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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致强对着老城主行了军礼:“自战乱结束,在各种关系下重回王座的那位欠下了共主诞生之后,国王所能欠下的最多的财富。虽然用新增领土偿还了新军功贵族的赏赐,但是光是剩余债务的利息就足够一个王国运转。为国王担保的那位,不是王国的力量能抗拒的。想要偿还债务必须拥有足够的碎晶石兑换银币。我们的国王为此不顾一切,哪怕新封的领土也不放过。作为人口最多的泰宇成,也就是我们说的西郡首府,灾难不断。作为龙兴之地,灾民从南郡定下之后,奔波不穷。其中产生的怪异,为王国的债务偿还本金和利息出了大力。现在西郡泰宇十室九空,作为飞地顶在怪异之中的南郡就成了下一个目标。你们法家不是讲究真相?有无数的证据证明这一切。有胆指着新拓的南郡说不,没胆探查西郡泰宇城的真相?”

    “那是天灾,天灾。哪次灾难不是灾民四处逃难?国主重回王都,库府空虚。只能忍痛让灾民自寻生路。”

    李致强搽净手上的血渍。“灾民逃难逃到南冶?南冶只是一部分灾民的选择,首选的逃荒路线是往更富裕更安全的北边。不要和我说是维护北边的次序。南冶也有自己的次序。这原本就是一场早有谋划的阴谋。我在黑虎旗三年,就是帮那些灾民疏通生路。沿路斩杀路上的怪异。”

    李致强扔掉了染红的毛巾。“泰宇边境到南冶城只有400里。三年,整整三年杀不完的怪异。这些怪异从那里来的?就靠乡野故事催生?还是说王国的怪异都在这条路上?我的城主,放弃你的天真吧。这些怪异都是西郡和王都一起催化的,为的就是碎晶石。西郡泰宇城早就成了怪异的乐园,为了就是碎晶石。那些灾民就是怪异的母体,获取的碎晶石被集中起来送到王都,再去兑换银元偿还债务。这是各个王国都知道的秘密。灾民本身的财产,才是郡里的财富。”

    城主揉揉手臂,灾民的怨念似乎缠绕在上头:“银元我们可以和其他国家兑换,不一定需要碎晶石。南冶的商贸发达,不需要这么做。”

    城主气极反笑,对着城主夫人问道:“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儿子?为什么不告诉他银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没有能力的贵族能在这个世上活下去。我以为这是贵族的基本素养。”

    城主夫人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他们知道的。怎么会没有告诉你?这些信息都是流派的基础。”

    李致远也很好奇,这个世界的币值很混乱。南冶那天,才知道私下黄金和白银兑换比例超过1:10。银币的存在就有两种,通用的银元,就是有印着共主头像的那种。还有王国发行的银角子。铜币之下还有荚钱,也就是铁钱。

    银元才是公众认可的货币,价值坚挺。和金币兑换的比例还不到1:5原本想着是不是可以私造银元,明摆着的利润。现在看来里头还有故事。

    见没有人回答城主的问题,李致强笑了下,“这要从共主说起。共主横扫天下所依靠的就是银元。

    最早人类是作为强大怪异的血食存在。产生碎晶石的几率高,成长快。还有各种突破障碍存在。碎晶石又很难核算,品质之间的差距太大。怪异之间交易的货币就是人类。

    依附在怪异之下的人类在怪异的地盘生活。年龄到达一定程度,或是临死之前。就会朝怪异居住的地方聚集,成为怪异的食物。或者在怪异需要的时候聚集在一起由怪异挑选。这种行为在宗教中很常见。

    强壮的能把逃出怪异地盘,没有怪异保护的人群里,抓人回来替代本身族群成为怪异食物。这种人成为首领。

    传达怪异命令的人成为祭师。

    这部分人就是贵族的原型。

    共主的伟大就在于他和一个非常强大的怪异,也就是白银之主达成契约,人族给白银之主提供碎晶石,白银之主核定碎晶石的价值。碎晶石价值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反馈给人族银元。

    人族可以用银元替代血肉祭祀换取保护。

    白银之主许诺,公正核定碎晶石的价值,不会随意增加祭祀的需求。不会干涉人族的统治。这种用银元替代祭祀可以在白银之主的盟友通用。

    最早达成协议的是九个城市,献祭银元用的是鼎。拥有鼎的城市没有额外的献祭,在鼎所在的城市不需要当心强大的怪异侵袭。只需要防护那些比较弱的怪异。可以集中实力四处出击的城市逐渐扩大。最后白银之主和他们的盟友成为人族的守护神,那九座城市成为王都。与白银之主签下契约的也成为人族共主。

    要不是白银之主强制银元必须作为货币流通,我们连银元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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