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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对无言地又站了很久。久到白玉堂忍不住转身想走,展昭忽道:“即便没有凶手,至少总有外人来过。否则她们尸体不会变成这样。”白玉堂道:“不错。”展昭道:“这人为何要对尸体做这种事呢?”白玉堂道:“这就难说得狠了。许是仇恨,许是有病,许是某种规矩,又或许……是在找什么东西。”展昭道:“你倒是说得挺全。”白玉堂道:“惭愧,这几种我都见过。别的不说,前年一个绿林大盗被人追杀只剩一口气,给我撞见,出手把他对头赶走。他指着自己肩膀,一句话没说出来就死了。我见他肩头鼓了个包,还以为是生了什么病,但看他至死都指着,便划开瞄了一眼。你猜怎么着,肉里缝着一粒鸽子蛋大的珍珠。”

    展昭挑了挑眉,似有些意外。白玉堂弯腰拈起那金佛像的头,翻来覆去地察看了一番,摇头叹道:“什么标记都没有,看不出是用来做什么的。”展昭自他指尖取过,仔细打量了几眼,道:“你可看得出来这东西怎么断的?”白玉堂道:“怎么断?她们打成这样,谁知道哪一招打断的。”展昭道:“绝不是。这个佛像本身就很小了,佛像头更不用提,还没你我半根指头大。她二人若是殊死搏斗,无论刀砍斧削还是指戳掌劈,都很难精准地打到它。别说意外,就是刻意去打,也未必能打断。要打成这样齐颈而断,更是万中无一。”白玉堂道;“依你说怎样?”展昭道:“你看这断面,一半粗糙一半平整,当不是利器所断。”白玉堂不耐道:“有话直说。”

    展昭哽了一下,心想方才你自己卖了半天关子笑话我,此刻倒嫌我话多。但终是没表现出来,只道:“我倾向于是掰断的。”白玉堂讶然道:“手掰的?”展昭两指在佛像头下方一晃,道:“如此这般夹住佛像颈项,抑或是两手分别捏住头和身子。”白玉堂道:“这佛像不是纯金,不知掺了些什么东西,可是硬得很。单凭手掰断,指力非同小可。”展昭道:“那也未必。你看底部正中有个不甚明显的圆圈。”白玉堂道:“那又怎样?”展昭道:“那就说明这佛像身子是空的。这人掰断它头,是为了取出里面藏着的东西。既是中空,掰起来就容易得多了。”

    白玉堂抢过佛头,认认真真地看了半晌,果然展昭说得分毫不差。他仰起头,呆呆看着天花板,似乎想起了什么旧事。

    “我记得城外有座大觉寺,”展昭悠悠道,“那几天我四处行走曾见来。”白玉堂随口道:“那几天是哪——”忽住了口,转而道,“带路。”展昭笑道:“你知我提它作甚?”白玉堂道:“十九这个数字,想来有些奇怪。”

    他转头看向展昭,见展昭也正看着自己。两人目光相接,胶着片刻,又同时移了开去。

    最终还是展昭率先往外走,果然为白玉堂带起路来。他虽说见过那大觉寺,却也不记得具体在什么位置,只得凭着个大概印象。待出了城,没有了路,更是找得艰难。好在总算运气不坏,折腾到将近丑时,终究是找到了。

    这座掩在深山中的寺庙气势恢弘,庄严肃穆,却不知为何落败了。柱子上剥落的金漆瞧来颇为沉闷,廊下多少年的积尘与香灰混在一起,七零八落的窗棂缠着蛛网散得到处都是。伸手轻推殿门,便听得木片暗哑的□□,从四面八方刺进耳里,连大梁都在跟着摇晃。

    白玉堂紧皱着眉头,显然是很不愿意进去。但来都来了,总不好就此离去。因此踌躇再三,还是掩着鼻子跨入殿内。展昭跟在后面,暗暗好笑。

    大殿正中供着佛祖,座前还有半支残烛;佛祖背后是观音,手持净瓶,脚踩莲台,台下一尾金鲤。两侧塑着十八罗汉,好几尊的手臂或法器断落在地。展昭和白玉堂只朝佛祖与观音瞄了一眼,便转向罗汉,细细察看。没多久白玉堂就指着左边一尊叫了起来。展昭赶去一看,果然白玉堂手中那金佛头就是这尊罗汉法相。

    “这是哪位罗汉?”展昭并不信佛,自然不会识得。白玉堂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展昭道:“既确是十八罗汉,那多的一个是谁呢?”白玉堂闭眼半晌,道:“我只记得那十九个佛像都差不多大,没有哪个是特别的。但还没瞧仔细,就被长生偷袭。隔了这许多日子,你让我想不在十八罗汉里的那个长什么样子,实在是不可能的了。”

    展昭在殿里又转了一圈,方道:“其实我们等到天明去买一本罗汉图也是一样,本不必大半夜到这里来的。”白玉堂一怔,道:“什么?”展昭道:“但是无论是雕版还是绘画,都不会和一个塑像完全一样,因此我没提出来。”白玉堂道:“那塑像更不会塑得一模一样了。”展昭道:“正是!可你看这尊罗汉,和你手上这个佛头,岂非一模一样?几乎连嘴角的纹路都完全一致。”白玉堂迟疑道:“你意思是,这是同一个人塑的?”

    展昭仰起头,从破碎的瓦片中看着星空,没有接话。

    站不多时,困意涌上,两人便胡乱在大殿里打了会盹,迷迷糊糊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天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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