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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过了顿饭时分,展昭耳中仍是除了吵成一团乱哄哄的两个声音以外再无它物,压根分不清他们说了什么。眼见他们就要打起来,只得暂且放下转身就走的想法,先去劝架:“二位,不妨慢慢说……在下实在是一句都未曾听清……”

    两人立即闭了嘴,同时瞪了展昭一会,又同时瞪向对方,嚷道:“都怪你!”展昭急忙隔开他们,向渊渊道:“这位兄台,不如你来说?”渊渊看了泱泱一眼,摇头道:“算了,也没什么好说。”泱泱道:“你不肯面对现实,那也由得你。”渊渊怒道:“怎是我不面对现实?我是给你留面子!”泱泱道:“用不着。”

    展昭苦笑着再次打断他们:“是在下不好,不该问你们是不是兄弟。”他方虽未听清,却大概知道两人是为此争执。渊渊道:“那也怪不得你。人人都这么问,是他不肯认。”泱泱道:“呸,也不知是谁不肯认。”展昭道:“是兄弟就是,不是就不是,如何说到肯不肯认?”渊渊叹道:“你是不知,我们爹娘当年不知中了什么毒,将我们生成这个样子。你瞧我有喉结,可是个男的?可我又会来癸水。”

    展昭吃了一惊,不知说什么好。泱泱亦叹道:“我虽不来癸水,却也没有喉结,说话声音比他尖细得多。”渊渊道:“曾有个游方郎中诊过,说我可男可女。”泱泱道:“说我非男非女。”渊渊道:“因此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是兄弟,还是姐妹。”泱泱道:“或是兄妹,还是姐弟。”

    这样的人展昭非但没有见过,简直闻所未闻,更何况是一母同胞的两个人,不由得瞠目结舌。良久,方出了一口气,道:“但求行事无愧于心,是男是女,都还罢了。”

    他也知这是句废话,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然而也想不出别的话来。本以为两人要着恼,岂知他们对视一眼,都拍手道:“不错,正是。”渊渊道:“你听,无愧于心。你敢说你的做法是无愧于心么?”泱泱怒道:“我如何有愧了?”渊渊道:“我说过了你那是假公济私,你竟无愧?”泱泱道:“我有愧。有你这么蠢的人做我的不知兄弟还是姐妹,我实在惭愧得很。”渊渊道:“你先前混淆两个‘翻’字,现在又混淆两个‘愧’字。连话都说不清楚,还有什么可争?”泱泱道:“我是否混淆,都改变不了你愚蠢的事实。而你竟倒打一耙说我假公济私,你又敢说你是无愧于心么?”

    两人显然说回了之前就在吵的事。展昭生怕他们又扯远了,赶紧插口道:“你们到底在争什么事?”渊渊道:“是了,原说让你评理来着,结果发现你似乎是睡了。”泱泱道:“就是睡了!”展昭抢在渊渊之前道:“在下方才是在睡觉,未曾注意到二位,实在失礼。”渊渊被他噎了一下,摆手道:“好吧,总之你来评评理。我前晚梦见自己在后山脚下挖到了一罐金子,醒来后便与他说,若真如此,总算可将几间破屋修葺一番。”泱泱道:“我当时就说他只顾眼前蝇头小利,这般花法,再多也不过是坐吃山空,不如送去长生库,还可分一分息。”渊渊冷笑道:“你当我不知,那院中小沙弥是个美人儿,你看上了人家,才有此议。这罐金子送了去,自然是白给人家得了,岂反有生息之理。”泱泱怒道:“你这是含血喷人。”渊渊道:“你骂我,就可摘清自己了么?我是为大家着想,你却就想着那小沙弥。”泱泱向展昭道:“你说,可是谁有理。”

    他二人虽仍是剑拔弩张,总算没再同时出声,一递一句倒也说得清楚。展昭看看他们,道:“不知这罐金子现在何处,能供在下一观否?”

    两人同时一呆。原本就是渊渊梦见的物事,如何拿得出来。展昭拍了拍玉花骢的背,笑道:“本就是虚无之事,二位何必定要一争长短。在下还有事在身,这就告辞。”说罢翻身上马,略一拱手,放缰便走。

    渊渊和泱泱彼此大眼瞪小眼,都没拦他。渊渊道:“他说的不错,金子这事本来就是假的。”泱泱道:“但那剑却是真的,你我迟早还是要一争长短。”渊渊道:“你又不会用剑,要来作甚?”泱泱道:“我喜欢,拿来劈柴也是好的。”渊渊嗤笑道:“姐姐说了,那是古剑巨阙,你居然要拿来劈柴。”泱泱道:“我管它是什么剑呢。”

    展昭尚未走远,耳力又佳,“巨阙”二字钻了入来,登时浑身一僵:那正是他失落的佩剑,出师时得授,此前从未离身。流落在此给他无意中听见,已经够巧;竟有一名女子识得它,更是一件异事。

    跟着自然便想起马汉的话来。倘若巨阙在左近,那么白玉堂和季云纵然不在,也必可寻得些踪迹。当下拉住了马,回身去看。只见渊渊和泱泱并肩向林中走去,犹在不绝斗口。心想自己可屏息静气,这玉花骢却不知收敛,遂又滑下马来,在马臀上轻拍一掌。那马甩了甩尾,自行一边去了。

    渊渊和泱泱走不几步,便俯身去树底一摸,将什么东西装进手中布袋。那布袋原本叠在泱泱怀里,看不出大小,此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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