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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贺终于再次见到了韩宗,又是在他如此狼狈的时候。

    “呼呼宗哥,我就知道是你谢、谢谢你,又救我一次,不知道该咋谢你”

    他头发被蝙蝠抓得像鸡窝似的乱七八糟,脸上、脖子上、手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划痕和伤口,有些只是破了皮,有些却正往外渗血,在寒冷的夜里冒着微小的热蒸汽。他的周围正飘着从羽绒服里钻出的羽毛絮,浑身上下都粘着草屑和土,如果手里再拿个破碗,说不定能当上丰门村最帅的乞丐。

    他气喘吁吁地冲到韩宗面前,在韩宗平静的目光注视之下,有些语无伦次,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激动,庆幸,又夹杂着一点尴尬和复杂的心情,啰嗦了半天废话,也不知道究竟说点什么才好

    “宗哥,你这么冷的天就穿个风衣,不冷吗”

    “呃我的意思是你的风衣还挺不错的。”

    “今天还挺冷的哈”

    韩宗拉开车子的后门“过来,伤口得尽快处理。”

    “啊好的。”白贺终于从尬聊中解脱了,坐进车子,把手机固定在前排的安全头枕上,以便他继续直播“老铁们,多亏了宗哥,我得救了。现在我先紧急处理一下伤口,等会再继续探险”

    镜头对着白贺,也拍到了他身后精细奢华的车内饰,直播间里一些新来的观众纷纷开始讨论这辆车

    “我擦,原来是低调的神仙土豪做探险直播是为了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吗”

    “主播是不是最近买彩票中大奖了”

    “中大奖也买不起,顶多够交个购置税,得中两次大奖才行”

    也有一些老观众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韩宗的车,便开始打趣调侃他

    “是被宗哥包养了吧”

    “母胎o白弟终于c位出嫁”

    “恭喜宗哥喜提白弟”

    白贺看着弹幕滚动,尴尬得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岔开话题,尽量聊些有的没的,直到韩宗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了一支冻干粉药剂,撕开封口,用酒精棉擦了两下,将溶剂与干粉复溶后,双指夹着细针筒对白贺道“肩膀露出来。”

    白贺看着韩宗干脆利落的一串动作,简直傻了眼。要不是几次相处下来,他知道韩宗是个好人,这时候在昏黄的车内照明灯下,看到他眼神阴鸷地举着针头,是个人恐怕都会觉得,自己要被地狱派来的使者执行安乐死了。

    “宗哥,你还会这个这这是啥针啊,非得打么不是,我的意思是,呃”白贺的舌头开始打结了。

    相比于萌萌,白贺更怕打针。可以说除了死亡以外,他最怕的就是打针了。韩宗手里的死亡大针头在灯光下泛着寒芒,白贺立即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般的窒息他宁愿躺在刚才那棺材里睡一宿,也不想被韩宗扎一针。

    白贺清清楚楚地记得,几年前他还在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放学回家,不小心被邻居老大爷的泰迪咬了一小口。那时候也是冬天,白贺穿的裤子很厚,泰迪咬得也不重,而且还隔着裤子,只是咬破了皮而已。可那老大爷非要拽着白贺去打疫苗,就连白贺的母亲也坚持要让他去,白贺不得已,只好被扭送到防疫站。

    在防疫站里排队的人很多,一些年纪比较小的孩子害怕打针,哭闹得很厉害。白贺本来还算镇定,但他排队时看了一会儿防疫站对狂犬病的科普宣传画报,又被周围惨淡的气氛感染,竟然很没出息地也跟着开始痛哭流涕。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越哭越伤心,越嚎越响,搞得好像他是被藏獒吃了一条腿似的,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打针的时候更是惨烈,由于他神经紧绷,太过敏感,针扎进胳膊的时候他突然剧烈挣扎,防疫站的护士也是手快,他挣扎时针尖已经扎进了白贺的肌肉,把白贺疼得死去活来又不敢去拔,结果白贺就这么衣衫不整地扎着针,挣脱了护士,在防疫站的大厅里狂奔了好几圈,直到防疫站的保安赶来把他摁倒在地,才算把这一波三折的疫苗给打完了。

    如果事情就这么结束了,白贺倒也不至于对打针恐惧到这个地步。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给白贺打针的那位护士,是白贺的同学的妈妈。

    于是白贺的英雄事迹在第二天上学时就被传遍了校园。

    眉清目秀的他,过早地体验到了现实的残酷。因为害怕打针这种奇葩的理由,被女生们列入了“虽然长得好看但绝对不能接受”的黑名单。这个黑历史一直如影随形地跟着他,导致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孩子相处,一直光荣单身至今。

    白贺的脑子里不停地闪回着他屈辱的过去,他非常非常想打开车门拔腿就跑,但他强烈的求生欲和自尊心告诉他,他的直播还开着,数以万计的观众在看着,而且当着另一个爷们儿的面,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傻逼透顶的事认怂啊

    “狂犬疫苗。”

    韩宗的回答十分简洁了当,语气却不容置疑。

    白贺恨不得自己现在立刻马上去世,但是他嘴上却轻描淡写地说道,“哦,那就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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