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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羽衣,你你怎么?”风吟惊慌失措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羽衣,双手剧烈地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伤害到了羽衣,伤害到了这个他誓死保护的他曾经的恋人。

    羽衣挡在梦娜的身前,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握住剑刃,血从她的指缝之间流出,像是一条条红色的丝带缠绕在剑上。

    风吟心里像是蒙上了一层霜,结了一层冰,他张大嘴吧,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听“咣当!”一声,剑掉在了地上。“羽衣,你没事吧?!”风吟跪倒在地上,捧着羽衣的双手问道,话语之中饱含关切之情,眼中满是泪水。

    “我没事,风吟哥哥,只是割伤而已!”羽衣抱着风吟,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道。

    羽衣的轻声细语犹如甘露一般,滋润了风吟多日来干涸的躯体,他感到体内一阵舒畅的暖流,融化了他刚才凝冰的心。“对不起,羽衣,原谅我!”风吟轻轻地抚着羽衣的后背。

    风吟没有想到,经过这一系列磨难之后,他居然能够再次把羽衣拥入自己的怀中,感受她那温润的呼吸,吮吸她那发丝间的芬芳。

    “风吟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伤害妈妈?”羽衣问道,但风吟听出来羽衣的语气之中只有心痛,并没有对他的责备的意思。

    风吟不知道怎么回答羽衣,如果告诉她实情,那会对她的心灵造成巨大冲击,如同在她的心上狠狠地划上一道疤,那样,她将背负着凯恩与梦娜的罪孽过完自己的一生,她的灵魂将不在完整。

    “没事的,羽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一言难尽,这里很危险,帝国马上就要崩塌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风吟最终还是没有回答羽衣,他突然之间觉得,自己也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这种局面。虽然这是他曾经想要的结果,复仇,然后带羽衣离开,但现在他居然手足无措,对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还有妈妈,风吟哥哥,带她一起走,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但请你相信我,一定会妥善解决的,她毕竟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想,我们还会像过去那样,一起共进晚餐!”羽衣像是在恳求风吟。

    “共进晚餐!还有一丝可能吗?”风吟心中自问,他有了一种想把一切都对羽衣解释清楚的冲动,但他在准备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立即打断了这种想法。

    风吟突然意识到,羽衣这段日子所受的痛苦和折磨,其实并不比自己少。以他对羽衣平时的了解,恐怕即使自己不说出真相,凭羽衣的聪慧,想必也猜出了十之八九。而羽衣之所以不说还来反问自己,很有可能是借此来否定她的想法和猜测来寻求心灵的慰藉,哪怕是谎话也行。

    想到这里,风吟叹了一口气,他明白了,也许,羽衣从心底里一开始就对真相是排斥的。试想,有谁能够接受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父母呢?风吟暗自庆幸没有一时冲动把真相告诉羽衣,否则,他真的不知道他和羽衣之间的裂痕会有多大,也许,不只是裂痕,而是他们的心都会彻底碎掉。

    “好吧!”风吟点点头,强力压制自己的怨恨,准备和羽衣一起搀扶梦娜离开。可是,当他站起来看向梦娜的时候,梦娜却消失了,一道黑影在他面前一闪而过,他顿时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地心中一惊,大呼一声:“不好!”

    一切都晚了,风吟话声未落,他就感到后腰处像是有一把冰锥刺进了自己的身体,紧接着血便喷涌而出,在他和羽衣之间画出了一个圆弧。

    羽衣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虽然她已经猜中了真相,但她还是不敢相信这血淋淋的现实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这么多日来,她一直自欺欺人地否定的猜测居然都是真的,她,再也无法逃避!

    “谢谢,你真是妈妈的乖女儿!”梦娜露着邪恶的笑容说道,同时又把剑抽了出来。风吟感到体内一阵剧痛,转过身去,晃了几晃,但终究没有摔倒。

    风吟看到梦娜手中拿的正是自己的剑,剑上沾满了自己的血。“看来母亲说的没错,剑,果然还能伤害自己!”风吟苦笑了一下,觉得视线渐渐模糊,“这就是我的命吗,终究我还是失败了,是败在我的心慈手软,还是优柔寡断?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羽衣冲上去抱住了风吟,泪水犹如断线的珍珠,“风吟哥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是我对真相的逃避,是我在对现实的幻想害了你!”

    “不,羽衣,这不怪你!”风吟忍着剧痛,把羽衣的手从自己身上轻轻拨开,“羽衣,你听我说,梦娜已经疯了,确切地说,她早已疯了,你在这里只会陷入危险的境地。你别管我了,你赶快离开这里,这是我们的恩怨,让我们来解决,快走!”

    剑再次向风吟刺去,他看到剑被一团黑气缠绕,已经看不到剑本来的样子,他知道这是梦娜的拼力一击,以他现在的状态,是躲不掉的。风吟别无他法,只好闭上眼睛,默默地接受这一切。“现在,我要离开了!”风吟心中说道,“可是,唯有羽衣我放心不下,羽衣,忘了我吧,愿你幸福!”

    “羽衣!”在剑刺入风吟胸口的一霎那,他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即睁开了眼睛,同时,一股鲜血溅在了他的脸上,他感到很热,很烫!

    梦娜怔住了,手松开了剑柄,往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上,嘴唇发抖,脸色惨白,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

    风吟抱着躺在血泊中的羽衣,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可是,她再也听不到了。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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