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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
除了林昊前一天晚上翻墙进了张老五家的事情有所保留外，他把从六安爷那里听说的和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所以，李叔，我想请您帮我监视一下最近张老五家的动静。”
一边说着，林昊不忘看着李阿杜的脸，通过他的表情看得出来，这的确是一个令李阿杜很头疼的请求。
前一秒还在喜笑颜开，现在，他已经连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了。
李阿杜思索了良久，最后缓缓说道：“林昊啊，李叔我也是在张家卖了十多年命的人了，你说的这些，我也是知道一二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的确，说心里话，我也觉得老爷他算不上一个好人，我打小便没了父母，也挺同情那些奴隶的。但是，老爷他毕竟给了我口饭吃，平日里也待我不薄，要是对不起老爷，我于心有愧啊。”
“李叔，我也知道这会让您很为难。但是，您知道吗，这件事情可能关乎到这座城市，乃至整个国家的生死存亡。张老五他为了明哲保身，和胡人勾结，这是拿一城百姓的性命来换他一家的！”林昊真诚地说道：“所以，还请你考虑一下吧，我很理解您的感受，所以无论您做出什么选择，我都能接受。”
什么为了大家着想这类的话，林昊说不出口。他并不希望让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来逼迫别人，劝人的话，到位就够了，不必过于苦口婆心。
“阿杜啊，”一直沉默的谢六安也开了口：“本来我是不准备给你说的，想让你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但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告诉你张家的真相了。”
“我在张家也算卖了那么久的力了，虽不能说舍生忘死，但也算得上任劳任怨了。但人呐，总有干不了活的那一天，而在张老五家，干不了活的人，命运就跟我一样，甚至还会更惨。”
六安爷又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你现在还干得卖力，张家自然待你不错，但你会老的，也有干不动那天，他们也会像摔垃圾一样，把人甩出去。”
也许这是真话，但对于李阿杜来说，这绝对不是什么想知道的事，安享晚年，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是不可能的。
林昊内心十分清楚，六安爷要有多大的觉悟才能说出这一番话。不知不觉，林昊又欠下了一个恩情。
李阿杜惊恐地看着六安爷，他双脚似乎慢慢地少了支撑的力气，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能够看出，林昊和六安爷的话成功撼动了李阿杜内心，即便如此，他仍不敢妄自决定，毕竟，这个选择可能关系到他以后的生活。
“好吧，我答应你。”局面僵持了一会儿，李阿杜终于点头了：“不过，林昊，我希望你能答应我，请李将军不要过早地把张家这棵大树弄倒了，不然呐，我们这些个落巢的鸟，就没有栖息的地方了。”
“不会的，李家也算得上这城里的望族了，它的根基，尤其在这种关键时期，我们更不可能轻举妄动。我只是想监视一下胡人的活动，好制定相应的计划。”
林昊的话给李阿杜吃了颗定心丸，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那样就最好不过了。”李阿杜松了口气，他缓了一会儿，就开始讲述起他知道的东西。
“这奴隶买卖的事我就不说了，六安已经跟你说过了。”
“我要跟你说的，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也会很感兴趣。”说到这里，李阿杜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现在在李家下人中，算是混得最好的一个，老爷看我忠心，也安排过我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大概三个多月前，奴隶买卖就终止了，张家再也没收人。但在之后的每天晚上，都会有一群穿着黑袍的人在三更半夜出入张家。他们似乎在李家毫无顾忌，我经常听到他们的交流，听他们的口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胡人了。”
“但就在这几天，情况突然又变了。”李阿杜也表现出了疑惑的神色：“那些黑衣人在一天夜里进了张家就全都销声匿迹了，仿佛蒸发了一样。只留下了一个影子，偶尔会在子时出没。
“而且，最近这些天的早上，我总能看见院坝上多出来一堆泥巴和石头。我也问过老爷，不过，他当时表情很严肃，只是叫我安排人尽快打扫干净，并嘱咐我不要提起这件事。”
“我知道的，大概就这么多了。对了，我估计老爷可能是在挖什么宝贝，但有点很奇怪，我转遍了大院，里没看到哪里有坑”
“李叔，你给的消息很有用，太谢谢你了。”林昊很礼貌地回敬了一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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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
