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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东西,下人怕她弄坏了老爷的古董,但谁又不敢惹到大小姐,只能追在她身后,结果大小姐为了好玩,将一个花瓶直接砸向那个下人,下人本能的用手一挡,花瓶直接落地砸坏,下人们吓得不知所措,必定这是老爷花了重金买的花瓶。”

    “大小姐瞬间就大哭了起来,倒不是怕挨训,只是看到花瓶没有砸到那个下人,生气的大哭,”说着,她摇了摇头,“可好巧不巧的二小姐刚好路过书房门口,紧接着老爷太太也应声追上楼来,老爷大发雷霆,追究责任,大小姐那个时候必定还是小孩,吓得哇哇直哭躲进大夫人的怀里,下人们都吓得不敢作声,谁都不敢说是大小姐扔的,那个下人也才来工作一年,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生活捉襟见肘更是不敢开口,怕丢了这份工作。”

    “大夫人何等的精明,眼睛一转大概也能想个明白,直接指着二小姐,问是不是二小姐站不稳给摔了,大小姐一听,立马附和着,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二小姐,”她看向唐灵灵,“我可怜的二小姐才四岁啊,本该什么都不懂得年龄,却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众矢之的。”

    “那个下人不忍心,想吱声,却被大夫人一个眼神吓得哆嗦的连个屁都不敢放,谁知二小姐看了一眼那个下人,随后用糯糯的声音说了句,‘爸爸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的,你不要骂其他人了。’”

    说着,琴妈直接哭了起来,“后来,在大夫人和大小姐的煽风点火之下,二小姐被老爷一顿毒打,等二夫人买菜回家时,二小姐已经被老爷胖揍在地,那么小的身体,怎么承受的住那样的打骂,可即便是这样二小姐也未说出实情,直到今天,我还记得二小姐那个时候的哭喊声,她哭着求老爷,说‘爸爸,灵灵知道错了,灵灵以后一定会乖,会赚很多很多钱给爸爸买花瓶,爸爸不要再打灵灵了’,二夫人在一旁哭的撕心裂肺,却没有任何办法。”

    说完,她泣不成声。

    不知不觉得,唐灵灵眼睛也湿润了,轻轻的反握住她的手,像是给予安慰,“所以最后那个‘下人’怎么了吗?唐我爸有没有迁怒于她?”

    那个时候的唐灵灵必定还小,若是哪天招供出来,那所有的责任可能都会推给那位同样可怜又无辜的‘下人’身上。

    “没有,没有,”琴妈哭着摇了摇头,“在年幼的二小姐的保护下,她很好,没有被迁怒,只是一辈子良心不安,因为”

    她一双泪眼看着唐灵灵,声音微微发抖,唐灵灵有些疑惑,“琴妈,那个‘下人’是?”

    “是我,那个下人就是我!”

    唐灵灵终于豁然,所以从那以后,她的影响里,琴妈是整个唐家对他们母女俩最好的人,哪怕冒着挨打挨骂的危险,也要偷偷给好东西唐灵灵吃。

    琴妈还记得那个时候她给二小姐上药,看到那满身的伤痕她哭了,让一个才四岁的孩子为她去遭罪,她的良心真的过不去,她想去自首。

    可二小姐竟然懂事的跟她说了一句,‘不要去,他们其实就是为了打我,你去了不但没有用处,他们还会将你赶出去的,想想圆圆哥哥还等着你赚钱供他念书啊!’,圆圆是她的儿子,她丈夫多年前离家一去不回,她独自带着儿子,和母亲过日子,最放不下的也是这个儿子,听到二小姐这么一说,她知道,二小姐是她这辈子的恩人。

    所以不论后来二小姐变成什么样子,别人怎么说她,在琴妈眼里,二小姐永远都是那个心地善良,宁可苦自己也要为别人着想的孩子。

    只是她这一生,命太苦了,夹脚的出生,艰难的在这个世界上赖以求存,慢慢的二小姐变得沉默,变得乖张,也变得强悍,众多的流言蜚语,恶语中伤,让她不得不对别人逞凶斗狠,但琴妈知道,这都只是她的保护色,其实,二小姐是个极度渴望爱的孩子。

    唐灵灵离开时,带着所有琴妈给她传递的信息,善良,替他人着想,渴望爱,以及还有两天就是她的二十四岁生日。

    琴妈说,她除了一岁时,唐家给她办过一次生日之后,这二十多年里,她从未过过生日,虽然每年大小姐热闹庆生的时候,她都表现的不屑一顾,但琴妈知道,其实二小姐内心里是非常羡慕,也非常渴望有人像宠着小公主一般宠爱着她的。

    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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