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3前往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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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聂怀桑每晚都会去找蓝曦臣谈天说地，总是带吃的给他，当然大部分都是聂怀桑自己消灭了。
终于到了前往姑苏的那天，聂怀桑完全不再抵触这件事了，反而表现出来前所未有的兴趣。聂明玦千叮万嘱，外加恐吓威胁，要他老老实实在云深不知处上学，不得贪玩胡闹。聂怀桑嘴里答应着，其实根本就没听进去，以为蓝曦臣既然这样好脾气，跟着他肯定比跟着大哥好多了，日子应该十分自在潇洒。
蓝曦臣和聂怀桑打点好行装，与聂明玦告别。聂怀桑一脚踏出家门，呼吸着外头的空气，觉得自己有些要闯荡江湖的意味，便很是兴奋。两人一路前行，聂怀桑就像从没出过门的孩子，见到什么都要上前看一看，摸一摸，还买了许多小玩意儿。看着聂怀桑脖子上、腰上、还有手上挂着的一大堆物件，蓝曦臣很是头疼，但也没说什么。
一个不留神，聂怀桑又跑到了另一个小摊边，蓝曦臣只好走过去。那是个卖糖人的，聂怀桑一脸兴奋地看着一勺糖浆在老者的手中变成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眼睛都要发光了。老者将蝴蝶递给聂怀桑，道“小公子，拿好了。十文钱。”聂怀桑给了他二十文，道“老伯，您再给我做一个吧”老人依言又做了一个。
聂怀桑一手拿着一个糖人，挂着一身小玩意儿，向不远处的蓝曦臣招手“曦臣哥哥，我在这里。”看着他这副模样，蓝曦臣忍不住笑了，走到他身边，道“怀桑啊，你玩够了没有我们要快点赶路了，不然天黑之前到不了云来镇，我们就没地方住宿了。”
聂怀桑略带歉意地笑道“我好像是有点玩过头了，但是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好玩的，不小心就忘乎所以了。”蓝曦臣道“没事，我们快点赶路吧”聂怀桑递给他一个糖人，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曦臣哥哥，这个给你。”
蓝曦臣从小一直受到十分严格的家教，除了日常饮食，几乎没吃过这些街边小食。他隐约记得小时候娘亲给他和忘机买过一次，娘亲还嘱咐他们说千万不可以给爹爹知道了，那是他们鲜少肆意玩闹嬉笑的记忆。可惜母亲早就去世了，之后再也没人给他买过这个。
聂怀桑见他呆呆的，便把糖人轻轻塞进他嘴里。甜甜黏黏的，是记忆中的味道。
“曦臣哥哥，你哭了吗”聂怀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难道是因为太好吃而感动到哭了吗
蓝曦臣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便将脸别到一旁，将微微湿润的眼眶晾干，然后才道“我怎么会哭怀桑你看错了。”
聂怀桑笑道“嗯，我最喜欢曦臣哥哥笑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我可不想在山洞过夜啊”说完便向前跑去。蓝曦臣慢慢品尝着久违的糖人，也跟了上去，心中觉得有些暖意。
两人出了城，便开始骑马赶路。太阳下山之前，总算赶到了云来镇。那是个小镇，镇上只有一家客栈，与小镇同名。这客栈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那店小二见他二人衣着样貌不凡，知是世家公子，便热情地招呼他们就坐。
“两位公子想吃点儿什么”
“怀桑，你想吃什么”
聂怀桑赶了大半天的路，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便道“我快饿死了，什么快就上什么吧”
“好嘞，公子先喝口茶缓一缓，马上就来”
很快，一盘酱牛肉上来了，聂怀桑立刻吃起来。蓝曦臣没有动筷子，他几乎不吃荤。过了一会儿，小二又端来一盘清炒时蔬，蓝曦臣才吃了几口。聂怀桑在家里就见识了蓝曦臣的小胃口，也见怪不怪了，把大部分的菜都收入了自己的胃中。吃饱喝足以后，又要了两间上房，沐浴过后，聂怀桑实在太累了，也没精力找蓝曦臣夜谈，就直接睡觉了。蓝曦臣依旧看了一会儿书，才歇下了。
清河到姑苏，路途十分遥远，聂怀桑骑马骑得屁股都快散架了，终于来到了姑苏城。蓝氏仙府则在姑苏城外的一座深山里，两人又行了半日，才来到了山门。这里名为“云深不知处”，自有一派远离尘嚣世俗的幽静。如果不是有弟子开门迎接，聂怀桑还以为这里没人呢
蓝曦臣对弟子道“你们安置怀桑去学院里住下，带他熟悉一下环境。”那弟子闻言略有些惊奇，道了声“是，家主”便领聂怀桑往学院去了。蓝曦臣多日在外，自然有事等着他处理，便自去别院。
路上，那人问聂怀桑“怀桑兄，多日不见，你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了”
聂怀桑笑道“不瞒你说，前些日子，我上树掏鸟窝不慎摔到头，对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那人笑道“这还真像怀桑兄的行事作风，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聂怀桑道“多谢关心，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
“哈哈，好说，我是莫如风，怀桑兄可别再忘记了。”莫如风是蓝氏的外姓弟子，他家托了许多关系才将他送往姑苏蓝氏的。他虽然资质一般，但胜在八面玲珑。他在蓝家呆了几年，现在协助蓝启仁处理学院里各位学子的饮食起居事宜。
