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有个谢夫人追书网更新最快,(请牢记追书网网址:https://www.zhuishu5.com)

    紫绶道“她说的话倒是堂皇中听,只是口口声声说要禀明孝廉,谁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若是说了不做,岂不哄人”

    青钺道“兰沚姑娘也算是个明事理的,知道厨下轻慢夫人,等同是给袁夫人招祸,因此才出言指责。我听她这般说法,倒也诚实中肯。”

    谢舒道“的确是个聪明人。”又苦笑道“厨下既是不肯送饭来,我便不吃了吧,左右少吃一顿也饿不死,只是我这个夫人不争气,却连累你们跟着受苦了。”

    紫绶一笑,上前搀了谢舒的手扶她回房“夫人这是什么话,只要能跟着夫人,无论如何都算不得受苦。”

    青钺亦笑道“今早晨起孝廉差人送了几盒点心来,说是将军府里的新花样,给夫人尝个新鲜。我都好生收着了,不如夫人暂且吃些充饥。”三人说着进屋去了。

    兰沚带人回到房里时,孙权和袁裳正并肩坐在厅中主位上说话。

    孙权今日穿了袭墨青色锦袍,因着雨后风冷,外头罩了件半臂氅衣。秋冬衣物厚重,颜色也略嫌暗沉些,但被他素白的肤色一映,竟也鲜亮了几分。

    袁裳仍是清简的打扮,只在发间多点缀了几枚青玉坠饰,衬着她的素色衣衫,像是白兰花瓣上将堕未堕的几点清露。

    袁裳昨夜被孙权逼着多喝了几杯酒,今日晨起便觉得头疼,直到此刻还不见好,连带着心绪也有几分低落,懒懒的不爱说话。孙权正哄着她,将一碗羹汤推到她面前道“尝尝这汤,我今早特意嘱咐庖厨做的,解酒宁神最好不过了,我从前喝醉了,都靠这羹汤舒解。”

    袁裳向漆碗里瞥了眼,见那汤虽色泽浓白,香氲诱人,却实在没有胃口,轻轻摇了摇头。

    孙权想了想,信手拿过一只调羹,向那羹汤中略搅了搅,道“也是,这汤汁黏腻腻的,你如今心绪滞闷,必定不爱喝,得喝些清爽的才好。”说着挪过自己的酒樽,向樽中斟了一盏酒道“这酒水最清冽了,不如你喝一杯如何”

    袁裳正是因为喝醉了才难受的,心有余悸,忙向后躲了躲。

    孙权笑道“知道害怕了那就乖乖把汤喝了,不然便要一直头疼。”见袁裳一脸畏缩委屈的神色,忍不住抬手向她头顶揉了揉,心疼道“可怜巴巴的,今后我再不逼你喝酒了。”

    袁裳睨了他一眼,埋怨道“都是成家的人了,还和小时候一样爱作弄人,没个正经的时候。”

    孙权笑道“我倒宁愿一直像小时候一样,小时候你多疼我,如今大了,反倒冷淡了。”

    这话不知怎么的触动了袁裳的心肠,袁裳逐渐敛了唇角淡淡的笑意,默然不语。

    孙权在旁察言观色,忙揽了她道“如今却换作我疼你了不是”袁裳这才稍稍展颜。

    恰逢兰沚带人进来,向案几上摆饭布菜,孙权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兰沚跪坐在案侧,将一鼎三足铜簋盛着的清蒸鲢鱼摆在桌上,道“方才奴在厨下撞见谢夫人屋里的紫绶和庖厨吵了起来,劝了两句,因此耽搁了。”

    孙权皱眉道“怎么回事她跑去厨下争吵什么”袁裳闻言也抬眸看向兰沚。

    兰沚道“不怪紫绶姑娘争执,实在是厨中的下人欺人太甚。我听紫绶的意思,是谢夫人今晨久等饭食不至,便让紫绶去厨下催问,谁知厨下的人只顾着准备孝廉和我们夫人的饭食,却将谢夫人的晾在一旁,还未开火。紫绶姑娘觉着受了怠慢,因此才和庖厨争执了几句。”

    孙权蹙眉道“的确是怠慢了,谢舒的饭理应和我的一同造作才是,怎能放在裳儿之后实在是不像话”

    兰沚抬头看了眼袁裳,见她只是寻常的淡漠的神色,才又低首道“庖厨说我们袁夫人如今受孝廉宠爱,孝廉一日两顿都是在夫人房里用的,自然怠慢不得。谢夫人处孝廉却是日也不踏足一次,便是怠慢些也不打紧的。”

    孙权不听则已,听了只觉心头火起,将手中的酒樽向案上重重一放,清冽的酒水泼洒出来,漫了一桌。孙权怒道“这班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去哪位夫人房里是他们能随口议论的这几日我奉大哥之命备办下月西征黄祖之事,时常不在府里,他们就敢这般不将主上看在眼里了”

    说着吩咐兰沚“你不必摆饭了,我的膳食尚没有动过,你带人送去给谢舒,休要饿着她。”又将近身侍从谷利唤进来道“你去厨下问问,与紫绶争吵的是哪个庖厨,将他带来见我”

    兰沚和谷利各自答应着去了。此时谢舒正在屋里翻书,因着雨后微风清爽宜人,便半开了屋门透气,凝神之间,只听一阵衣裙窸窣声渐近,谢舒抬眸一看,原来是一行侍女手捧各色食盘进了庭院,看那服色打扮,倒不像是厨下的人。为首的一个身姿窈窕,一袭梅子青秋衫衬得一张粉面愈发妍媚夺目,正是兰沚。

    兰沚带人进了屋,向谢舒施礼道“见过夫人,孝廉已知道了厨下怠慢夫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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