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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呼啸的北风卷着雪花扑在她的脸上,长长的街上再没有一个人,她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哭着哭着,赵远远醒了过来。

    枕头已经被泪水打湿,冷冷的月光铺在床前,铺在地上,像一层冰冷的霜。

    她知道,自己已经和秦奕羽分手,已经和他不相往来很多年了。

    可时却为何总要像现在这样时时在梦里苦苦寻找,常常从梦中哭着醒来?

    这个人,这个伤口,究竟要到何时才能完全遗忘?

    赵远远有些懊恼地擦干眼泪,起身拉开窗帘,重新坐回了床上。

    入睡前播放的催眠曲早已结束了,房间里一片安静。赵远远看着窗外夜空中挂着的一轮弯弯的银月,不由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记得刚上南城工大没多久,赵远远就和隔壁班的女生骆雨雨成了好朋友。两个人一块去教室上学,一块去食堂吃饭,再一块回女生宿舍,天天几乎都形影不离。只要是一班和二班在一起上大课,骆雨雨就总和赵远远坐到一起。

    这天刚刚上了画法几何,三维立体轴测图的绘制搞得赵远远头昏脑胀。下课铃一响,赵远远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拉了拉坐在一旁的骆雨雨:“好头疼啊,我们出去透口气?”

    骆雨雨没有动:“我在看今天的校刊呢,这篇文章写得真好。”

    赵远远凑过头去:“什么文章?我看看呢?”

    骆雨雨拉着赵远远坐下:“哪,你看,就是这篇《而今听雨》。‘而今听雨,黄叶纷飞,往事如烟’多美的句子啊,远远,你觉得呢?”

    赵远远在高中时参加过文学社,也在校刊上发表过文章,还取了个笔名叫“远妹”。她自恃有些文学天赋,加上又看过很多散文大家的书,所以并不像骆雨雨那样对着一篇散文赞叹不已,只是随口附和道:“嗯,不错。没想到我们这种工科院校也有文章写得好的人。“

    “就是,”骆雨雨指着文章标题下的作者道,“21095秦奕羽。21095?那跟我们应该是一个专业的,不过比我们高两级。秦—奕—羽—?远远,听名字秦奕羽应该是个男生吧?”

    骆雨雨是东北人,她念的“羽”字上声特别婉转,现在这样一字一顿地念着这三个字,让平时讲话二三声有点分不清的四川姑娘赵远远一下就记住了这个名字:“估计是吧。这个名字一般般,不过听你念起来还挺上口的。”

    转眼到了期末,面对进入大学的第一次期末考试,同学们都开始努力学习起来。

    一天晚上,赵远远和骆雨雨在教室学到快要熄灯了,才拎着书包走出教学楼。

    冬天的夜风有些寒冷,赵远远忍不住挽住了骆雨雨的胳膊:“亲,又冷又饿的,我们去学校门口买个烤红薯吧?”

    工大的教学区和生活区之间隔着一条马路,马路边上经常有一些卖烤红薯和煮馄饨的摊贩,下了晚自习的学生常常围在那里买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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