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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城中,勾栏妓院不下两百家,提起“倚红院”,几乎无人不知。

    凡是听过“倚红院”这名字的人,就必然知道“倚红院”内有位最红的何月娘。

    论年纪,二十七八在勾栏一行,已经算得是人老珠黄了,但月娘却迄今艳名不衰,包夜订价纹银百两,仍然是姊妹淘里最高价格,要想一亲芳泽,还得三天前预付排号,如果不是熟客,有银子也不一定能排得到。

    然而,月娘这些“绝技”,对皇甫轩一样也用不上。

    皇甫轩自从踏进“倚红院”,丢下黄金百两作为缠头资费,声言包住十夜,就从此没有清醒过。

    白天,他酗酒贪杯,连正眼也不看月娘一眼,到夜晚,早已喝得烂醉如泥,人事不知,连月娘的手也没碰一碰,更别说缱绻缠绵了。

    除了醉和睡,他甚至没有跟人说过一句话,往往独对酒樽,默默坠泪,再不,就是长歌当哭,哼一些不成曲调的儿歌。

    一连五天下来,任是月娘聪明绝顶,也被皇甫轩弄糊涂了。

    这酒鬼好像有用不完的金银,要买醉,何必到勾栏院来。

    她也曾试探着问道:“为什么天天喝醉呢?”

    皇甫轩的回答是:“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这句词,何月娘也懂。

    于是,她又问:“既然寻醉不愿醒,为什么偏偏选中勾栏院?”

    皇甫轩却反问她道:“温柔不住住何乡?”

    何月娘只好不再问了,自第六天开始,便洗尽铅华,换上布衣素裙,终日为他酌酒,陪他共饮。

    老鸨儿看见这情景,心里纳闷,偷偷将月娘唤到一边,问道:“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你怎么也不探听探听,反面跟着他喝起酒来?”

    月娘笑笑道:“只要他有银子,管它是什么来路呢?”

    老鸨道:“我看他八成是个疯子,这样喝下去,八成儿会闹出事来。”

    月娘道:“放心吧,他并没有疯,只不过心里有着伤心事,找不到人倾吐,等我慢慢开导他,自然就没事了。”

    老鸨又道:“你可千万留神着些,最好趁他喝醉的时候,把他身上的银子掏干,早些撵他走,省得麻烦。”

    月娘口里应着,却不忍心这样做,“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不知为什么,她竟然对皇甫轩生出无限怜惜与关切,真恨不得多聚几日,细细探问他内心的痛苦。

    第七天的傍晚,皇甫轩又醉了,正呕吐狼藉,“倚红院”忽然来了一位神秘客人。

    这人身材高大,穿一件簇青缎袍子,高底云靴,头戴文士巾,脸上垂着一层厚厚的面纱,除了两道炯炯目光由面纱后透射出来,看不见五官面貌。

    但身后却紧随着两名眉清目秀的书僮,令人一见,就知道是位有钱的阔佬。

    老鸨儿眼最尖,连忙殷勤接待,迎人花厅内,将院中各色姑娘都叫了出来,燕瘦环肥,任凭挑选。

    谁知那青袍人左看右看,全不中意,却道:“听说你们这儿有一位何月娘,怎么不见在内?”

    老鸭陪笑道:“不错,是有一名叫月娘的,无奈爷来的不凑巧,她已经有客人包下了。”

    青袍人道:“包了多久?”

    老鸨道:“十天,现在已经七天了,再三天就满期,爷要是中意她,何妨先在别的姑娘处住三天,等她的客人一走,老身就”

    青袍人截口道:“那包住的客人。可是姓皇甫?”

    老鸨道:“是啊,莫非爷认识他?”

    青袍人点点头,道:“咱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既然在这儿,就烦妈妈请他出来见见。”

    老鸨不禁迟疑坞呐呐说道:“可是可是”

    青袍人道:“可是什么?难道他不肯见见老朋友?”

    老鸨忙道:“这倒不是,但那位皇甫爷自从踏进咱们这道院门,便终日喝得大醉,一刻也没有清醒过。”

    青袍人哦了一声,道:“不错,我这位姓皇甫的朋友,最好杯中物,十天中总有七八天沉湎醉乡,怎么?他现在已经喝醉了么?”

    老鸨苦笑道:“可不是,刚才还正在呕吐,不知现在睡了没有?唉——”

    她本想抱怨皇甫轩几句,忽然记起青袍人是皇甫轩的朋友,忙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青袍人道:“不要紧,他若醉了不能出来,我进去看他也是一样。”

    老鸨呐呐道:“这”

    按妓院的规矩,除非住宿客人亲自延请,娼家是不能随便带外人进入卧室的,是以老鸨有些为难。

    青袍人已经站了起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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