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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你家新夫人本家不是姓王么?”

    仆从笑回:“因夫人天生绝色姿容,故世人送美名‘花见羞’,府内上下人等便顺口称其为‘花夫人’,夫人的本家的确姓王。”

    李嗣源微微点了下头,与安重诲随着仆从向府门行,出刘府坐进车子里,安重诲终于忍不住开扒。

    “我还纳闷你怎么逛了那么久还不回来,弄了半天竟是看美人去了。你可瞧清楚了?那位传名‘花见羞’的绝色美人,长得究竟如何?”

    李嗣源想起方才见过的那名黄裙女子,其究竟长得如何竟没仔细瞧过,印象深的倒是她吃烤地瓜时,在白皙脸颊留下的那块黑印。

    伸手提起茶炉上的提梁壶烫着杯盏,淡淡吐出俩字:“忘了。”

    安重诲原本指望李嗣源将那绝色美人多描摹几句,没成想只得了句“忘了”,心下自然不甘,撇了撇唇角道:“哼!将宝贝都送人做了定情物,还好意思说忘了。”

    正向红泥小炉中添碳枣的李嗣源,听见这句,抬眸撩了他一眼道:“此番出门仓促,带的盘缠不多,若不够使了,将你典入南馆倒也可换不少银子!”

    安重诲眼下虽才名远播,可最初在长安时却是仰赖俊美绝色而闻名。

    旧唐时男风盛行,直至后梁建立仍遗风不减,安重诲因这副好皮囊着实惹来不少好此风的权贵纠缠,直至后来躲入李嗣源府中做了幕僚,才终得解脱。只是此事日后终在他心中埋了阴影,但凡听人谈及他的美色,必十分不受用。

    安重诲被李嗣源威胁,虽知他必定不会将自己典入南馆,却也着实觉的委屈,向他腰间撇一眼,嘟囔道:“你也就有本事吓唬我,明明将东西送了人还不承认。哼,卤煮鸭子,嘴硬!”

    李嗣源先前并不在意,只以为安重诲同自己说笑,听见他这话,伸手向腰间摸时不觉脸色顿变,低头看向腰带上佩的璎珞,见下端只剩空悬的半枚金环,下端已空无一物。

    安重诲见他变了脸色,也换了一脸肃色,皱眉问:“莫不是你未将那血珀珏赠与美人,却是弄丢了?”

    李嗣源脑中几乎是瞬间便浮现出他欲出园子时,最后一回头,黄裙女子对自己那无比灿烂的嫣然笑靥。

    “是不是落在刘府的园子里了?要不咱们回去找找?趁着才出来久”安重诲自然知道那血珀珏对李嗣源十分重要,严肃神情中没半点玩笑。

    李嗣源修长的手指反复子啊金环上轻抚,垂着眼帘默了片刻,转而却仍向几上闲恬弄茶,淡淡道:“丢就丢了吧,不过一件饰物而已。”

    “可岂是一般的饰物?那东西不是干系着你的”安重诲将后头的话没入喉间,向车帘外看了一眼,又紧张地看向李嗣源。

    李嗣源侍弄茶盏的手却始终未停,淡然道:“咱们此行与刘鄩尚有要紧事相榷,此刻折回去说在人家府上丢了东西,若是找着了,于刘鄩颜面无光;若是找不着,于咱们又不好。算了,不要了。”

    安重诲听完这番话,瞠目结舌望李嗣源,片刻才喃喃道:“你啥时候变得如此识得大体?”

    李嗣源轻挑剑眉睨着他:“你的意思是我素日很不识大体?”

    安重诲接住李嗣源的眼神,立刻垂眼阉了口吐沫,连连摇头:“识!你一向很识得大体。”

    李嗣源修长的手指捻着青玉盏,将碧色茶汁缓缓哺入口中,继而道:“嗯,那接下来咱们商量下再买二尺白绫,你独自去刘府拜访的事”

    “你还是将我典入南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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