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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慢下来后才看清她身上多了些东西。

    “夫君?”

    “小娘子,其月管家是不是克扣你月钱了?”

    无铃意识到什么,将手藏在了被子下面说:“……没有。”

    “那就是月钱太少了,你日后看上什么尽管去府里支钱买就是了,我的娘子还用不着别人养。”

    “可是这是我娘家人第一次求我办事,夫君不答应我以后无颜面对他们了。”

    虽然还未尽兴,可我做不下去了,冷冷地退了出来。

    “你将东西退回去后,本王再来看你。”

    无铃失宠了,煜王未在无铃侧妃处过夜,而是去寻了无垛,可是……

    “四郎…不是那里…上边上边…再往下一点……”

    当煜王捉奸在床后并未恼羞成怒,反而和侧妃及其奸夫共度良宵,引无数人遐想。

    我能说我被他俩抓去现场教学了吗?

    不仅是家里,本来那些不屑与我结交的人三天两头请我赴宴,烦不胜烦的我每天都带着无忧“郊外踏青”。

    三月上巳日,春闱在即,一众举人在城郊泗水之滨举行祓禊后,引清流激湍为流觞曲水,更有风雅之士携佳人相伴,吟诗作对,不亦乐乎。

    一书生吟道:“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另一书生赞赏:“好一句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朱兄此佳句必能流芳千古!”

    那个朱姓书生说:“只怕是空有篇章传海内,更无亲族在朝中。如今的科举名存实亡,别说宣文馆学子不必科考便能做官,科考更成了官员中饱私囊的工具。”

    说起科考黑幕,一时引起众人议论纷纷。

    “哎,今年还是奸王主考,咱们也太倒霉了,据说奸王当初在宣文馆还是以作弊而毕业的,整天只会吃喝嫖赌,不学无术,哪有资格给咱们主考?”

    “奸王十六岁就贪赃枉法,不忠不孝,陷害忠良,他在西戎还屠戮几百万手无寸铁的百姓,杀人如麻,据说贡院常年阴魂不散,让他主考不怕贡院里半夜鬼敲门吗?”

    居然在无忧面前诋毁我形象,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是看到那群最爱打口水仗的书生我决定忍了。

    “住口!我爹爹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人!”

    无忧?!

    她居然驾着小马上前和一群最擅长“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文人理论去了。

    “你是谁家女娃,怎的这般无礼?”

    妈的,敢说无忧无礼,绝对不能忍,我打马上前,眯起眼睛目露凶光说:“本王就是你们说的煜亲王,这是我女儿无忧郡主,各位有何指教?”

    书生一般都是胆小之辈,只敢在背后说说酸话,见到正主屁都不敢放一个。

    捏死一群蚂蚁没啥快感,我也不屑,对无忧说:“无忧,跟爹爹到别处玩吧,这里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甚是烦人。”

    “煜亲王既然提到麻雀我们不如就麻雀赋诗一首,我先来,一窝一窝又一窝……”

    有人笑着接到:“三四五六七八窝。”

    这种打油诗我也能写,我失笑。

    最初歌咏春日的那位朱晦文戏谑地看着我说:“食尽皇王千钟粟,凤凰何少尔何多!”

    我笑不出来了,这是骂我是贪官呢!

    “谢各位赐诗,礼尚往来,本王理应回敬一首:一个一个又一个,个个毛浅嘴又尖。毛浅欲飞飞不远,嘴尖欲唱唱不圆。莫笑大鹏声寂寂,展翅长鸣上九天。”

    众书生竟然都被我气得一时无语。

    没心思看他们气得面红耳赤,我对无忧说:“无忧,咱们走吧。”

    无忧不为所动,对我那些骂名耿耿于怀:“我爹爹没有贪污,也没有叛国,他很孝顺奶奶,他也没有陷害忠良,是你们忠奸不分,冤枉好人!”

    朱晦文说:“无忧郡主,我们敬重您的孝心,但是是非不分,不辨忠奸,是为愚孝,不值称道!”

    无忧委屈地大哭,我怒火中烧,扬起马鞭绕上他的脖子,周围举子大惊,纷纷大喊“煜王杀人啦!”

    我面色阴鸷,语气狠厉:“本王任由你们骂,但你们敢说无忧一句不是,本王绝不会放过你们!”

    我收回马鞭,朱晦文如同回到水里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脖子上留了道青紫的痕迹。我将无忧抱到自己马上,轻柔安抚:“只要无忧相信爹爹就够了,我们不需要对牛弹琴。”

    “可是……爹爹被人冤枉,心里不委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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