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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塔诺嘴上说不委屈,弦外之音我能听出淡淡的哀怨。她怨身在王宫,怨身为女儿身。我当初天真地以为身为王宫的王子和公主应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他们享有着至高无上的荣耀,锦衣玉食,人人都羡慕,似乎他们没有烦恼,没有忧伤,生来就是为了享福的,现在看来绝非如此,他们有着别人不曾有的悲伤,不曾有的无奈。

    她强颜欢笑地说:“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呈现羸弱的身躯,仿佛风轻轻一吹就刮跑了。我不免替她担忧起来:“她的身子能经得起外族的天寒地冻吗?”我为自己幼稚的想法感到可笑,难道就因为如此,她可以避免出嫁外族的命运了吗?不可能,只有她出嫁才能换取那短暂的和平。

    回到小木屋我跟祖母说起外族使者来意,祖母丝毫没有同情瓦塔诺的遭遇,只是淡淡地说:“作为王宫里的女人宁可牺牲自己,也得为国家做出应有的贡献。”

    我哭丧着脸说:“祖母这样太残忍了吧!”

    “残忍?当我们成为为他人俘虏的时候再讨论吧!”祖母声色俱厉地说。

    “难道没有其他方法吗?”

    祖母斩钉截铁地说:“眼下只有这条路能走,别无他法。”

    听完祖母的话,心情更加复杂。我曾幻想着千万种说辞替瓦塔诺开脱,解救她脱离魔爪,眼下看来是我异想天开,自作聪明。

    祖母不急不慢地说,几年前瓦丽莎曾试图脱离这个魔咒,最终还是失败了,老国王毅然决然让她出嫁。

    祖母说,她依稀记得瓦丽莎那年出嫁的情形。

    那一年瓦丽莎十八岁,长得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引人注目。她长得很像她的离逝的母后,国王对跪在殿下瓦丽莎扯开嗓门说:“我的女儿我将把你许配给葛列夫的儿子葛尔。”瓦丽莎没有吱声,国王继续说:“如果你的母亲还活着,看到你今天出嫁,她该多高兴啊!”

    沉默的瓦丽莎像只苏醒的睡狮,她对国王嘶吼着:“您别跟我提母后,当年她难产时请问您在哪?”国王脸色苍白,他不愿听子女对他的控诉,他即是一国之君,又是她的父王,颜面何存,更何况作为子女批评父王以上犯上,大逆不道,国王得捍卫自己的威严。

    国王破口大骂道说:“瓦丽莎,你胆大包天,胆敢指责本王。”

    瓦丽莎怒气冲冲地说:“父王,难道我说错了吗?您对得起母后,对得起我跟瓦塔诺吗?您”

    国王高举着巴掌,啪的一声打在瓦丽莎脸上,声音振聋发聩。

    国王气急败坏地说:“放肆,孽障,轮不到你教训本王。”国王嘴唇颤抖,那只手发麻抬不起来,瓦丽莎捂着红肿的脸颊,咬牙切齿地瞪着国王。

    第二天,瓦丽莎随着大部队出发,国王没有替她送行,他站在城墙上眺望着。祖母头一次见国王哭了,他原本是个极其坚强的人。国王询问祖母:“凯瑟琳,瓦丽莎哭了吗?”

    祖母点了点头。国王说:“为了国家的和平,不得不牺牲她,我对不起她们母女。”

    原本瓦丽莎出嫁的为何没有跟随她的夫君,这个疑问一直萦绕我心头,这一切在我看来不合寻常,匪夷所思。

    祖母继续解答我的疑问。她长叹一声说:“说来话长,她也是个可怜的人。”

    说实话对瓦丽莎的印象停留在那个泼辣心狠,面无表情的女人。如果不是听祖母说起,她还有那么一段悲惨的过往。

    瓦丽莎出嫁半年,霍列夫背信弃义举兵进攻科萨特,理由是瓦丽莎不能生育,不能为他们家族繁衍生息,指责国王隐瞒真相,企图瞒天过海。

    他们以瓦丽莎为人质要挟国王给予他们大量物资与土地,国王暴跳如雷责骂霍列夫厚颜无耻,当然相比起来他怨恨瓦丽莎的无能,她即不能替霍尔生儿育女,更不能为国家做出她该尽的义务。

    国王决不会为了自己女儿向敌人屈服,国王与霍列夫宣战了,双方相持不下,战争僵持了半年之久,双方两败俱伤,弹尽粮绝。

    国王发誓要灭了霍列夫一族,举国之力奋力一击霍列夫最终惨败,瓦丽莎随同俘虏被押解回来,她面容憔悴,眼神无光,跟半年前出嫁时判若两然。

    国王窥视俯首跪地的瓦丽莎,扶起她说:“瓦丽莎你比以前瘦了,想不到霍列夫他们背信弃义。”

    瓦丽莎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又哭了,哭完之后又冷笑,用冰冷眼神与国王对峙着:“父王您还会在乎我的死活?他们把我作为人质时,父王您可想到我的安危?”

    国王目光炯炯有神,强压着心里怒火,和和气气地说:“瓦丽莎,希望你能理解我。”

    瓦丽莎嘴唇几乎咬出鲜血,声音颤抖地说:“我像蝼蚁一样被你送人,又像草芥一般被你丢弃。”

    国王说:“你作为我的女儿能为国家做出贡献,你该为这份荣誉感到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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