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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先过去吧。我如今也算是你的下属了。”

    “辛苦你了!”季云岚也只能说这么一句话。

    等莫涟漪把最后一道菜做好,出于礼节也去坐了坐,陪他们喝了几杯酒。

    最后那些人都是带着醉意离开的,季云岚问莫涟漪看出了些什么。莫涟漪暗自好笑,只说:“一次两次我能看出什么来?”即便是知道谁不可信,她也不能说出来,否则季云岚迟早有一日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反正现在这人也不会做什么事,留着他也无妨。

    ... ...

    再过不到十日就要过年了,宫中这些日子也很热闹。后宫无主,一直以来都是文贵妃在处理后宫事物,即便是在当初的苏贵妃最得宠的时候,这一点也不曾改变。

    四皇子入宫求见的时候正是文贵妃最忙碌的时候,岁末年关大事小事都要做决定,不过文贵妃对四皇子寄予了厚望,知道他来找自己不是小事,当即决定见他。

    一见面,文贵妃便问:“云逸,你这么急着入宫,是出什么事了?”

    四皇子把手上的密函递给了文贵妃,说:“母妃,您看这个,殊渊庙那里的消息。”

    “本宫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是跟你说了吗,她不足为惧。”话虽这么说着,文贵妃还是打开了信函,看清信函上写的东西之后,她脸色一变,“真的出事了?”信函上所写的事正是殊渊庙临近年关,因香火旺盛,后院起火,薛文静住的地方恰好是起火的几间屋子,而今也已葬身火海。

    “母妃,您说这会不会又是季云轩的阴谋?”四皇子猜测,“或者即便不是,我们可不可以把这水引到他身上?”

    “万万不可!”文贵妃拦下了他,“她一个薛文静其实已经没什么用了,对她动手的人一定是看不上她的人,或许是季云轩,或许是太后娘娘,甚至有可能是皇上。你绝对不能说话,记住,你不知道此事。”

    “母后,儿臣知道了!”四皇子说,“可是父皇他——”

    “永远不要忘记你的父皇他是皇帝,皇帝绝对不允许有人置喙自己,也不允许有人威胁自己。薛文静当日在殿上触柱的行为,已经惹怒了你的父皇!”二十多载夫妻情分,文贵妃能一直把后宫的权力掌控在自己手中,也是源于她能看清楚这一点。

    几乎是四皇子入宫的同一时间,皇帝和太后娘娘那里都收到了这样的密函。

    临近年关却发生这样的事,皇帝和太后二人商量之后,竟将此消息压了下来,预备等过了年再说此事。权力最大的两个人都在装糊涂,那所有人也只能跟着糊涂。

    只是次日文贵妃来请安的时候,太后问了一句:“哀家听说昨儿个云逸入宫了,他进宫做什么?也不说来看看哀家。”

    文贵妃脸色一变,忙说:“这,他入宫来是请我拿个主意,本来是打算瞒着太后您的,没成想让您知道了。这下子他要怪我了。”

    “哦?这又是为何?”太后来了几分兴趣,身子都挺直了几分。

    文贵妃不愧是文贵妃,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想出了一个好借口:“年后没几日就是太后娘娘您的生日,昨儿个云逸得了个好东西,就进宫来问问我能不能送给太后做礼物,还说要给您一个惊喜。本来就是打算瞒着您的,现在可倒好,您还是知道了。”

    “谁说哀家知道了?哀家可什么都不知道,既然是云逸的一番心意,你可不能让他白费了!”太后面色平静地说,她虽不喜欢文贵妃,可这孙子也是她的孙子,亲疏有别的孙子也是她的孙子。

    文贵妃高兴地说:“太后娘娘您放心吧,我不会跟云逸说的。”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文贵妃才被准许离开。只是她临走之前,太后说:“文贵妃,哀家知道你很聪明,若是皇后当初有你一半的聪明,哀家也不必如此费心了。只是哀家提醒你一句,可不要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这句话既是警告,也是嘲讽。

    文贵妃离开的步子顿了顿,差点儿歪在宫人身上。不过她很快缓了缓步子,头不曾回,只呢喃了一句:“我一直都知道。”这话几乎耳不可闻,她身旁的宫人尚且没有听清,更遑论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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