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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忽然就热了起来,感觉夏天就这么突然降临了,而立夏还是没有到呢,光着胳膊去买饼,卖饼的女子盯着语冰老远就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珍稀动物似的,“就这么热吗?”是啊,就这么热吗?怎么别人都还穿着衬衣毛衣的整个一套装呢?虽然语冰的汗衫还是有半截袖,但毕竟是在这些人面前露出了好多的,便有些像标新立异了。

    是心情浮躁所致吗?自从成绩出来后或是考完后语冰都不怎么看书了,而昨晚班老头儿可是还变相地夸她,“要是排座位,谁还能说咱班第一名的没人想跟她坐啊?要是有谁说她光讲话,不想靠她坐,那能可能吗?”弟弟还在文、理之间徘徊,语冰特意给查了一下,地理其实大半是属于文科被划在了文科范畴的,那么他除了语、数、外,在二选一中选择门物理再在四选二中定下个生物,实在不行就只能选地理了,怎么说也是偏向理科的了,否则选了政治总有些不伦不类之感,而况化学终究是不能选的,刚听说有化学学得特好的都没有选,因为没有那些奥数比赛什么的加分的,想考好的学校根本不能与别人比,且听说他所在的高中已是好几年都没有裸分制入围北大、清华的了。就他们的普通班,老师的话那是想都不要想。

    “我一身的事,别来烦我。”班长拿着老师丢下的讲义正准备送去办公室,蜻蜓不知想招呼她什么的,她这样不耐烦地回他,可能也是与这次没考好有关。

    “哦,你一身的屎啊。”蜻蜓奸笑道。

    班长回瞪了他一眼,“回头再找你算账。”

    可是这终究是一笔糊涂账,怎么算也算不清的,而且在成绩面前她自觉也是矮了别人半截,可如何地清算呢?就他身边坐着的几个哪一个是善茬子呢?她一个人纵然再会说又如何说得过他们?

    虽然从班老头儿的话里话外,语冰不难猜测得出老班是在讽喻沙眼在谈恋爱,虽然他并没有指明道姓,但只要这层纸没有戳破,沙眼就当跟个没事人似的,照样地我行我素,就连语文老师都怀疑但还是含蓄地问,“他怎么一下课就朝她那里跑的呢?”那时边上的蜻蜓还是忍不住暗笑的,就那副表情岂不就是明白着在告诉老师,这沙眼其实就是在谈恋爱,虽然对方并不怎么理会他,但并不代表他没有那个心思,一个人的恋爱也不是不可以的,但对方也没表现出拒绝的样子,照老班的话那就应该是确定为默认了的,大概这默许这个词就由此而来,以后就作了老班的说辞。

    每年一到了新换的季节就觉得自己是没有衣服穿,待到一翻出以往的那些个旧衣服,又记不起究竟什么时候买的那些破烂货了,每一件似乎都出不了大的场面,但每一件又不忍把它扔掉,究竟还算是能穿的。牛奶断缺,去了两回超市也不再见到那两位竞相卖牛奶的人,只好改买了旺仔牛奶,也是搞的促销活动,虽然也少不了几远钱,但心理上好像是得到了大便宜似的。买了一大把香蕉,只因不拆分价钱便宜那么几毛,结果吃到第二个就坏了半截,因为这回买的是熟透了的,不熟的上次也卖过,生涩难咬且难以下咽,于是趁着与对门腿有些跛的讲话的功夫送出了两个,对方倒也是客气,连着他老婆很快也出得门来与她拉话,她就又掰下一个送了出去,这样地基本就下去了一半,似乎负担就减轻了许多,有人吃总比扔了的好,但香蕉终是不能再买了,好像要过季了且没有味了,想来也不是好保存的了。

    小屋里语冰倒是去站了一会,但也只是站了一会,突然想喝牛奶可是那里又怎么可能有?于是从壶里倒点水喝了,代倾也没有去,看来考完试后大家都没有那么高的积极性了,只是天意还是坚持去了,临走时语冰看着天意那似乎恋恋不舍的目光险些就不忍离去了。上午是睡到了自然醒然后简单地吃了点饭再去理发店把头发削短,可是不知怎么地,中午因为要在另一废旧手机上安装一个名朋却怎么也签到不了,虽是借用了很久以前朋友的手机号注册的,结果就搞得有些迟了,后来紧跟着就接近了上学的时间,如此,又怎么会不迟呢?不过还好,由于是放假期间,各科老师都还没有到,而第一节课又恰恰不是班主任的,所以也没人说什么。

    鼻炎好像是很久了,下午还得专程去大医院看看,本来想去神医那里看的,却偏偏那神医处一分钟之内号就挂满了,听说一天里是要看上一百多个的,只是看上两眼,说上几——开点药,似乎那病跟着就好了大半,但几次语冰都是挂不上,想来是那神医处早已爆满了,有时临到了下班,不管有多少人排队借着上厕所的由头都能跑了,等大家反应过来,有人会过来解释一下就是神仙也要吃饭,下午再接着去,倘是晚上那自然是让第二天再去,如果第二天又不是他的班,那就只好隔天再去了,那是以前的光景,如今可能是号满后就不让再挂,正常情况下是都要过目一遍的。

    看着外面的太阳心情似乎也就跟着明亮了起来,虽然到处都是钢筋混凝土的,从超市回来后就接到了一个快递的电话,然后语冰就想起来原是在拼多多上浇水免费采购来的一小箱蛋糕,拿到手里才知只是几个,其实实在也不值得费心弄的,那都原只属于无聊人干的活,而自己还总是忙里抽闲地搞,一点用处都没有。

    等快递的时间有些地长了,原来那快递的车是停在南面中转站处卸货了,只等得楼下那正包棕子的向她不厌其烦地问东问西的,似乎问到后来她都不想答了为止,她才似乎有收住话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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