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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囊里,不过几件换洗衣服和散碎银两而已,可是,对来人的身分,却感到无限困惑。

    黑衣人和何氏夫妇都在北门城楼,不可能是他们干的,寂寞山庄的林百合午后刚来过,似乎也没有这样作的理由。

    那么,来人是属子哪一方面?

    企图搜寻什么东西呢?

    行囊中的银两,一样不少,这表示来人并非意在财物,而是有特别目的。

    其目的何在?

    就令人思量了。

    皇甫轩心里惊疑不已,索性将门窗全都大开,也不点灯,端一把椅子,坐在房中静静地等候着。

    约莫半盏热茶时光,一条黑影轻快地闪进后院,正是小强。

    皇甫轩没等他开口,急忙举手示意“噤声”,然后向屋顶指了指。

    小强会意,身一起,先上了屋顶。

    皇甫轩凝神倾听了片刻,才轻轻由后窗飞出,掠身而上。

    两人分别伏身屋顶瓦沟中,一个向北,一个向南,隔着一道屋脊,这才开始低声交谈。

    皇甫轩首先道:“这座房已经被人监视,你要特别注意四周动静,声音尽量放低一点。”

    小强应道:“好!知道了。”

    皇甫轩道:“现在先说寂寞山庄的情形,有什么发现没有?”

    小强道:“庄里很平静,看不出什么异状,只是戒备十分严密,大约申牌时候,有一骑快马出庄往西北山区驰去,好像有紧急事故。”

    皇甫轩轻嗯一声,道:“嗯!黑衣人的消息,果然很正确,那一定是秦天祥送去的”

    接着,又问道:“你说庄里戒备严密,究竟严密到什么程度?”

    小强道:“庄子围墙上,搭了十座竹楼,巡行了望的人络绎不绝,周围五里以内,遍设明桩暗卡,面且庄门紧闭,禁人出入,完全是一派如临大敌的样子,我在山下桑园里等了很久,才找到上山的机会,但始终无法进入庄中当然,如果是夜晚,就不至这样用难了。”

    皇甫轩道:“很好!寂寞山庄的情形已经够了,你再说说眼踪黑衣人的结果吧!”

    小强轻笑道:“这一次,可就容易多啦,他们只注意城墙上面,却没想到城楼外会挂着一个人。”

    皇甫轩道:“噢?原来你就是空挂在城楼外面?”

    小强道:“可不是吗,你们在城楼里的谈话,我都听见了,后来你亮起火摺子,给他看那尊石像,我也忍不住在城垛箭孔中,偷偷看了一眼,可惜离得太远,没看清楚。”

    皇甫轩也笑了笑,道:“好小子,居然连我也瞒过了,可见你的蜘蛛功确实精进不少!”

    小强道:“那是六哥你全神贯注在跟黑衣人说话,没有留意罢了。”

    皇甫轩道:“事后你可曾找到他们匿身的地方?”

    小强道:“说出来,六哥一定又觉得意外。那黑衣人和姓何的老夫妇,就住在北门附近,只要站在城墙上,一眼便能望见。”

    皇甫轩讶然道:“莫非在船上?”

    小强道:“一点也不错。他们的住处,是一艘双桅木船,当时就泊在城外码头边。”

    皇甫轩道:“既然很近,你怎会耽误到现在才回来。”

    小强道:“我偷偷跟踪他们上了船,听他们正在谈论六哥的事,所以回来迟了些。”

    皇甫轩道:“他们谈论我什么事?”

    小强道:“黑衣人的口气,似乎对你已经不太信任了,他们怀疑你另有用心,根本无意对林元晖下手。”

    皇甫轩轻哦了一声,道:“还说了些什么?”

    小强道:“那黑衣人在埋怨何老头夫妇,怪他们当初不该请你出山,听他的意思,必要时,准备另雇杀手,顶替你的任务。”

    皇甫轩暗吃一惊,道:“他们有没有提起,准备另雇什么人?”

    小强道:“这倒没有。不过,他们也想到,如果另雇别人出手,可能会激起你反感,除非迫不得已,不愿出此下策。”

    皇甫轩听了,默然无语。

    好半晌,小强又低声问道:“六哥,你是不是真的不愿对林元晖下手呢?昨天发生的事,果真是为了比价增酬?还是别有原因?”

    皇甫轩长吁一口气,没有回答。

    小强又道:“六哥,究竟是什么原因。连我也不愿意告诉吗?”

    皇甫轩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你叫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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