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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菊花右手面是高速c高压水流和细沙猛烈冲击,重若泰山;左手面是真空般抽吸和汽蚀摧残。“啊!我深知:动物卡在这里,被水和石沙连续不断地打击,甚似千刀万剐,很快就会冲烂表皮,肉和筋骨,先后被剁剐一般,撕扯成细粒离去,成为下游水生微生物的佳肴。”

    由不得心里悲惨地叫一声:“啊!卡在这铡刀口,就成‘拦河网上鱼’,完了,完了啊不!没有找着女儿,不能完!”一咬牙关,拼命将身体顺直,头顶着水流,双脚撑住斜石壁;奋起通身神力,朝上水先后伸出左c右手,紧紧抓住前石面,咬牙固定。心声:“我要涌起一股爆炸般的冲劲,向上移动身体;如果用这种冲劲,反抗水魔不能成功,就只有一命呜呼,断送在此。”

    接着就像一只石蛙,脚登稳c手抓紧,将全部力量集中在四个支点上,猛然如簧片弹起,拼命反抗水流一拱,“成不成功在此一举!这一拱若是在空地上,至少能将全身拱出丈许。啊!在此却仅仅将身体贴石壁移上了几厘米,但说明有效。我增强了活命的信心。”

    紧接着贴身石壁,撑稳脚;上伸手在石壁寻着新挂点,狠狠抠住;狠劲又“逆流挪身”了几厘米。

    如此艰难地贴壁移动,身子好不容易挪到了南石的分水面;被重若千斤的水流死死地压贴在石棱上;只觉得浑身的血管都挤压破了一般,精疲力竭,四肢难以动作。不时还有杂物件撞击身体。

    金江有一个奇怪的“涨慢落快”的周期现象。虽然慢的速度,在高速急流的“紧水”地方表现不明显,但毕竟慢一点。

    洪菊花心声:“我感觉恰好在‘涨慢’时。但不能靠天赐的侥幸和偶然的机遇。现在已经从‘死缝’里爬了出来,到了最后决定存亡的极为关键时刻,决不能气馁和稍息,也不要慌乱;要不惜余力,拼命爬过这仅仅只有三c五厘米之距的生死界线。”想着便仍然采取先找稳支点,再挪身之法,突然发力:脚狠劲一撑,同时手狠劲一拉,向前一拱身。猛然间,身如炮弹发射,被高速水流贴着石南璧,冲过了巨石。终于死里逃生。

    上述过程虽然只是约一分钟。但是很惨,得了严重后遗症。后来李开春看她的诗集里有一则备忘录:

    《铡刀口上余生记》水冲人体入鬼门,咬牙拼命得脱身。四肢俱全器官破,留下残症痛苦深。”

    洪菊花心声:“啊!到了这一带:河床平滑简单,南岸是刀切的绝壁,江底就跟‘笕槽’似的,没有什么牵挂;我不禁极为失望。

    已经两次浮出水面换气,眼看就要到‘绝命关卡鳌龙口’,我由不得希望破灭,魂飞魄散;疼爱的女儿就这样消失了;沉重的打击,宰割我孤独的心”

    忍不住在漂流的水面上,暗道:“现在是退水时的‘饿老虎水’,鳌龙口水恶如鳄鱼吞食,要在水里救人,俨如在一锅沸腾的水里捞一粒细沙那样困难。我的心都疼痛破碎了。”忍不住放声痛哭:“喔!我的女儿喔喔我的女儿,好惨!喔喔喔喔”

    洪菊花老远看见北岸陡峭的三c四十米高的‘望江石’。暗道:“距离鳌龙口还有一道‘水门槛’和门槛下一段距离。我不得不抢在门槛上游,凫到望江石上岸。”

    洪菊花攀住风化雨淋而形成的岩石凸起c凹陷c以及缝隙长着的小黄桷树,不遗余力地爬了上去。一看有李弼廷写的《鳌龙口记》大石碑c刘文英的字体和阴刻(向内凹)的碑文。

    (《鳌龙口记》李弼庭文,刘文英謄写,夏刘洪制碑。此是“西来万水归一缝”的绝地。是水流凶恶的黑水河,从火焰山西侧的“葫芦口”,进入“岩层断裂缝”(华堂人俗称“饿狼肠”)流出“饿狼口”,汇入“干流”金江;与金江垂直相交。此处金江,将火焰山岭横切一缝,江水从这岩石缝拥挤地向下涌流。两面不规则的岩岸,致使江水狂涛翻滚乱蹿,水深莫测。华堂人称这段岩石缝为“鳌龙口”。鳌龙口是断裂大山缝隙形成的窄峡谷。两岸“侧看成峰”,高耸云霄,形成不规则的“巷道”。在巷道进口处,有一巨大断岩石板,斜立在江中(华堂人叫“破江石”,学者称它为“砥柱”)。江水冲击在“破江石”断面,卷起“吞天狂浪”,发出震慑长空的隆隆吼声,是一道令人浩气大发的景观。不过,有的人看的时间久了,会感到头昏目眩,天旋地转。人们曾经观看:世界第七条游泳好汉罗勃特·弗格森,意图徒手游泳通过这道奇险雄关,但却罹难鳌龙口,没人能救。

    此时,洪菊花心中浮现:“这是当年我没有学武功之前,和英姐,陪同夏伯c夏哥,在这里玩耍,他们就地取材,夏伯c夏哥c英姐打凿成碑,英姐謄写的文,他们三人镌刻的字;我也学刻了一些。上盖避雨石顶。青刚石难以风化,立在这里还完好无损。我的书法和镌刻手艺,就是英姐这时开始教的。”

    (多年后,刘文英同夏石匠,专程来到这里,将风雅侠说的一段话,刻录于《鳌龙口记》末尾——后注:下面这一段是后来加的:“洪菊花胆大包天,曾经保护娄宏发,在冬季枯水天,乘牛皮筏子,通行过两次。目的是沿途探看,从这里到南梁的江道情况。结论是:极为险恶,不能通行。”)

    洪菊花站在石坪台上,怀着刀割肺腑的惨痛,目不转睛盯着江面。

    石门槛上的江水,百来米长的一段表面较为平静,流速颇缓慢,流过水门槛(又叫“石门坎”),河床倾斜,水流加速;但却仍然不起波浪水花,甚似鉋得很平的红椿木板。

    偶尔出现向上冲的大鱼,不遂又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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