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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好,一次都没去,就像是从没有过她这个人儿似的。

    这样不去上课,就算是天赋异禀那也绝对不可能晋级,因为还有一大部分是要看导师的印象如何,巴结送礼都来不及,别说是一次都没去听课了。所以在第二次考试之前,她房间的门被人给反锁了。

    “反正过不了,索性也别占那块地碍眼。”

    “就她那样儿,就是股恶臭,影响所有人发挥。”

    她在房里听到了外面的闲言碎语。别的不要紧,不能不去考试啊!她准备了这么久,就这样错过着实不甘心。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抓着椅子,不顾一切将整扇门砸开,好不容易赶去但也是过了一半的时间,最后在无声哭泣中勉强完成考试。

    事后还要自己掏钱去补门。原本学子就没有多少钱,这些还是剩下的饭钱,只够一扇门的修理。等到成绩出来,她是又落榜了。她心中有数,字卷上的泪迹糊了纸,看不清字。但她还是有些庆幸,即使这样也没有差太多。可考官不是这样想,就算先不考虑考官的印象如何。通过没有影响的其他字联想到她整篇内容,判断出是可以给及格的分数,但也仅仅只是及格。相对于中级考试这样跨越式筛选,仅仅及格也等同于不及格。

    不过她傻,哪儿动得了这些门路?一回去便是把自己关在房间加紧补漏继续看书。她看着旁边的小小烛虫,明明那么微弱的光茫,却感觉如此温暖。之前每一个孤独的夜晚都是那么的恐惧难熬,唯有这容器中闪亮的萤火,一点一点照亮她心中的方向。

    “水形君。”

    “……”众人齐齐跪下。

    空中,地上,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有水形军的耳目,他可以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也无形无色。平常他是不存在的,只在帝上发号叫他的时候才会显现。做的也只有一件事,告诉帝上想要知道的一切。

    骤然,这一批所有初、中级学子全部消失不见。突然有一人敲了门,在外面对着她说:“跟我走。”

    是那个哥哥的声音!

    她欣然开门,跟着他走。她被带到之前的考场,理由说是帝上发现榜上有作弊现象,要挨个抽查。他语气冷冰冰,似乎换了个人一般。题目就标在案上,写的是问:你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

    好似是这张考卷在问他们的内心。在想什么……她原先是在所学的书页上选找答案,但后来总觉得心里有想要倾诉的强烈欲望,最终凝结在笔尖,织出一段段她坦陈的心里话——“我只想活下去……”

    “放肆!”她被拖去了金銮殿,坐在最上面那个即使是抬头也看不到容颜的人大声斥责。她在所有人面前以极度卑微的姿势跪拜,俯首贴地,颤抖着身体。就和她第一次进到这里的画面重叠,威严震撼的魄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紧闭双眼,满脑子无数幅画面闪过,无一都是等一下自己会被怎么处置,还有那张漂亮哥哥的脸蛋。并在反省自己为什么一时没有按耐住要写出这样大逆不道违背天德教诲自私自利的话语,就应该写我只想要报效祖国,报效帝上,粉身碎骨万死不辞,这样的话啊!

    上面的人没有多说一句话,大步上来,四周的人都在撤退。

    “去!”他大声训斥了一声,她捏得十指发白,紧咬嘴唇,不敢妄动。旁边的武官响着盔甲,冰冷的金属气息宛若尖刀刮过他的脊梁骨。眼前的人拿起一样东西,她以为她就这样一命归西,东西重重砸在自己的身上,宛若千斤压顶。

    “抄书50遍。滚。”

    众人惊恐,帝上从来都是连话都懒得说的人,现在一口气说了一串,可真是破天荒。都在心里默算了下字数,悄悄回过头看那个秧豆苗一样的人儿。她现下粘在地面上没有任何反应,空气中隐隐弥漫着腥甜气味。侍官将她拉起,她已经满口鲜血不省人事。这可把所有人都吓傻了,还以为是当场咬舌自戕了,幸好只是咬破嘴唇吓晕过去,虚惊一场。

    她全身都被温暖和舒适包围,四周弥漫云雾,洁白一片,眼前温暖的光茫治愈着她,还有轻盈曼妙的天籁之声……但忽地眼前冒出一副狰狞面容,心灵脆弱的她没来得及合上眼,直接又再一次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恍若是做了一个荒诞的噩梦。

    她已经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四周依旧如斯,案上的小虫又暗了几只。案上的书好似和以往的不太一样。群青色的书面上挥着精致的金色图样,侧边还有她的房间排号,确确实实是送到这里来的。只有合格的人才会发到新书,这就说明,她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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