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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世仇一回越虎庄,便直奔三道院内,正房里灯光未灭,庭院中沉寂无声,四周安静得像毫无戒备。包世仇方隐身檐下,立即觉出身边有毒,原来左悦彤东施效颦,在演着赣江二鬼的故伎。

    夜已过半,人尚未寐,在闪烁地灯光下,方面黄须的左悦行坐在软椅上假寐。左侧一条躺椅上,仰卧着罗裙半开的于妙妙。对面坐着无我,两眼半开半合,不时斜睨着于妙妙交叠的两条粉腿。这个当代赤身教主是个大脚片儿,十个脚趾甲染成两排红花瓣儿,有时故意翘翘大脚趾,逗得无我在椅上直扭屁股。西边屋角的另张躺椅上,仰卧着微闭双目的岳中天,右手放在一个女人的光腿上,那女人酥胸半露,困得前仰后合,还不得不强打精神,陪着这个干瘪无趣的老色鬼。碧水潭c葫芦沟c大柳坡漏网之鱼集中一堂,唯独不见南无忌父子。

    包世仇直到此时才明白崆峒名宿岳中天,为何远来中原,甘心受人驱使?原来道貌岸然下掩藏着一颗见不得人的色心,因而被左悦行玩弄于股掌之上。天下事就是如此,有一层遮羞布盖着都能装人。包世仇想起五伯父曾说过一副城隍庙对联:“百善孝当先,论心不论迹,论迹贫家无孝子,论心千古少完人。”真是痛扁时弊,一针见血。

    包世仇正在愤世嫉俗,恨恨不平,屋内左悦行忽然睁开眼睛,看看于妙妙和无我说:

    “稷山四兽怎么还未回来?”

    声调有些着急,显然他对谋害沙月桃之事一直放心不下。

    无我不在意地说:“或许宫雁鸣未按时赶到。”

    于妙妙伸伸懒腰说:“蚀功散万无一失,庄主无须担心。”

    无我打了个哈欠说:“纵然打虎不死,宫雁鸣与沙月桃联手,也不过癣芥之疾,难成大患。”

    左悦彤笑笑说:“我怕何其愚有为而来,与宫雁鸣里应外合,打我们措手不及。”

    于妙妙瞄了左悦彤一眼问:“庄主为何定要除去沙月桃?”

    左悦行干笑两声说:“这是杨统领的意思,沙月桃知道我们的内情太多了。”

    于妙妙凤眼一翻,有点卖味儿说:“这不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吧?”

    左悦行急忙坐正身子,面色郑重地说:“诸位是自己人,幸勿见疑。杨统领说沙月桃对宫雁鸣久已心许,名为仇敌,暗为恋情,一旦相见,必然叛我而去,所以不得已出此下策。”

    无我点点头说:“狼沟之事,她就心怀歧见,说什么阴谋害人乃武林之耻。”

    那一直在摸女人大腿的岳中天忽然出声问:“左兄,狼沟之事确无差误吗?”

    左悦行微微一笑说:“粉身碎骨的并不止那小子一人,连火狐狸父子也一同葬身崖下了。”

    包世仇此时方知狼沟埋伏火药之事,真是这个人面兽心的左悦行所为,而他与东厂勾结也不打自招了,说不定这越虎庄就是东厂的一个黑窝。

    又过了一会儿,左悦行再也坐不住了,扬声呼唤应同,西厢房里应声走出一个偏胖的壮年人。人还未进正房,岳中天赶忙抽回手去,那女人一阵风似的跑进屏风后面。可笑岳中天既好色又要装正人君子,弄得捉禁见肘,两头忙活。于妙妙鄙其为人,咯咯一阵冷笑说:“又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你不嫌累得慌啊!”

    岳中天倒很有涵养,依然声色不动,安详如常,好像没听见一样。

    应同一进屋,左悦行立即吩咐他带几个人去桃岭接应稷山四兽,应同转身出屋又进了西厢房。包世仇看出这越虎庄也和大柳坡徐府一样,将地道口开在屋里。

    应同刚出屋,岳中天说了一句话:

    “如果出事也已经晚了。”

    左悦行说:“他们不过是去探明真相而已。”

    应同一进西厢房,包世仇便离开檐下,直奔左家坟场。不大一会儿,见应同带领四个黑衣人从香案下钻出来,向西边山口奔去。包世仇隐身树上相侯,直到四更以后,应同等五人才匆匆返回,应同走到那座大坟后面,用剑柄在一块石上轻敲三下,重敲一下,再一敲一停地轻敲两下,那石香案底座慢慢移开。五个人先后钻入地下。

    原来这越虎庄开山鼻祖的坟墓已被掏空,不知左悦行把老祖宗的尸骨送给什么鼬鼠虫蚁饱腹去了。

    次日,何其愚欲辞行,左悦彤再三挽留才又留下。

    前院里,左悦彤陪何其愚在花丛中对弈;后院中,左悦行正在苦心积虑,计谋应变,岳中天大半生两面做人,狡诈不下于左悦行。应同回报,桃岭左右不见任何人影,桃林南端,杏林西侧草地上足迹凌乱,似曾有过搏斗。桃林北面,山坡上石洞里有大片血迹,却没有打斗迹象。另据暗中窥探何其愚主仆的庄中仆人说,那一老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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