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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漠原很少见道千藏动真格的。

    就像道千藏也很少见到他亲自动手杀人的模样。

    其实两个人心里都十分清楚明白,对方虽然不是罪大恶极之徒,但也绝对算不上什么清新脱水小白莲,手底下少说几宗杀孽还是有的。

    只不过他们都默契地自动避过了这些杂七杂八,没有在对方面前表现出来过,毕竟杀人这种事实不光彩,没必要放到台面上去说,还显摆得自己多厉害似的。

    无论在人类地社会,还是妖怪的部族中,杀戮都是下下之策。

    月韶千也曾说过,她不喜欢杀人,除非那些人威胁到了云随暮的安全。

    郎漠原足足在外面等到了晚上才缓缓地推开了门。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几乎让人能一瞬间窒息,只不过他已经在常年累月被关在暗牢中的磨难中习惯了,因此并没有感到过于不适。

    整间房仿佛被血水洗过了一遍,双眼所能视及之处全是猩红的一片,地面上积的血把道千藏的下.半.身都染成了黑红色。

    她坐在地上,背对着郎漠原,面前是一滩已经看不清原状的血肉,根据郎漠原的经验可以判断,是金奶奶的残骸。

    “二哈,帮我个忙吧,把暹罗喊来。”道千藏开口,说。

    郎漠原轻轻地“嗯”了一声,语调上挑,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暹罗来了之后一看见这副惨状登时吓得喵呜尖叫:“卧槽怎么回事!”

    道千藏语气淡漠地解释:“宋葵心没打赢我,我就没给她留全尸。肉已经烂成这样了,收拾收拾去给那些小妖怪们补补身体吧,正长个儿。骨头还有几根没碎,你给削一削,做个骨铃挂在门上,废物利用。”

    妖怪生食同类并不是奇事,暹罗虽然懵逼了一下,但一听道千藏喊了金奶奶的原名,立即意识到她这是在处理被逐出琅环阁的叛徒了。

    即便平时再怎么亲近,叛徒就是叛徒,不值得同情。

    暹罗:“嗯,好。”

    直到屋里只剩下郎漠原和道千藏,她还是背对着那头狼,自言自语:“阿原,我没有对我好的长辈了。”

    她很少用这样疲惫的嗓音,而且无论如何都不肯让郎漠原看见她的正脸,只是一昧地重复这句话,直到郎漠原从背后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才低声说:“二哈对不起。”

    郎漠原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从未有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我没有把琅环阁做好。”道千藏压低声音,“我没有达成你的愿望。”

    琅环阁不仅没有让人与妖在自己任职的期间和平、平等,而且还出了叛徒。

    郎漠原笑了笑,把她抱得更紧了,声音低沉平稳,好似在轻声劝慰:“小事,孤全不在意。”

    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后代阁主做什么?他自己也不是很优秀,不仅让初代琅环阁落得四分五裂的下场,还出了叛徒,自己和夫人也沦为落难亡徒。

    道千藏什么也不肯说。

    郎漠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也只有道千藏自己才能知道她过不去的坎究竟在哪里。

    是放不下自己对他的亏欠。

    郎漠原是郎漠原的同时,也是云随暮,是她一直以来的精神寄托,最敬佩的人之一。

    有时候道千藏也会情不自禁地想,我有什么好的,脾气不好、长相也就那样、又小心眼又作、还总是欺负他。

    他比我强那么多,为什么会喜欢我?

    他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好?

    人是患得患失的,得到比失去更令人害怕,总会笑着笑着就情不自禁地失落难过。

    郎漠原怎么说也是个雄性,就算在感应危险时心细如尘,但一到感情的事时总会神经大如斗,总会面临和当年还没有成为先知的薛无明如出一辙的茫然与困惑——“她怎么又生气了”、“她怎么又哭了”、“我又做错了什么”。

    不是他恶意装傻,而是真的不懂。

    道千藏揉了揉他的狗头,叹了一口气,被郎漠原拉了起来,站直了身体,说:“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郎漠原神情一凛,狗脸严肃地沉思了老半天,才郑重地回答:“坏消息。”

    坏消息迟早都要听,那不如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在刚才恢复了一些记忆,想起了些重要的事情。”道千藏说。

    郎漠原松了一口气,眉目和缓了不少,“这合该是好消息。”

    “狗哥,听我说完,你扶好我,站稳了。”道千藏主动伸出了两只手,环了他的臂膀,做了一个搀扶的姿势,还没等郎漠原偷着乐“千千主动抱我了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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