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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马想理直气壮怼一句,开了口,却发现自己有点心虚。连她也感觉到了,今天她确实比较奇怪。她觉得江草在她眼中的形象有点改变了,说不上是好的改变还是坏的改变,或许更偏向坏的?

    来之前她确实有个目的,可那个目的,现在她已经有些无法确定是否还真的有必要。

    而刚才,江草给自己拿筷子那一幕,又引起她过去很多思绪。还记得很c很c很的时候。她家和江草家常常一起吃饭,好像也是,同一幅图景吧?

    其实她还是更希望回到从前的。

    可回到多久的从前?又是为了希冀谁而回到从前?木马越来越觉得这个问题模糊。好像不知不觉,她多出很多重要的东西。那些东西的本质其实从未改变,只是,她的心变了。

    “喂,咋魔怔了?”

    江草见她不回答,又问了遍,顺手给她夹了块鲈鱼肉,心挑去鱼刺。

    木马这才梦醒。“没”她低头扒了口饭,“想起些以前的事。”

    “以前,额,好像对我来说完全都是黑历史。”江草盯着眼前媚骨柔形的玉人,脑中却逐渐想起曾经那个短恤短头发的“霸王”,可此时的两个形象,早已不重叠了。“不过,大概也不全是吧。”他突然想起岚子,想起木马,又想起仲锋年他爸,自嘲地笑了笑。

    “我还记得那时候你特别傻c特别认真地跟我说——喏,就在那个地方,”木马指了指电视机旁边的杂货间,“你说,你要做英雄,做打败全世界坏蛋的大英雄。然后给我买一万根糖葫芦。”

    确实有这件事,“其实那时候我最想打败的坏蛋是你不过我没想到,我还没修炼到那一天。你就已经不需要被打败了。”江草回想起那时候的“豪言壮语”,忽然有点羞赧,和啼笑皆非。

    木马撇撇嘴,“可你到头来也没有兑现诺言。时候的东西,你老是忘得超快。”

    “毕竟时不待我命运弄人嘛”

    “找起理由来,什么都是理由。”木马仍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戳碗,叮叮哒哒的声音,如杂乱的奏鸣。“虽然说,我也变了很多,没资格说你吧。”

    草妈支着下巴,望着两个人斗嘴,忽然感慨:“年轻真好。”

    好像每个人都忘不了从前。

    当然,这样的状况持续不了多久,饭菜的香气,足以遮盖一些或远或近的情绪。只是草妈刚开一瓶红酒,想趁着机会给“俩口”助助兴时,还没等这位不靠谱大人开始他的表演,江草裤兜里的电话,便打断了这场好戏。

    “喂?”

    看也不看地接起。

    “在干嘛?有空么?”

    是仲锋年的声音,江草心里一肃,这人没事不可能随便找自己,但凡找自己,肯定有要紧事儿。

    “过年怎么了?”

    “林实抓到了,有些不对劲,不,应该说遇到了很奇怪的事情,跟你有关,你最好来一趟。”仲锋年字句短促。

    江草愣了愣,眉毛微微皱起,迟疑半秒,随后又果决道:

    “明白了。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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