更快,根本不给他施术的时间。

    方士、奇术师、幻术大师都是人,一枪射入其眉心,纵有百般奇技,也没有工夫施展了。

    如果我不是被逼急了,也不愿使用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胁迫方法。

    “好,那我们就说说织田氏——当然,在说到织田氏之前,心月无向派、皇室这两大话题,总是避不开的。”赵檀说。

    “好。”我点点头,“但请不要再次尝试用摄魂术控制我,枪会走火的。而且,我也没有太多耐性,听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们慢慢地退回屋内,各自找座位坐下。

    “我去沏茶。”大将军说。

    我始终握着枪,提高警惕,以防赵檀出尔反尔。

    “我出生在新加坡,生长在大马,在日本留学、研究生、硕士、博士,精修心理学。在我二十二岁的时候,认识了织田氏的人。那年,我上大三,在京都大学学习心理触觉、生物感应这两门课程。我的一位同学就是织田氏家的人,名叫枫绫。那时候,织田枫绫还不出名,还未成长为国际知名的催眠术大师。两个年轻人相爱了,跟所有年轻男女一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赵檀说。

    我能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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