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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左古一脸疑惑地看着钱老爷。他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但是钱老爷却是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空中，激动得全身颤抖。
这是疯了？易左古有些担忧起来。
“看来，钱老爷已经见到钱夫人了。”颜幼韶轻轻叹气。
“见到了？我什么都没看到啊？”易左古不解。
“只有钱老爷能看到吧。”颜幼韶猜测。
然而唐初然却立刻拆了颜幼韶的台：“我也能看到诶。钱夫人好温柔。”
易左古挑了挑眉，在唐初然的身边站定：“来，说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钱夫人蹲下身，和钱老爷保持齐平，看着钱老爷，没有低头去看“自己”。说出之前的那两个字之后，钱夫人没有再说什么，钱老爷也没有回应，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想要把把彼此最后的模样刻在灵魂的深处。
此时异变突起。钱夫人蓦地变得面目狰狞，钱老爷突然愣住，看着面前狞戾的熟悉人，哆嗦了一下，差点丢开了怀里的遗体。
但是钱老爷还是忍住了。他尽管面露恐惧，却还是和钱夫人对视。
“怎么了？”颜幼韶赶紧问唐初然。
“钱夫人突然变得好可怕”唐初然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显然也是被吓到了。
“糟了。时间太久，钱夫人的灵魂缺损，怕是已经丢失了记忆，要变成恶灵。”颜幼韶低声念叨。
可就在颜幼韶准备采取行动的时候，钱夫人却是又恢复了原样。她面目慈和，看着钱老爷，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舍不得你。”钱夫人说着，伸出手想要去摸钱老爷的脸，却穿过了钱老爷的身体。
钱老爷的嘴唇颤了颤，约莫是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的缘故，讷讷地没有回答。
“那我们下辈子再做夫妻，好不好？”钱夫人柔声问。
“好。”钱老爷像是忘记了之前钱夫人那般狞戾的模样，眼泪汹涌而出，只能回答出这一字。
另一边，唐初然拍了拍胸口，声地将钱夫人所言念一遍给易左古和颜幼韶听。
颜幼韶沉默不语，易左古听着突然冷笑一声：“下辈子？有没有下辈子都还不知道。”
“下辈子肯定是有的。但是能不能做成夫妻，可就未必了。”颜幼韶淡淡笑着摇头，“下辈子是畜生还是人，都尚且不知。就算都是人，都未必还可以是一男一女。”
“踏上了奈何桥，还想不喝孟婆汤？”易左古嘲讽之意更盛。
“你怎么知道有那奈何桥，又有那孟婆汤？”颜幼韶却是反问。
易左古突然语塞，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只能拧了拧眉头，不语。
颜幼韶看着钱老爷，像是说给自己听，却又不像：“一个舍不得放，一个舍不得走，但是到头来害的却是双方彼此。一个放了，一个走了，才是对彼此最好的结果。真是讽刺。”
“执迷不悟。”易左古评价道。
“这么说倒也没错。你觉得，执迷不悟这个词，是贬义词呢，还是褒义词？”颜幼韶突然笑眯眯地问易左古。
“当然是贬义”易左古说到一半，却是刹住了话头，“就这么看来的话，似乎也不像是贬义词了，说是褒义词也不为过。换个词，那就是重情重义了。”
钱老爷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像是一个在街上走失的无助孩子。易左古和颜幼韶停止了交谈，唐初然轻声解释：“钱夫人离开了。”
“是消失了么？”颜幼韶问。
“嗯。是渐渐消失的。”唐初然举起手，揉了揉眼睛，不知是被吓出来的还是感动的。
“该是入了轮回吧，还好不算晚。”颜幼韶说着，有些释然，转身往上走去。
易左古也识趣地转身，跟上颜幼韶，在转身的同时还伸手揉了揉唐初然的脑袋，算是安慰，也算是提醒唐初然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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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左古一脸疑惑地看着钱老爷。他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但是钱老爷却是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空中，激动得全身颤抖。
这是疯了？易左古有些担忧起来。
“看来，钱老爷已经见到钱夫人了。”颜幼韶轻轻叹气。
“见到了？我什么都没看到啊？”易左古不解。
“只有钱老爷能看到吧。”颜幼韶猜测。
然而唐初然却立刻拆了颜幼韶的台：“我也能看到诶。钱夫人好温柔。”
易左古挑了挑眉，在唐初然的身边站定：“来，说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钱夫人蹲下身，和钱老爷保持齐平，看着钱老爷，没有低头去看“自己”。说出之前的那两个字之后，钱夫人没有再说什么，钱老爷也没有回应，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想要把把彼此最后的模样刻在灵魂的深处。
此时异变突起。钱夫人蓦地变得面目狰狞，钱老爷突然愣住，看着面前狞戾的熟悉人，哆嗦了一下，差点丢开了怀里的遗体。
但是钱老爷还是忍住了。他尽管面露恐惧，却还是和钱夫人对视。
“怎么了？”颜幼韶赶紧问唐初然。
“钱夫人突然变得好可怕”唐初然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显然也是被吓到了。
“糟了。时间太久，钱夫人的灵魂缺损，怕是已经丢失了记忆，要变成恶灵。”颜幼韶低声念叨。
可就在颜幼韶准备采取行动的时候，钱夫人却是又恢复了原样。她面目慈和，看着钱老爷，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舍不得你。”钱夫人说着，伸出手想要去摸钱老爷的脸，却穿过了钱老爷的身体。
钱老爷的嘴唇颤了颤，约莫是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的缘故，讷讷地没有回答。
“那我们下辈子再做夫妻，好不好？”钱夫人柔声问。
“好。”钱老爷像是忘记了之前钱夫人那般狞戾的模样，眼泪汹涌而出，只能回答出这一字。
另一边，唐初然拍了拍胸口，声地将钱夫人所言念一遍给易左古和颜幼韶听。
颜幼韶沉默不语，易左古听着突然冷笑一声：“下辈子？有没有下辈子都还不知道。”
“下辈子肯定是有的。但是能不能做成夫妻，可就未必了。”颜幼韶淡淡笑着摇头，“下辈子是畜生还是人，都尚且不知。就算都是人，都未必还可以是一男一女。”
“踏上了奈何桥，还想不喝孟婆汤？”易左古嘲讽之意更盛。
“你怎么知道有那奈何桥，又有那孟婆汤？”颜幼韶却是反问。
易左古突然语塞，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只能拧了拧眉头，不语。
颜幼韶看着钱老爷，像是说给自己听，却又不像：“一个舍不得放，一个舍不得走，但是到头来害的却是双方彼此。一个放了，一个走了，才是对彼此最好的结果。真是讽刺。”
“执迷不悟。”易左古评价道。
“这么说倒也没错。你觉得，执迷不悟这个词，是贬义词呢，还是褒义词？”颜幼韶突然笑眯眯地问易左古。
“当然是贬义”易左古说到一半，却是刹住了话头，“就这么看来的话，似乎也不像是贬义词了，说是褒义词也不为过。换个词，那就是重情重义了。”
钱老爷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像是一个在街上走失的无助孩子。易左古和颜幼韶停止了交谈，唐初然轻声解释：“钱夫人离开了。”
“是消失了么？”颜幼韶问。
“嗯。是渐渐消失的。”唐初然举起手，揉了揉眼睛，不知是被吓出来的还是感动的。
“该是入了轮回吧，还好不算晚。”颜幼韶说着，有些释然，转身往上走去。
易左古也识趣地转身，跟上颜幼韶，在转身的同时还伸手揉了揉唐初然的脑袋，算是安慰，也算是提醒唐初然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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