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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明锐已经完全没有了去上班的欲望,而医院里秋雨那边,又一直沉默着,警察也很无奈,只能先立案,然后去现场勘察线索。可那天大雨,有效的线索基本都被冲没了,而那条小巷又没有监控,警察们理想的状态就是在当事人不愿意说话的情况下,他们也能将案子给破了。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他接到电话,是曾华成母亲的,他赶紧去了火车站,接了老人。老人坐了一夜的火车,满是皱纹的脸上是丧子的悲痛,凌乱的银发和佝偻的身体在秋风中就像是一片干黄的枯叶。当他看到曾母时,喉咙里就像是塞了个棉花似的难受。

    他赶紧要带老人去小吃店买些早点先垫垫,不过老人只虚弱的说了句,“不用了,直接带我去见他吧!”

    湛明锐说:“华成的尸体,现在应该还是警局那边。”

    老人不管他现在是在殡仪馆还是警察局,她只想见到自己的儿子。

    中午,湛明锐带着颤巍巍的曾母去了警局。这次是负责华成案子的刑警队长接待的他们。

    刑警队长叫王长明,穿着个简单的黑色t恤,不过远远就能闻到一股子汗臭味,下巴上的胡子起码蓄了三四天的量没剃了,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身材高挑,肩膀端正,肌肉硬朗,说话做事很是利索干净;浓黑剑眉,深眼窝,大眼睛,高鼻梁,一身正气。他的气质,除了警察,想来也做不来别的了。

    湛明锐搀着曾母直接说明了来意。

    王长明先带老人去见了华成的尸体,尸柜中,华成的头颅已经跟脖颈缝在了一起,如一条大蜈蚣盘在他的脖颈处,这半天来,曾母一直强忍着悲痛,现在,她干涩的眼睛终于如泄了洪般,滚烫的浊泪滴在华成苍白如雪的尸体上。她人也一下子又老了十岁般,湛明锐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别过了头,抚着曾母,生怕她悲痛的晕过去。

    临走之际,他们从王长明那了解了些情况,法医那边已经证实,曾华成是在犯心肌梗病的时候被割掉头颅的,然后又将案子的进展告诉了曾母。华成的尸体已经解剖完了,详细资料报告也已经出来了,家属可以将其尸体带走火化为其举行丧事。

    湛明锐还了解到了,曾华成遇害的时间,正是十月十二日的晚上十一点到十月十三日的凌晨一点之间。这个时间段内,湛明锐是有作案嫌疑的。从王长明看他的眼神中他就知道了警察对他的怀疑,但该问的他们已经都问了,该他回答的,他也已经都回答了,在这起案件中,他只是在那个时间里出现过而已,他没有任何的作案动机。所以王长明已经算是对他说的够多的了。

    临走之际,王长明对曾母说:“后续调查进程,您可以随时电话或者来局里进行追询的。”

    王长明还将自己的电话给了她,说是若有线索,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如此这般,湛明锐也不好再说什么,默默的将王长明的电话给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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