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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几步走上来,和张祥武谈笑风生。走到巷子口,我俩沿着大街向前走,她们站在巷子口向我俩挥手。走出几十步后,我回过头来,看见她们还站在那里。母亲看见我回头,就挥挥手,示意我放心走。我几次回头,妈妈就几次向我挥手;终于走到看不见为止这个影像,让人刻骨铭心,在我的眼前播放了一辈子;时间越长,影像反而越清晰:啊,妈妈的明朗的笑容!。

    张祥武领着我坐上汽车,然后再转火车。经过解放后几个月的恢复c建设,浙赣铁路已经通车了。

    我们在横峰车站下车时,正是清晨。朝阳斜照在红壤土地上,一片艳红:空气清新,薄雾迷蒙;几个铁道工人在路旁忙碌着;农民们挑着箩筐c提着篮子上车下车;田里的红花草红艳艳c绿油油的,迎风招展一派和平宁静c生产建设的景象。我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看着欣欣向荣的c色彩斑斓的田野,觉得遍体清爽,心情舒畅。

    这时,走过来一个军人,荷枪实弹,满脸严肃,甚至有点凶。他厉声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我大吃一惊,不知因什么事情得罪了这位“丘八”大爷。张祥武平静地说:“我是军大五分校的,请假回家探亲,现在归队。”又指指我,“他是个学生,去参加军大。”“有路条吗?”“没有,离队时匆忙,没开路条。”“没路条?”那个军人冷笑一声,“到连部去!”说着,就用抢押着张祥武往连部走。我也紧跟着。来到连部门口,军人回过头来对我说:“你不用进去。”张祥武说:“你在这儿等我,不要紧的,我一会儿就出来。”我便呆呆地在连部门口等着,心里忐忑不安,担心会出什么麻烦。多年的战乱,人们常有遭遇飞来横祸之忧;我虽年少,也看够了大人们的惊慌失措c垂泪叹息!

    大约十几分钟后,张祥武出来了,一脸的轻松愉快。走出几十步路后,我悄声问他:“怎么样?连部的头儿怎么说?”“怎么说?”他笑了,“阎王好见,鬼难当。那个当兵的那么凶,怀疑我是开差的。我见了他们的指导员,他客气得很!当他知道我是二野军大五分校的,以为我是军大的工作干部,还跟我套近乎,说:‘我是抗大九期的,您是几期?’我说,‘我是一期的。’他对我更加尊敬:‘啊,那是老大哥了!’”说罢,哈哈大笑。我心想,你胆子也太大了,怎么敢这样吹牛?后来我看了一些党史c军史c回忆录,才知道他俩都是外行。在抗大一期的高级班学习的是罗荣恒c罗瑞卿c刘亚楼等高级将领;普通班也都是些军队的基层骨干,如今也都是高级干部了。张祥武那个样子,怎么看也不像呀!但没什么可说的,一个吹了,一个信了,哈哈!

    又步行了几里路,来到二野军大五分校的驻地——莲荷,那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青山起伏,郁郁葱葱,呈各种各样的奇特形状;河水碧绿,清澈见底,波光闪闪,波平如镜。在这如画的风景中,不禁使我想起了韩愈的优美诗句:“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这里就是如此啊!

    穿过秀美的山水,走过迤逦的山路,眼前出现一幢高大的砖墙屋,大门两边用石灰水写了四个特大的字:军令如山。一边两个,老远就看得见。我看着这四个大字,心里有点惊恐:我能适应严酷的军营生活吗?我想起我儿时见到过的一幕:我八岁时,父亲回家来安葬祖父,骑着高头大马,带着4个背驳壳枪的卫兵,在家里住了两个月。那时候乡下没有电,都是点青油灯,用灯芯照明。祖母曾经这样教诲我们:“家有万两金,莫点双灯芯。”一入夜,青油灯就像鬼火似的,一灯如豆,屋内依然昏暗。忽然有一天,母亲从县城买来一盏煤油灯,点的是煤油,有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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