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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段成玉依旧打扮的精致无双,锦衣玉簪,就是脸格外的黑。一个劲的给相留醉陪不是,昨天晚上失态给他讲了些有的没的。相留醉无甚在意,看他说话的形态自然洒脱,没了那狐媚子的装腔作势,倒是有些顺眼。

    “公子在看什么?”段成玉看着相留醉对着自己发呆,摸了摸自己的脸。

    “成玉这个样子,我倒是自在了不少。”相留醉答道。

    段成玉明显的一愣,扯了个淡淡的浅笑。不知是心情好,还是觉得笑的不够,又咧的大了些,竟无半分狐媚之气。“刘醉,你果真和他们不一样。”

    相留醉问,“他们?谁?”

    段成玉却没答,又叫蝶儿拿了些吃食到他的院子来。

    第十五日,苏锦料理完丧事,前来段府报道,管家有心安排在相留醉身边伺候。苏锦一见他,抑制不住激动又是一跪。相留醉赶忙扶起,“又不是什么官家大人的,你这动不动就下跪的,也太见外了。”

    “我太开心了,以后我要好好伺候公子。”苏锦蹦跳着笑成了朵花。

    相留醉想告诉她,在这里呆不久,她是段府的丫鬟,他们就算是主仆也不会长久,更不要谈以后。段成玉就在身边,他这话是万万说不得。

    新一届的杏院雅集定在明年春种以后,段府现在已经忙碌起来,在前院的空地上起了木制的高台。听段成玉温声细语的说,再过二十日会有一批文人前来参加初赛。过了初赛的雅士,才能进入第二年的雅集诗会。

    相留醉听得有些技痒,他没出过远门,这样热闹的盛会自然想见识一番,况且还是谈风论月之事。但他依旧平静的笑着聆听,并没有表现出太大兴趣。他还是有些顾虑的。

    段成玉欲让他为初赛题字,相留醉想了想到无伤大雅,又想显露一手,提笔写了,“墨香千里迎雅客——杏院雅集”几个大字。

    段成玉看着稳如苍松,劲如狂刀的几个字,又是一阵错愕。一阶乡野走货郎,娟秀书生,竟然能写出这样的字?他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嘛?

    苏锦使出浑身解数烧了一桌丰盛的晚饭,蝶儿作陪。两个二八年华的丫鬟叽叽喳喳的在饭桌上,显得热闹非凡。段成玉虽然嗔怪,却也由着她们闹。

    莫明灌了几口酒,酒壶已经见空。蝶儿眼力极好,拿了酒壶去灌酒。莫明对着小姑娘频频点头。

    “莫神医,还要多谢当年您出手相救家父之事。”段成玉微醺之际,挂着一贯的媚笑开了话匣子。“那年我十岁,记得很清楚。家母嘱咐了很多,陪着父亲去找您。不过可惜,我爹被医治好了,我娘却病死在回乡的路上。”越往后语气尽是无限惋惜。

    莫明听及往事砸了砸嘴,笑了笑,露出发黄的牙齿。“命里无常,节哀顺变。若你父亲转道回来找我,兴许令堂还有救。只可惜....”

    莫明的话没说完,喝了蝶儿重新斟满的酒,答案自然不言而喻。阎王殿素有杀一救一的规矩,莫老头对于死人这事向来看的很轻。只是这事,莫明是在笑,而且是怪笑。相留醉觉得有些不对味。

    “莫神医可曾错杀过什么人?”段成玉半玩笑着。

    “小老儿不是圣人。杀人就是杀人,并无错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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