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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向晚随她们俩去,对镜照了照自己,走神地想起来那日去牢中见唐新月时候的事情了。

    唐新月放在席府中的卖身契显然是假造的,席向晚也已经从席老夫人那处要了过来,仔细看过上头的生辰年月及出身,也没有寻到更多的线索。

    卖身契这东西,虽说有牙行的存在,在贫苦之地做买卖时,还是多少会有区别的,想要辨别真伪也很难,上头的信息常常为了能将奴籍卖出个好价钱而做篡改。

    譬如唐新月,除了这个名字大约是真的以外,连籍贯都是造假的。

    从唐新月身上摸不到线索,恐怕就只能从樊家下手寻找唐新月和樊子期之间的联系。那前提是,得有一个知道樊家内部情报,还要愿意背弃樊家来和她合作的人出现才行。

    席向晚正想到这里,便听见后头传来了笃笃的敲击声,她抬眼从镜子里一望,就看见了宁端站在她昨晚上开过的那扇窗外,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他既然叫翠羽不告诉她知道,那她便装作不知道罢了。

    席向晚是这么想的,可起身走到窗前的时候,看见宁端一脸平静,又忍不住起了坏心眼,“宁端”

    “嗯”

    “你说,我这窗这么大,打开之后又挡眼睛,会不会有人就站在我窗外偷听,但我却发现不了他”

    宁端“”他轻咳一声,莫名有些心虚,“有翠羽在,能瞒过她耳朵的人不多。”

    席向晚哦了声,又不依不饶追问道,“万一那人身手比翠羽好,她发现不了呢那岂不是我说什么那人都听得见了”

    宁端左右为难,一时拿不准自己今天凌晨的行踪是不是被席向晚发现了,又开不了这个嘴主动认错,心口又扑通乱跳起来,激得他有些坐立不安。

    这却不是种焦躁的感觉,反倒叫他想要往席向晚身边再近一步,好能看见她的眼睛里徜徉的究竟是促狭还是无辜的神色,又或者只是伸手碰一碰她,让她不要再这么模棱两可地说话吊着他玩耍。

    哪怕只是摸一摸她的头发,或许也能让他好似要烧起来的心尖恢复平静。

    少见宁端这么如坐针毡的模样,席向晚噗嗤笑了,见好就收,对宁端招招手道,“进屋坐着说话吧,早饭用了没有”

    她说着,自己也要往外屋走,才转过半个身子,就被宁端从后头突地伸手拉住了。

    宁端闷不吭声地将手指挤进她指间缝隙紧紧扣住,才嘟囔似的道,“翠羽告诉你了。”

    “宁大人的话我听不懂呢。”席向晚笑吟吟道,“我不过做了个假设罢了。昨晚上汴京城里贼人那般嚣张,我也不由得有些担心自家宅子里摸进了人,我却一问三不知的,多危险。”

    宁端报复地捏捏席向晚柔软的指腹,复又道,“只翠羽和王猛两个人知道,你肯定是从他们中一人那里听说的。”

    王猛不会随意现身和进席府,那自然只能是翠羽了。

    席向晚被他挠得有些发痒,下意识抽手却抽不出来,只得边笑边道,“闹你一下,脾气就这么大。谁让我那时喊你,你明明就在外头,却不出来见我”

    宁端抬眼看看席向晚,思及她凌晨时也站在同样的位置上,无意识地紧了紧手指,道,“你推窗时,我下意识就避开了。”

    “首辅大人也有这般做贼心虚的时候。”席向晚揶揄道,“白白当了一回梁上君子。”

    “我不在梁上。”

    “那窗下君子。”

    宁端“”他自觉嘴皮子功夫是说不过席向晚了,抬眸看了她一会儿,突而生出两分玩闹的心思,将一只手也往前探去,扣住席向晚的腰肢将她一提,轻而易举地便将身姿窈窕的贵女直接从窗户里面捞了出来。

    内屋地基比外头高了几分,宁端手上力道又足,竟一下子将席向晚举了起来,双脚离地的感觉令她不由得轻轻呀了一声,眼看着自己的双脚越过窗杦,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了宁端的肩膀。

    不消一眨眼的功夫,席向晚的双脚就已经稳稳落在了地上,腰也被宁端扣住,整个人护得倒是好好的,她有些好笑地靠在宁端胸口抬眼看他,嘴里还不饶人,“窗下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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