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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白剑同时“回到”洞穴内的还有爻楝。因为读取的是白剑的记忆,所以爻楝只能通过白剑的视角看到当初对方见到的c听到的以及感觉到的情形。

    方才归神,爻楝便感觉到一股刺透骨髓的寒意,血液似乎都冻成了碎渣,顺着脚趾蜿蜒向上,一路冰到了舌尖。眼前一片不见五指的漆黑,耳边则有流水潺潺以及锁链摩擦的声音,细听还会发觉其中交杂着几丝冗长的呼气与叹息。

    爻楝猜想白剑此时应该是闭着双眸,靠在湿漉的岩石上休憩。

    就这么保持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白剑终于有了动静,他缓缓睁开眼睛,让周围的场景映入爻楝的眼帘——

    是一座十分干净宽敞的山洞,厚重的积雪漫在洞顶,只留出一个人腰粗细的口,让冷冽的空气充盈洞穴内。

    夕阳西斜,狂风呼啸着吹动无数雪花,和傍晚的桔色光线相汇交杂,于洞口那一方小区域短作停留,又倏然消散。

    视线缓缓移动,爻楝抓紧时间观察过白剑目前所处的状态,他的身体自腹部以下全部没在寒冷结冰的潭水里,双臂被玄铁锁链牢牢困住,锁链根部死死地陷入岩石之中,整个人完全动弹不得。

    几秒后,白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来人皂色的长靴上,他没有再往上看,似乎是疲惫极了,连抬起眼皮的力气也没有。

    耳边响起白剑沙哑无力的声音,比起刚才在现实中气势十足的吼叫,低沉太多也虚弱太多。

    “你又来了”

    似是伤重的幼狼,奄奄一息,如若之前见过它威风凛凛的模样,那心中的怜惜与苍凉感亦会更深一层。

    随着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一道令爻楝无比熟悉,每日都会听见的声音也从近处传来,“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爻楝绝不会听错,那是属于他自己的声音。

    白剑阖上干涩的双眼,一言不发,就听那一名‘爻楝’轻声道:“涤衣时正巧见河底有虾,便捉了十几只,拜托隔壁婶婶白灼过给你送来我想你定是爱吃虾的。”

    白剑复又缓缓睁眼,僵硬地侧过脖颈,注视‘爻楝’从红木盒里取出油纸包好的煮虾,只只个头大c颜色艳,散发着徐徐热气。

    “恰恰相反。”即便声音暗哑虚浮,但白剑的口吻依旧讥讽,或许是因性格使然,纵使身处困境他也绝不会服软低头,“我讨厌鱼虾。”

    ‘爻楝’将垂落肩头的长发拨到身后,用筷子夹起一只虾递到白剑唇边,“你喜欢的。”

    分明是美味的大虾,白剑却视同剧毒般闪躲,他恶狠狠地咬牙撇过脸,摇晃着双腕上的锁链直往后避。‘爻楝’试了几次均是无果,有些恼怒,他单手强硬地掰过白剑下颚,再用拇指与食指按住两腮使白剑被迫张开嘴,然后不容置喙地将虾往里塞。

    “不”白剑痛苦地低吼,虾身太大,虾头虾钳都未取下,他根本不可能不过咀嚼就直接往下咽,过了会‘爻楝’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愣怔着收回筷子,若有所思地看向上面夹住的虾,满脸的茫然与不明。

    “剥壳啊混账!”白剑简直出离愤怒了,“你到底是要喂我还是想噎死我?终于玩够了要杀我灭口了吗!”

    “”‘爻楝’愣愣地看着他,双唇嗫嚅,不知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处于白剑身体里的爻楝仔细去辨认,似乎听到了‘不应该啊’,‘为何吃不进去’等等不明所谓的词句。

    白剑似乎是觉得他的死期终于到了,池水底下的双足不停地踩踏扑腾,用力溅起水花洒在‘爻楝’的身上,想要闹出他生命中最后的癫狂,“你到底是谁!!!”

    “”‘爻楝’呆呆地坐在石壁边,空洞的目光不知看向何处,眼珠涣散无神,毫无光彩可言,他的声音讷如蚊蚁,充满了不确定与彷徨,“我不知道。”

    “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我不知道”‘爻楝’摇摇头,因为发现自己一无所知而变得惊慌失措,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神情也越来越慌乱。

    白剑气急,他再问:“那我是谁!”

    令他未曾想到的是,这一次竟然有了答案。

    ‘爻楝’舔了舔干涩起皮的唇角,良久,轻声道:“你是竹涧。”

    他似乎因为这个名字想起了什么,或者根本不是回忆,而是刻在心头的烙印,片刻后‘爻楝’竟然又喃喃道:“散发篁竹中,濯足寒涧流”

    说着,‘爻楝’脱去鞋袜,又脱下外袍和里裤,滴水成冰的雪山洞窟中,他毫不在意地赤/裸着身体,再将衣裤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边。

    白剑似乎是习惯了,看着‘爻楝’缓步踏入潭水中,竟然未闹出刚才喂虾那般的动静,“我名字是竹涧?那姓是什么?”

    “不知道。”‘爻楝’贴上白剑的胸膛,挑起他的下巴印上去一个吻,这种近距离被自己深吻的感觉——至少是自己的外形,简直令爻楝毛骨悚然,他差一点被震到直接跃入白剑的记忆。

    幸而‘爻楝’吻的时间并不长,呼吸之间他便错开相连的双唇,然而不等爻楝松气,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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