除了林昊前一天晚上翻墙进了张老五家的事情有所保留外，他把从六安爷那里听说的和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所以，李叔，我想请您帮我监视一下最近张老五家的动静。”
一边说着，林昊不忘看着李阿杜的脸，通过他的表情看得出来，这的确是一个令李阿杜很头疼的请求。
前一秒还在喜笑颜开，现在，他已经连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了。
李阿杜思索了良久，最后缓缓说道：“林昊啊，李叔我也是在张家卖了十多年命的人了，你说的这些，我也是知道一二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的确，说心里话，我也觉得老爷他算不上一个好人，我打小便没了父母，也挺同情那些奴隶的。但是，老爷他毕竟给了我口饭吃，平日里也待我不薄，要是对不起老爷，我于心有愧啊。”
“李叔，我也知道这会让您很为难。但是，您知道吗，这件事情可能关乎到这座城市，乃至整个国家的生死存亡。张老五他为了明哲保身，和胡人勾结，这是拿一城百姓的性命来换他一家的！”林昊真诚地说道：“所以，还请你考虑一下吧，我很理解您的感受，所以无论您做出什么选择，我都能接受。”
什么为了大家着想这类的话，林昊说不出口。他并不希望让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来逼迫别人，劝人的话，到位就够了，不必过于苦口婆心。
“阿杜啊，”一直沉默的谢六安也开了口：“本来我是不准备给你说的，想让你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但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告诉你张家的真相了。”
“我在张家也算卖了那么久的力了，虽不能说舍生忘死，但也算得上任劳任怨了。但人呐，总有干不了活的那一天，而在张老五家，干不了活的人，命运就跟我一样，甚至还会更惨。”
六安爷又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你现在还干得卖力，张家自然待你不错，但你会老的，也有干不动那天，他们也会像摔垃圾一样，把人甩出去。”
也许这是真话，但对于李阿杜来说，这绝对不是什么想知道的事，安享晚年，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是不可能的。
林昊内心十分清楚，六安爷要有多大的觉悟才能说出这一番话。不知不觉，林昊又欠下了一个恩情。
李阿杜惊恐地看着六安爷，他双脚似乎慢慢地少了支撑的力气，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能够看出，林昊和六安爷的话成功撼动了李阿杜内心，即便如此，他仍不敢妄自决定，毕竟，这个选择可能关系到他以后的生活。
“好吧，我答应你。”局面僵持了一会儿，李阿杜终于点头了：“不过，林昊，我希望你能答应我，请李将军不要过早地把张家这棵大树弄倒了，不然呐，我们这些个落巢的鸟，就没有栖息的地方了。”
“不会的，李家也算得上这城里的望族了，它的根基，尤其在这种关键时期，我们更不可能轻举妄动。我只是想监视一下胡人的活动，好制定相应的计划。”
林昊的话给李阿杜吃了颗定心丸，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那样就最好不过了。”李阿杜松了口气，他缓了一会儿，就开始讲述起他知道的东西。
“这奴隶买卖的事我就不说了，六安已经跟你说过了。”
“我要跟你说的，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也会很感兴趣。”说到这里，李阿杜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现在在李家下人中，算是混得最好的一个，老爷看我忠心，也安排过我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大概三个多月前，奴隶买卖就终止了，张家再也没收人。但在之后的每天晚上，都会有一群穿着黑袍的人在三更半夜出入张家。他们似乎在李家毫无顾忌，我经常听到他们的交流，听他们的口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胡人了。”
“但就在这几天，情况突然又变了。”李阿杜也表现出了疑惑的神色：“那些黑衣人在一天夜里进了张家就全都销声匿迹了，仿佛蒸发了一样。只留下了一个影子，偶尔会在子时出没。
“而且，最近这些天的早上，我总能看见院坝上多出来一堆泥巴和石头。我也问过老爷，不过，他当时表情很严肃，只是叫我安排人尽快打扫干净，并嘱咐我不要提起这件事。”
“我知道的，大概就这么多了。对了，我估计老爷可能是在挖什么宝贝，但有点很奇怪，我转遍了大院，里没看到哪里有坑”
“李叔，你给的消息很有用，太谢谢你了。”林昊很礼貌地回敬了一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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