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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避免因为不懂礼数而对祭祀有所冲撞,婉清扬早早的便私底下向王妈打听,有什么环节她是可以看的,有什么环节她是需要避讳的。

    古人迷信,向来认为女人为不洁之物,婉清扬觉得尤其是像她这种没有洁身自好的,还是好好一边回避的好。所以,一切有关祭祀活动的准备她都尽量避着,以免徒增烦恼。

    府里的祭祀活动整整举办了三天,祭祖、祭神、祭神杆还有祭星。弘哥每日跟着跪下爬起,累的不敢人前抱怨,每日懂事的只好回来跟婉清扬诉苦。

    赫舍里家家是大户,丰收杀猪也是要分两种。普通人家祭祀时杀的猪在祭祀结束之后就可以留着自己食用,不可以分给外人。但赫舍里家不能如此。除了在祭祀中要杀的一头大黑猪外,还要格外再杀几头猪分给庄里的佃户。但也不是每个有钱人家才如此,全看东家自个的意思。

    分给庄里佃户的猪是不能在祭祀过程中杀的,是需要等祭祀活动结束之后,萨满法师挑个万事大吉的好日子方可进行。这个活动无关礼仪,所以这个环节婉清扬可以全程参观。

    万事俱备,小肥猪们也都准备好。婉清扬一直嚷着没有看过杀猪,天还刚蒙蒙亮,老夫人便差人把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杀猪、剃毛、卸肉,外加灌肠清洗一系列环节荣繁复杂。所以婉清扬若是起来晚了,杀猪这重头戏估计就瞧不上了。

    还没进屠宰牲口的院子,婉清扬就见院子是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的看客。

    一流的小肥猪被散放在院子里,估计是屠夫们见小猪要被宰了,让它们最后在自己活动活动,也不枉它们做猪一场。但猪一般都比较懒,走不了几步便哼哼唧唧懒躺在地上,任是旁人怎么哄它,它都懒得理上半分。看得院子里的人是哄堂大笑,嘲笑不止。

    院子中间立着两个半光着膀子的屠夫,散落的上衣都系在腰间,看得一众丫鬟妇人们一阵脸红。有了少女和少妇的注目,两个屠夫更是越发得意的卖弄着手里的弯刀,随时准备把小猪按倒放血。

    一头早已被洗刷干净的小肥猪呲牙咧嘴的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一个长条凳上,猪头的正下方立立正正摆着一个大铁盆。

    婉清扬不用猜也知道,这盆是用来接猪血用的。婉清扬小时候最喜欢妈妈蒸的猪血,但大了便很难在菜市场上买到新鲜的猪血,即使有卖的又担心不卫生,所以慢慢的蒸猪血便成了她记忆中的味道。

    老夫人嫌人多声音又吵闹,岁数大了也不愿见得血腥,略转了一圈便回屋去了。王青云领弘哥转了转,新鲜劲过了,屠夫手起刀落又把她吓得不行,忙又领着弘哥躲回屋子。弘哥倒是万分不乐意,不情不愿的才被婉清扬和王妈哄了回去。

    今天府里要宴请佃户,但由于佃农太多也不能卓一请来,都是佃户们每家派一个代表过来,所以一般来的都是男性,零星见着一两个妇人也都是丧夫守寡的。即使道远没能来上的也不用担心,过后塘钰也会吩咐下人每家每户送上鲜肉,不会落下一家。

    据说这个风俗从老将军在世的时候就是如此,以后历代也会延续下去。庄户人一年到头很少能吃上肉,能吃到的也都腌在盐水不知泡了多长时间的腌肉。对于东家家的恩典,佃户们可是感激涕零,彼彼称赞。

    王妈跟婉清扬介绍,今儿上午的正席可是正宗的满族八大碟八大碗,就是她这府里的老人瞧着这席面都是满嘴的流口水,肚里的馋虫也早早的馋得作响。今日掌勺的也不是平日府里的厨子,而是特意从外面请来的“黑脖刀”。

    婉清扬是地道的东北人,“黑脖刀”什么意思我还是懂的。“黑脖刀”就是常年在乡间行走的厨子,农村谁家有红白喜事都会请他们做掌勺大厨。东北天气冷,无论春夏东家通常都是在室外起灶。赶上冬日在室外起灶,切菜时刀把上就容易油腻打滑不得握手。所以厨子们就喜欢把刀放在灶台上烤一烤,久而久之刀把便被烤成黑色,“黑脖刀”的名字也随之而来。所以一般光听“黑脖刀”三个字,就能让人流足了口水,赚足了眼球。

    今天府里活多,又忙于应酬,府里的人手不够,又从庄里雇些农妇过来做帮手。之前老夫人和塘钰经常跟婉清扬提《禁关令》,婉清扬一直犹豫不敢露脸。今但天人多,老夫人说婉清扬也不用多避讳,只要我挨她身边的坐着,来的又都是族里老人和庄里佃户,自然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听老夫人如此说,婉清扬吊着的心才稍稍落下,满寓乡情的八大碟八大碗说实话她也不想就此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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