莫如风将他带到住处，交代道“怀桑兄，明日就要上课了，千万记得卯时起，可不要误了时辰。”聂怀桑正在思考卯时到底是什么时候，莫如风已经走了。聂怀桑大咧咧地躺在床上，想了半日，也没搞清楚卯时是几点，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之后的几日，聂怀桑每晚都会去找蓝曦臣谈天说地，总是带吃的给他，当然大部分都是聂怀桑自己消灭了。
终于到了前往姑苏的那天，聂怀桑完全不再抵触这件事了，反而表现出来前所未有的兴趣。聂明玦千叮万嘱，外加恐吓威胁，要他老老实实在云深不知处上学，不得贪玩胡闹。聂怀桑嘴里答应着，其实根本就没听进去，以为蓝曦臣既然这样好脾气，跟着他肯定比跟着大哥好多了，日子应该十分自在潇洒。
蓝曦臣和聂怀桑打点好行装，与聂明玦告别。聂怀桑一脚踏出家门，呼吸着外头的空气，觉得自己有些要闯荡江湖的意味，便很是兴奋。两人一路前行，聂怀桑就像从没出过门的孩子，见到什么都要上前看一看，摸一摸，还买了许多小玩意儿。看着聂怀桑脖子上、腰上、还有手上挂着的一大堆物件，蓝曦臣很是头疼，但也没说什么。
一个不留神，聂怀桑又跑到了另一个小摊边，蓝曦臣只好走过去。那是个卖糖人的，聂怀桑一脸兴奋地看着一勺糖浆在老者的手中变成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眼睛都要发光了。老者将蝴蝶递给聂怀桑，道“小公子，拿好了。十文钱。”聂怀桑给了他二十文，道“老伯，您再给我做一个吧”老人依言又做了一个。
聂怀桑一手拿着一个糖人，挂着一身小玩意儿，向不远处的蓝曦臣招手“曦臣哥哥，我在这里。”看着他这副模样，蓝曦臣忍不住笑了，走到他身边，道“怀桑啊，你玩够了没有我们要快点赶路了，不然天黑之前到不了云来镇，我们就没地方住宿了。”
聂怀桑略带歉意地笑道“我好像是有点玩过头了，但是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好玩的，不小心就忘乎所以了。”蓝曦臣道“没事，我们快点赶路吧”聂怀桑递给他一个糖人，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曦臣哥哥，这个给你。”
蓝曦臣从小一直受到十分严格的家教，除了日常饮食，几乎没吃过这些街边小食。他隐约记得小时候娘亲给他和忘机买过一次，娘亲还嘱咐他们说千万不可以给爹爹知道了，那是他们鲜少肆意玩闹嬉笑的记忆。可惜母亲早就去世了，之后再也没人给他买过这个。
聂怀桑见他呆呆的，便把糖人轻轻塞进他嘴里。甜甜黏黏的，是记忆中的味道。
“曦臣哥哥，你哭了吗”聂怀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难道是因为太好吃而感动到哭了吗
蓝曦臣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便将脸别到一旁，将微微湿润的眼眶晾干，然后才道“我怎么会哭怀桑你看错了。”
聂怀桑笑道“嗯，我最喜欢曦臣哥哥笑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我可不想在山洞过夜啊”说完便向前跑去。蓝曦臣慢慢品尝着久违的糖人，也跟了上去，心中觉得有些暖意。
两人出了城，便开始骑马赶路。太阳下山之前，总算赶到了云来镇。那是个小镇，镇上只有一家客栈，与小镇同名。这客栈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那店小二见他二人衣着样貌不凡，知是世家公子，便热情地招呼他们就坐。
“两位公子想吃点儿什么”
“怀桑，你想吃什么”
聂怀桑赶了大半天的路，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便道“我快饿死了，什么快就上什么吧”
“好嘞，公子先喝口茶缓一缓，马上就来”
很快，一盘酱牛肉上来了，聂怀桑立刻吃起来。蓝曦臣没有动筷子，他几乎不吃荤。过了一会儿，小二又端来一盘清炒时蔬，蓝曦臣才吃了几口。聂怀桑在家里就见识了蓝曦臣的小胃口，也见怪不怪了，把大部分的菜都收入了自己的胃中。吃饱喝足以后，又要了两间上房，沐浴过后，聂怀桑实在太累了，也没精力找蓝曦臣夜谈，就直接睡觉了。蓝曦臣依旧看了一会儿书，才歇下了。
清河到姑苏，路途十分遥远，聂怀桑骑马骑得屁股都快散架了，终于来到了姑苏城。蓝氏仙府则在姑苏城外的一座深山里，两人又行了半日，才来到了山门。这里名为“云深不知处”，自有一派远离尘嚣世俗的幽静。如果不是有弟子开门迎接，聂怀桑还以为这里没人呢
蓝曦臣对弟子道“你们安置怀桑去学院里住下，带他熟悉一下环境。”那弟子闻言略有些惊奇，道了声“是，家主”便领聂怀桑往学院去了。蓝曦臣多日在外，自然有事等着他处理，便自去别院。
路上，那人问聂怀桑“怀桑兄，多日不见，你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了”
聂怀桑笑道“不瞒你说，前些日子，我上树掏鸟窝不慎摔到头，对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那人笑道“这还真像怀桑兄的行事作风，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聂怀桑道“多谢关心，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
“哈哈，好说，我是莫如风，怀桑兄可别再忘记了。”莫如风是蓝氏的外姓弟子，他家托了许多关系才将他送往姑苏蓝氏的。他虽然资质一般，但胜在八面玲珑。他在蓝家呆了几年，现在协助蓝启仁处理学院里各位学子的饮食起居事宜。
莫如风将他带到住处，交代道“怀桑兄，明日就要上课了，千万记得卯时起，可不要误了时辰。”聂怀桑正在思考卯时到底是什么时候，莫如风已经走了。聂怀桑大咧咧地躺在床上，想了半日，也没搞清楚卯时是几点，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