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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关于这方面我的部分基础数据理论也来源于霍金。”他颔首低眉下,“你可以试着想一想我们人类的发展史,那些欧洲的殖民地,就以印第安人为例,他们遭遇怎样你学历史也不会不知道。”

    “一定会那样吗?”

    “对于我们假设中的外星人而言,我们如同蝼蚁,愚昧地信仰着神明而寻求一点心灵的慰藉,甚至对于他们而言,我们只不过是异形怪物,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觉得如何?”姚灼华那媚冷而皎如秋月的面庞上浮现而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但却并没有将自己所想的全部都讲给迟妙溪。

    那些事,是不允许公开的绝密信息之一,是像她这样的普通人所绝对不应该知道半点风声的,否则只会招来祸患——毕竟好奇心害死猫。如若她仅是听了之后一笑而过没记在心上倒也还好,只怕她借此顺藤摸瓜继续探究下去,就是他护得了她这两年,那么之后呢?

    所以他不说,也不提,索性避免了这个可能性。

    但是那个与她所问的问题密切相关。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以我们现在的文明还是不足以去面对那些外星文明,强求的话就算能满足一时的好奇心,也还是会招徕不可预期的灾难,因为不是时候。”迟妙溪全然不知他现在的所想,还在努力地去理解姚灼华方才所说过的那些话,“但我在想,这和当初清朝闭关锁国是一个性质,一旦我们满足于现状,固步自封,也许在将来灾难降临的某一天,我们便会束手无策,在劫难逃。”

    她说的这些姚灼华忽而半眯下了那一双狭长而妖冶如花的眼眸,在较近处的星光的辉映下微荡漾着荧荧的紫色光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泽。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会是揣测到了他的心思吗?

    迟妙溪所说的这些话,就像是在回答他心中所想似的。

    “你是这么想的?”姚灼华微挑眉,眼底的冷清轻匀散开来,分外如妖似邪,“我问你一个假设,假设人类能有一次机会向他们所信奉的神明换取超越人类目前水平很多的信息,但是在得知那些之后,若让外星人发现就会引来灭顶之灾,而仅只是我们人类自己知道也会引起恐慌,带来灾难,而且除此之外,得到那些信息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觉得如何?”

    “诶?你刚刚不是还说人类愚昧地信奉神明吗?”

    “别打岔,回答我的问题。”轻哼了一声,他忽而稍俯下了身凑近,强势地迫使迟妙溪正视着他那摄人心魂的双眸,分毫不容置疑。

    “你你突然凑这么近干嘛,这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在乎的,不就是问题吗,反正也不会现在就发生没什么好杞人忧天的。”迟妙溪被突然如此反常的姚灼华吓了一跳,那一皓如明月的面庞在她的眼前被放大,她满面通红,“当然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所以我认为,应该依凭自己的努力去探索,脚踏实地地去开拓,我相信,终有一日,我们人类会因自己的努力而拨云见日。”

    迟妙溪许久才平复下怦然的心跳,当他那如鬼斧神工一般毫无瑕疵完美到极致的面庞与她距离拉近的时候,她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会扑到他脸上。

    这个家伙,有这样犯规的吗!当然,她同时也对姚灼华审视的目光颇为不解,如若不是他微漾着冷清的秋波的眸光中泛着莫名其妙的怜惜的话,她恐怕不会那么快清醒过来。

    真是的,到底想说什么嘛。

    “你说的有理。”姚灼华这才拉开与迟妙溪的距离,他低眉含笑道,突然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你刚刚脸红了,害羞?”

    “才!才没有!”一向文静而柔弱的女孩子小脸红扑扑地立即反驳道,“你再说,我就打你了!”

    “嗯?来啊。”姚灼华嘴角上扬着一抹令人为之沦陷的弧度,他扬颌眼含笑意。

    他姿态傲然而艳逸,虽有千万种摄人心魂的冶艳风情,但却让人难以接近,只是此时他轻笑灿若春华,微消去了那份仿佛远不可及的距离感。

    花貌琼姿,莫过如此。

    “你讨厌!”迟妙溪一拳愤愤捶在姚灼华胸口。

    然而他伫立在那里仍纹丝不动,这令迟妙溪有些气馁,背过去赌气不再搭理他。

    他们仿佛行走在一个无形的平面上,随着身体上的行动与意识进行位移,而此时迟妙溪抱膝坐了下来,小脸埋在膝盖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甚至有的时候她都没有发觉自己轻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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