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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

    甲贺葛是风闻科中唯一的人类。这个科由一群与怪异有着联系的成员组成,即使说是百鬼夜行都不为过。然而在这样的一个团队中,领导却既不是人鱼,也不是石人,既不是狼人,也不是吸血鬼,而是一名纯粹的人类。虽然丝毫不摆架子的本人只是耸着肩膀说“因为我是人类,所以不是纯粹的人类”这样的话,但在这种场合追究人类的纯粹性就只具备哲学的意义了。虽然我还没问过卧烟小姐为什么要选这个人担当领导者,但我想意义应该就在于:这个由与怪异有着联系的警察组成的、致力于防患怪异于未然的团队,应该由人类来率领。

    由纯粹的,或者是不纯的人类来率领。

    说到底,卧烟小姐的“从个体到公共”、“从个人到组织”的计划,现在还只是处于正在进行的过程中。

    如果说我是因为被看中了针对怪异的交流能力,而在直江津署接受研修培训的。那么甲贺葛大概就是因为被看中了针对人类的交流能力,才被选为风闻科的创始者吧。在关键时刻,如果没有能跟人类在对等(不管是从好的意义上说还是坏的意义上说)的立场上进行交涉的人类,风闻科的存在本身搞不好就会被变成谣言了。

    应该就是为了应对那种情况而采取的对策吧。

    名为对等的对策。

    所以甲贺葛就连专家也不是。

    没有任何专业的技能。

    既没有像忍野咩咩那样跟所有怪异交涉的手段,也不是像贝木泥舟那样的介由怪异行使诈术的老手。既不是像影缝余弦那样的专门殴打不死身怪异的阴阳师,也并非拥有像斧乃木余接那样的式神,同样也不像手折正弦那样掌握着通过操纵人偶往返于现世和阴间的能力——当然,也不是像卧烟伊豆湖那样什么都知道。

    既看不到怪异的姿态,也听不到怪异的声音,没有触碰过怪异或被怪异接触过,也不能跟怪异对话。

    那就是纯粹的人类的纯粹部分——或者说是不纯人类的不纯部分。总的来说就是完全没有染上半点怪异的色彩。

    大概她既没有背后灵,也没有守护灵。

    就连占卜也没有占准过吧。

    而且也没有落空过——就是所谓的“不远不近”的状态。

    正因为是那样的她,才能够率领着人鱼、石人和狼人。

    不受任何影响,或者说是不受到任何坏的影响——正因为她至今为止都过着跟怪异无缘的生活,才能很好地担任着风闻科的指挥。

    不会投入感情,也正因此而能毫无偏见地以平和的心态,跟幻想和神秘打交道的公务员——在这个复杂奇怪的世界里,那样的人反而是出乎意料的珍贵吧。

    按照卧烟小姐的性格,在找到这样的人才(这真的就是人才)的时候肯定是会欣喜若狂的吧。正因为她是“什么都知道的大姐姐”对“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姐姐”的稀少价值当然是非常了解的吧。

    她熟知着一切。

    无知也许的确是一种罪过。但是,知道会带来恐惧,同样也是事实。

    风闻科是为了排除恐惧而存在的,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制造出恐惧来。

    绝对不能让风闻的速度变成强风。

    柔和地轻抚脸颊的风是最合适的。

    002

    那么,如果这是警匪剧的话,在长达四个月的研修期接近尾声的这个时间点会发生大事件,可以说是一种定论了。但是实际上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在直江津署的工作已经临近结束之日了——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基本上把大多数的案件变成“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我们风闻科的业务内容。

    取而代之的是,我的私人方面倒是发生了大事件。这应该可以说是重大的事件吧。如果说得到了什么补偿的话,就是已经获得了两次失败的经验了吧。世界上存在着“事不过三”这个令人讨厌的成语。虽然包含着类似“自然直”的伦理性的含义,但这个成语为什么听起来就那么令人厌恶呢。

    我和战场原黑仪分手了。第三次。

    为什么啊。到头来,在出身地的逗留期间里,我明明都是过着几乎贯彻了薄情寡义这个方针的,在某种意义上说甚至比学生时代还要远离人类的生活——到北白蛇神社进行新年的首次参拜,结果还是没能去成。因为我就是个怕死的胆小鬼——即使这样,我明明还是规规矩矩地维持着和黑仪之间的交流的啊。

    而且也遵从了周防小姐的建议啊。

    既有发邮件也有打电话,是国际电话。我还专门开通了海外通话的廉价优惠套餐,和她逐一汇报自己的近况,只不过是稍微隔了一片海洋。可以说是至今为止交流得最为频繁的四个月——甚至说是蜜月也不为过。

    说不定,这反而带来了不好的效果。

    我们一不小心就脱离了近况的主线,谈起了将来。

    简直是愚蠢之至。

    可是,我的研修期也己经差不多到达终点。我也完成了和甲贺课长的最终面谈,还要考虑离开直江津署之后的事情。而黑仪那边也迎来了决定是否要从大企业的专业金融交易见习生晋升为正式经理的时期——正因为是奉行实力主义的海外企业,晋升也来得很快。对看着父亲背影长大的她来说,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避免的事情。

    虽然与展开全球性活动的羽川相比活动范围要小得多。但是如果黑仪今后要把活动据点定在海外的话,要跟身为国家公务员的我共同生活就会变得极其困难了。

    也就是说必须做出某种抉择。

    而且是毫无余地的严峻无比的抉择。

    说心里话,黑仪那干劲十足地工作的姿态,看着就让人觉得痛快——虽然她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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