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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熟鸭子”生怕自己说的内情让他害怕的飞走了。

    没想到哈利冷颤之后只是攥紧了手里的方向盘发出几声干呕而已,菲比体贴的轻拍哈利的后背,“你如果不想去把我送到之后你可以先走,当然如果你愿意把车借给我,我感激不尽。”想了一下追上去“黑吃黑”还需要交通工具追踪,穷鬼菲比发出了借车请求。

    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了哈利,对方黑着脸发动油门握方向盘的力道大的像是要掐死谁,“你可以不用勉强。”菲比拉着右上方的拉手,生怕被甩出车,“闭嘴,不然我就把你丢下去。”哈利轰轰的踩着油门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菲比乖巧的缩在副驾驶座上,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充分的表现出了自己的安静如鸡。

    “抱歉。”一番发泄之后略微平静下来的哈利虽然还是一副杀人的样子握着方向盘,但是脸色已经基本恢复如常。

    “没关系,我一开始知道的时候”菲比回想起自己第一次知道的时候的情形。

    她是从某个被她暴揍的黑帮头目那里听说了传闻中的“无所不有”的拍卖会,现在想来当时对方也许是为了祸水东引想让她去招惹上kg,但是当时刚好有了新能力而且觉得这种什么都能买到的拍卖会很有趣的菲比立马上钩了。

    拿着那位上供的邀请函,坐着对方的车,来到那次拍卖会的菲比,无趣的看着一群和她一样带着面具的人端着香槟瞎逛。

    这一逛就被她偷溜到了后面的拍卖品储存处。

    菲比好奇的看着里面的拍品,大多数是名贵的珠宝,另有一些图纸武器。

    千奇百怪的拍品让菲比看花了眼,最让她惊讶的是里面有一个女孩子。

    她被泡在一个大大的罐子里,就像是科幻电影里装试验品的那种充满不知名液体的罐子,菲比路过的时候她突然向前贴在透明玻璃上,海蓝色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到菲比的样子之后,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小幅的挥手催促菲比赶紧离开。

    菲比看着对方漂亮的蓝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菲比总觉得对方在哭泣,她想打破玻璃罐把她带走,但是外面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让菲比只能先藏起来,她从空隙处偷偷看罐子里的姑娘,对方现在闭着眼睛泡在罐子里,就像是一具泡在福尔马林里没有生气的尸体。

    等菲比溜回座位上的时候,拍卖已经开始了,那个她在后面看到的女孩子是压轴。

    拍卖师在解说时,描述是这个姑娘是个上等品,生活作息健康,身体状况各项都很良好,所有器官都很完美。

    “器官”这个词让菲比后脊发毛,她坐在位置上,手臂交缠在自己腰上压住自己发抖的身体,就在刚刚她以为自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现实比地狱更可怕。

    在菲比的猜测里,她以为女孩会成为谁的玩物,现实是女孩成为了屠宰场的猪,一群秃鹫围在外面排着队等着瓜分她的身体器官,她的心,她的肾,她的肝,甚至是她的骨髓。

    你能相信么,有个人还拍下了她的皮囊,拍卖师还慷慨的赠送了女孩的头发给他,并且还给他介绍了几个剥皮行家,那人离菲比不远,菲比还能听到对方在和同伴说怎么把她做成一具完美的收藏。

    女孩的骨和肉也没有浪费,被一个男人打包拍下。

    菲比当时差点吐出来,呕吐的欲望让她的胃开始痉挛,但是她不能颤抖,那样会暴露自己,而暴露之后的下场她不敢想象。

    菲比咬着牙抵抗着呕吐的欲望,坐在位置上,冷漠的看着拍卖师落锤成交。

    嘴巴里的铁锈味,刺痛的舌尖都在清晰的告诉菲比她看到的非是幻象。

    菲比只觉得自己不是坐在一群衣冠楚楚的人类中间,而是坐在一群恶魔中,在一群人推着女孩走向后台的时候。

    菲比觉得自己意识开始飘离,她觉得自己似乎闻到了来自地狱的硫磺味,然后,意识回笼,她闻到的不是硫磺,是血液和硝烟的味道。

    她把这里变成了地狱,到处都是飞溅的血液,弹孔还有衣冠楚楚的尸体。

    菲比看向似乎是被流弹打破的罐子,里面的水已经流干了,罐子里的姑娘缩着身子靠在一旁已经失去了呼吸,但是她脸上带着笑容,似乎在这片血腥中看到了天堂。

    菲比打破了罐子把她抱出来,把自己的披风裹在她身上,抱着她唱起了圣歌,悲悯的歌声回荡在炼狱上空无人应和。

    菲比亲亲吻了一下女孩的额头“做个好梦”。

    菲比把她放下,埋下炸弹,巨响之后,所有的罪恶被埋藏起来。

    菲比环视四周,月色撒在银松身上,微风轻轻吹舞着铃兰花,森林里不时传出鸟儿轻快的叫声,这里就像天堂。

    那次的经历逼迫菲比丢掉玩世不恭和傲慢,睁开眼睛正视这个世界,也让她在得到“长发公主的金发”的时候,认定斯塔克庇护不了她。

    如果自己不努力变强,那自己的下场比这个姑娘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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