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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雾里,邓泽端好像是明白了,又好像根本就没在听,他眼睫微敛,道:“一块过去吗?”

    段月然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她又往那边看了一眼,跟在邓泽端后面走了。

    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

    因为Pluto是不能说的秘密所以才擦掉的吗?

    那他算不算是撞见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而且同样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邓泽端一边和他们对着词,眸色却要暗到深夜里去。

    他手背上的伤痕还没褪去,浅粉色,总是提醒着那天所发生的一切。

    商佐已经把架子鼓棒放下了,两个人依旧是隔着一小段距离,温晋琅抱着胳膊一副防御的姿态,旁边不停有人走来走去,还以为他们要干架。

    温晋琅摆出一副冷漠神色道:“要是被拍了,你就说我们是在吵架啊。”

    商佐:“……”

    她总是能让他哑口无言。

    想了一会儿,他拿出手机说:“要不我们加个QQ吧?这样聊好像不太方便。”

    “说得对啊。”温晋琅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你号多少?”

    商佐看着她熟练的操作说:“你买手机了?”

    他一定看出来这是邓泽端的手机了吧,就凭他俩那关系。

    还假装不知道,切。

    大概是当着她的面不好发作,私底下那是肯定要好好算账的。

    唉怎么闹了半天,她现在成了第三者了吗?

    “没,借同学的用两天。”温晋琅低着头偷偷打量他的微表情,觉得这人应该冲刺一下奥斯卡小金人。

    加完好友,两人就各自练习了。

    商佐打架子鼓的时候很投入,脸上的表情酷酷的,看起来很不好相与的样子,他虽然平时也放荡不羁,但总感觉有一个大的框架框着他,偶尔的那些小冒尖并不会出格多少。而这个时候的他,像是一头被释放的野兽,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野性和自由,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危险。

    他很疯狂,也很快乐。

    但是温晋琅觉得,他脑子里好像有一根弦一直绷着,时刻提醒他还要回到笼子里去。

    邓泽端和他完全不同,他看起来就是按照父母的意愿长起来的别人家的孩子,循规蹈矩,好像一直在人人都羡慕的那条大道上前进,可是你完全不会怀疑他哪一天就走了岔路,这种可能性就在每时每分每秒。

    你甚至会有点儿期待,期待他在那条布满荆棘的小路上,用鲜血孕育出遍地繁花。

    ……

    邓泽端提前回了教室,周冕正和一道题较劲儿,看到他来停下了笔:“我笔找不到了,借你的用用啊。”

    邓泽端的眼睛落在那根造型朴实无华的黑色碳素笔上,坐了下来。

    “我知道那个XXX是谁了。”

    周冕猛地抬起头:“谁啊,你怎么知道的?”说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过还是直直地盯着邓泽端想听他说。

    “段月然去看他排练了。”

    “操,果然是那狗贼。”周冕干脆放下笔不写了,“她还在那儿呢?”

    “嗯, ‘狗贼’正好和温晋琅一个排练厅。”邓泽端翻开练习册,开始读题。

    周冕的声音越来越大:“操,那她岂不是要天天去了?”

    “应该吧。”邓泽端说着在纸上写上一个答案。

    以往周冕都会下意识去算一下那道题的答案跟他比较一下用时,但他现在完全顾不上这些了:“你们一个排练厅吗?”

    “以前是一个,但是今天去晚了,就在那个小的,只能站着。”

    周冕靠近了一些:“兄弟商量个事儿呗。”

    “什么事?”邓泽端眼睛看着题目,漫不经心地答。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他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你把那个诗朗诵的名额让给我呗?”

    没有为兄弟上刀山,却为了一个女人下火海。

    他自己都看不起他自己。

    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往事可悔不可追啊。

    邓泽端抬眼看他:“可以啊,正好老师想让我给那个吉他弹唱加个钢琴伴奏,我怕忙不过来呢。”

    周冕愤愤然道:“靠,要是搁在古代,李桓这就是地|主,压榨劳动人民啊。别怕,哥们儿来救你。”

    他这姑且也算是为兄弟两肋插了一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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