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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近的距离,送亲的“队伍”只有两个人,按照当地习俗,可真是到了不能再少的地步了。

    送亲的人,在婆家住了一晚后,第二天,又被队里拉碱土的车顺路捎了回来。

    人们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再说这李大眼鸡儿,仗着军烈属的荣誉,在当地横行霸道的,人品极差。尽管有着军烈属的荣誉,但终因其当年当兵时,腿上落了些许残疾,走路有点瘸,又因没有文化,从部队复员后,只能回家当个了农民。家里的经济收入除了自己正常劳动所挣的工分外,再就是多了一些军烈属的照顾,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并且总说自己的命是战场上捡回来的,于是养成了有柴一锅,有米一灶的习惯。30几岁了,还没讨上老婆,最后只好和一个父母兄弟姐妹全无,有智力及生理缺陷的女人成家了。

    成家后的大眼鸡儿,几年后有了一个儿子,被其娇惯得捧在手里怕打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管走到哪里,都要带上他的宝贵儿子。

    大眼鸡儿也是老哥一个,平时没事时,也没个串门说话的地儿。

    鲍广信当年十五六岁时就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又喜欢交朋好友,后来又是鲍家的当家人,由此养成了容人的雅量,应了这样一句话:当家人的肚子是个泔水缸,好的坏得都得装。

    尽管与李大眼鸡儿有种种不悦,但一想到出劳工时看见rb人对待中国人的种种虐行,李的行为与rb人比起来又何足挂齿,由此便在内心里原谅了许多人对他的不善行为。

    鲍广信好交,李大眼鸡儿,自然成了家里的常客。

    某年,秋收结束,家家等着猫冬。

    鲍广信家像往年一样,把秋天生产队分的甜菜拿了出来。大人孩子一阵忙活,转眼间,完好的甜菜便被弄成了甜菜丝。

    接下来的几天里,鲍广信今天熬上一锅,明天熬上一锅,终因不怕费时费力,足有上百斤重的黑黑的糖稀便做了出来。

    当年由于中国的工业落后,白糖生产远远不能满足国内人民生活的需要,于是,在北方农村,许多勤劳的人家,每年秋季便用土办法熬制糖稀,既能改善生活,又能节省开支。

    某一天,李大眼鸡儿带着孩子来了。

    家人知道李大眼鸡儿的意思,便把自制的糖稀拿了出来。

    数日未断。

    鲍广信家一直保持着当年养狗的习惯。

    他家里养了一条足有炕沿高,体重至少六七十斤重的狗。这狗平时甚是仁义,深得村民喜爱,家中每有熟人来串门,这条讨人喜欢的大黄狗,从不到主人和客人面前讨嫌。

    某日,李大眼鸡儿又带着孩子来了。

    不知为什么,平时温顺懂事的狗,突然间性情大变,猛地扑向了大眼鸡儿的孩子,并把这孩子按倒在地。

    家人的一顿猛喊带打,才把这孩子抢了出来。

    可能是这孩子受了惊吓,孩子回家就病了。

    鲍广礼回来了。

    给李家的孩子开了一些药,孩子很快痊愈。

    尽管痊愈,但这孩子以后再见到狗时便浑身发抖,到后来,这孩子一天也不说一句话,越来越没了精神,不到半年,这孩子便死掉了。

    李家孩子死掉的前两天,鲍广信家的大黄狗,在全家人吃晚饭时,破例地叫了两声。家人以为是这狗想吃人吃的东西呢,便特意给狗喂了拌了菜汤的饭。

    狗高兴地直摇尾巴,并不时用嘴蹭着家人的裤子。

    吃完后,大黄狗沿房前屋后大步跑了好几圈。

    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时,大黄狗,又回到了屋里,用嘴叼着鲍广信的裤脚子直往外拖。

    鲍广信甚感纳闷。不情愿地跟着狗来到了院子的中央。

    狗松开了鲍广信,坐在了地上后,又把前腿抬了起来,像人状对着鲍广信拜了几拜,接着叫了几声,然后向南跑了。

    黄狗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第三天,李家唯一的孩子死了。

    黄狗的出走,想坏了老太太柳氏,每天三星出齐的时候,柳氏便扯开嗓子叫狗了,柳氏相信狗的耳朵灵,夜深人静时能听到主人的声音。

    她急切地盼望着大黄回来啊!

    几天后,人们才明白了黄狗出走那天晚上的行为。

    几年后,李大眼鸡儿得了胃病,疼得嗷嗷直叫,临终前的叫声就像牛临终前的哀嚎一般,村子里的人说,这是被他杀死的牛在向他讨命呢!

    李大眼鸡儿死了,不久,他智力不全的老婆改嫁了。

    大眼鸡儿死了,村子平静了。

    大队部也少了一个经常光顾且爱打各种小报告的主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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