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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别了容丞相,容纤阿一刻不敢耽误,带着一众丫鬟婆子赶忙往御书房赶去,脑子却一刻不曾停过。

    颍州水灾,水灾之后面临的便是饥荒和流民,只是不知道这受灾面积有多广,颍州十六个县,总不至于都成了灾区吧,她可是知道,皇帝去年刚播了十万两纹银用以加固黄河下游堤坝。

    如是一想,这事也轮不到她来担心,她还是好好想想,待会儿怎么哄劝太子,跟自己一起去皇后的坤宁宫吧。

    她仍然清楚的记得皇后前些日子不疾不徐的态度:“太子妃身为太子正妻,东宫后院之主,本应事事料理得当,本宫却闻言东宫近日不大太平,太子独自一人请安,面上也显有疲色,对内既不能平衡后院,也不能讨悦夫君欢喜,太子妃还是多抄几遍《女戒》,学学前人为人处事的本事吧。”

    她自幼师承其父,《孙子兵法》烂熟于心,可那些后宫深院女人作为标榜的《女戒》《女训》却是从未接触过,此刻却是不能有半句怨言的,只得福着身子恭敬的答了声“儿臣知错”。

    皇后话里的意思她自是听的懂,除了将矛头暗指前几日太子府沁昭仪暴毙的事情,更是不知指责还是嘲讽,她“失了”太子窦襄的心。

    至于谁告诉她沁昭仪的事情,容纤阿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除了那个舒良娣,谁还会这么无聊,有事没事来这坤宁宫嚼舌头。

    皇后看她不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自从知道她被指婚给太子,应该内心就已经排演过不下百场各种挤兑她的戏了。

    容纤阿也不是吃素的人,既然已经在这块石头上跌倒了,万万没有再摔一跤的道理,哪怕还得跌,那也得拉个垫背的,不然她才不会急吼吼的赶过来堵窦襄的路。

    容纤阿并没踏进院内,只是老实的待在院门外,外间的内侍赶忙冲她行礼,却被她摆手免了去。

    小顺子是周远帝身边大太监德喜的干儿子,平日里德喜手把手的亲自教他怎么看贵人的脸色行事,能力自是一般太监和丫鬟所不能媲美的。远远的便瞧见院门外立着的宫装女子,心下一转,一下子也没了定夺,但还是转身进了御书房,悄悄的挪到德喜身旁,将太子妃到来的事告诉了他。

    所幸周远帝和太子正在就颍州赈灾事宜做进一步的讨论,并没有注意小顺子和德喜这边的动静,而在太子身侧还立了个中年男子,并不像一般朝臣身着藏蓝色官服,一袭青灰长袍虽不惹人眼,可他那清风道骨的气质却不容人忽视。

    三人一来一回商量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大致定下了赈灾事宜,解决了这样一件烦心事,周远帝精神明显好了三分,唇边也多了些笑意,连带着面色柔和不少。

    窦襄这厢正准备告退,德喜已经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的来到了周远帝的身边,俯身轻声说到:“陛下,太子妃在殿外静候多时,您要不要见一见?”

    反应最激烈的要数窦襄,他神色猛地一震,随即很快恢复了平静,心底却忍不住犯起了狐疑,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周远帝面上笑意更深,目光柔和的落在太子身上,复又看向了一旁的清瘦男人:“哦?朕倒是好久不曾见着这个儿媳了!你去宣她进来吧。”

    “明爱卿,你可还曾记得,小时候你还给她相过面呢!”

    此人正是司天监大提点明钟子,负责天文推算,善易法。也正是因为他去年的推算,景宁十年会有水劫,皇帝去年才会花重金巩固护堤,却不想水势如此严重,灾情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司天监大提点被说成相面的,除了当今圣上也再无第二个人敢这般了,明钟子自是不会怒的,语气依旧平淡,面上却难得有了丝笑意:“自是记得,容丞相家的千金,万里难挑一的命格,想忘也是件难事。”

    窦襄却是换了之前侃侃而谈的模样,安静的立在一边,听着面前两位回忆往昔。

    说着话时,容纤阿已被德喜领着进了御书房,她在心里又一次将窦襄骂了一遍又一遍,本来是想借他堵皇后的嘴,现在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没等他替自己解决问题,她反倒自找了麻烦。

    这位上位的周远帝,虽没有他父辈那些开疆辟土的丰功伟绩,但在他上位的数十年里,百姓倒也过的安居乐业。

    打江山不易,守江山更难,说的便是这么个道理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愿父皇福体安康,仙寿恒昌!”

    容纤阿规规矩矩的给周远帝请安,低眉垂首,看上去甚是乖巧。

    “免礼吧。”周远帝语调清扬,并没有因为水灾而压抑严肃的模样,容纤阿不笨,心头暗忖,自是有了计较。

    她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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