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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仰望明月,李墨相信它懂,所以在难过伤心的时候,它才格外幽暗,一滴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晶莹透亮,闪着微微的光芒。

    “你有没有被人讨厌过?憎恶至极呢?每次见到他的目光,总能看到鄙夷和不屑,透过那双黑眸能看到里面我可怜卑微的样子,摇着尾巴,满脸乞求,他是我的夫君啊!我曾想我们会是恩爱夫妻,他不要;那就当朋友,他不稀罕;作仇人,没有爱哪来的恨呢?怎么到了这种地步,他到底是谁,而我又是谁?他不想娶我,讨厌我,这不是我的错,是那个糊涂皇帝非要赐婚,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是不是愿意嫁给他呢?我又该向谁撒气抱怨呢?看见这个没?”李墨勉强挤出一个无奈的微笑,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失落,从怀里掏出污渍斑斑的荷包,“你看这个像什么?”

    段青瞧了半天,上面绣得图案实在不敢恭维,歪歪扭扭,哪有动物三角脑袋,说是景物吧,又多了两条腿,他也收过不少姑娘送的香囊、荷包之类的物件,上面绣得图案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但李墨的绣工实在惨不忍睹,硬要他回答鸳鸯,于心不忍,怕毁了名句,辱没了仙人,思索片刻,试探地答道:“鸡?”

    “你们鸡长这样啊!就知道鸡,你是鸡,你们全家都是鸡!”李墨越说越气愤,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炸了毛,眼睛瞪得滚圆,转而又哭又闹,满脸委屈,咧着嘴哭起来,“人家绣的是鸡嘛。”

    “我就说是鸡!”段青看向王勇,见他点头,有人作证他所说没错,转头一想和个醉鬼较真是多可笑的一件事。

    “好看吗?我绣了十几个,满手都是血洞,差点失血过多死了,这是唯一一个最好的,可他呢,看都没看就扔了!他根本就不稀罕,我还留着干嘛?”李墨使出全力把它远远地扔进湖里,荷包孤零零地漂浮在湖面上,沉在冰冷的湖水里,再珍贵的宝贝,别人不稀罕,何谈价值,就像她和段青的感情。

    “我还有许多更丑的,每年送他一个,丑死他!哈哈!”想到这个好计谋李墨又开心地大笑起来。

    段青揉了揉额头,白天公务缠身,大臣们各抒己见,争吵声吵得脑袋嗡嗡作响,好不容易脱身回到府邸,又与酒鬼纠缠不清,看她醉得胡说八道,又哭又笑,和疯子没什么两样,头痛欲裂,暗怪自己多事,真是好奇害死猫。

    “他打我,骂我,对我很坏,可是我还是喜欢他。”李墨仰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眼泪不知不觉流到唇边,咸咸的,带着苦涩。投进身边的人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头埋进他的胸膛,痛苦地哭泣着,自言自语念叨着:“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当一个人决定不再爱另一个人,首先是内心深处感到无比大的绝望,只有没有路可走才能忍心放弃,只有涅磐才能重生,李墨对段青的感情亦是如此。

    听到她的一番话,段青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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