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5.Life and death(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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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彼得还是个学生呢。”娜塔莎说，“他已经放假够久的了。”
“你别担心他啦，他跟亚纳多留斯好着呢，去上学的时候依依不舍的。”娜塔莎说，“其实我还觉得挺奇怪的。我是说——亚纳多留斯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好像一点芥蒂也没有。”
“你说呢？”娜塔莎问他，“你怎么看？”
“我可不是彼得的那条鱼。”斯塔克回复娜塔莎说，“要是我差点被送回折磨我的人手里，哪里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他。”
“所以你才不肯原谅队长吗？”娜塔莎说。
“我以为我们在谈彼得的感情问题。”斯塔克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娜塔莎的问题，“我只是觉得虽然这是件好事，彼得不必为自己的失误付出太多代价，但我总觉得——你能明白吗？这让我感到我们与亚纳多留斯的差异实在是太大了。”
“人鱼的感情观念究竟是什么样的？亚纳多留斯到底如何看待彼得？”斯塔克说，“这些都不是什么小问题。”
“但我想这些可以留给他们自己解决。”娜塔莎说。她看着斯塔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换了一个话题，“你问过亚纳多留斯吗？关于他的同族。”
“有一次在厨房看见他，我确实仔细问了问。”斯塔克承认说。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欺负了小朋友，望着娜塔莎的眼神稍微飘忽了一会儿，“他看起来其实不是很介意告诉我们这些。准确地说，亚纳多留斯看起来并不太在乎他的同族。”
“他好像缺乏这种人类习以为常的种族观念。”斯塔克斟酌着说，“我不确定是人鱼都是这样呢，还是亚纳多留斯对此格外不在意。他好像对自己的同族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说真的，我觉得他对人类的态度都比对他的同族友善。”斯塔克耸了耸肩，“不管是对彼得的种种宽容、身为野生生物却愿意与人类一起共享自己的领地，还是之前对史蒂夫外貌的探究行为其实我觉得这挺奇怪的。”
“就像人类对待小动物一样，不是吗？”斯塔克说，“总是原谅和宽容，对它们的冒犯不放在心上，好奇和探究欲人鱼一定拥有某种我们不知道的特殊能力，这种能力让他们即使是在从将他捕捉的人类手中逃脱之后，仍然对自己在人类面前的自保能力充满自信。”
“但样本太少了。”娜塔莎说，“彼得说过亚纳多留斯在北冰洋被捕捉的意外之中好像受过伤，对之前的记忆不完全了。他看起来并没有成熟的性格，也许这是受伤的后遗症。”
“也是一种可能。”斯塔克说，“不过他告诉了我其他人鱼的大致方位。”
“不可思议，是不是？”斯塔克注意到娜塔莎的表情，无奈地说，“他要么确实挺信任我的，要么实在对他的同族并不在乎。”
事实上，两方面原因都有。
大多数人鱼终其一生可能都不会见到自己的同族。人鱼的领地意识很强，不论性别，都不会轻易让其他族人闯入自己的领土。譬如说亚纳多留斯知道在加勒比海有一条很有魅力的女性人鱼，但也从未兴起过拜访的念头。
再者说，彼得在他面前念叨斯塔克先生的次数也是够多的了。从亚纳多留斯看来，能在彼得心里占有重要位置的人类，也值得交付这种信任了。
他当然不是大度。亚纳多留斯的母亲没有教过他这些小伎俩，但在千万年的磨砺之中，这样的把戏业已刻进了人鱼的骨血之中。
设想假如亚纳多留斯因此遭到了伤害，彼得一定加倍愧疚；假如一切进展正常，亚纳多留斯能与彼得的朋友交往顺利，彼得也一定感激他对自己的全心信赖。
人鱼这时候自然想不明白这些曲折的心计，但本能总能推着他作出这样的决定。
斯塔克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亚纳多留斯也许确实对彼得有不一样的感情，但是他是否能够正确地意识到这一点呢？谁也没法说清。即使他能够为彼得付出生命，这就一定是出于爱情吗？
人鱼有太多不合乎常理的本能，究竟是这些让他们错觉爱意，还是当真有什么魂灵相惜？斯塔克不知该如何向彼得提起，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提起。
也许这样也是一个很好的结果呢？斯塔克有时会想，看看彼得和亚纳多留斯在一起的时候多快活。
只是近来他每每要做出什么决定，总会想起史蒂夫罗杰斯那张正直的脸。
“我们应该给当事人以知情的权利，”那个老古董一定会说，“他们有权为自己的人生做出决定。”
sp; “彼得还是个学生呢。”娜塔莎说，“他已经放假够久的了。”
“你别担心他啦，他跟亚纳多留斯好着呢，去上学的时候依依不舍的。”娜塔莎说，“其实我还觉得挺奇怪的。我是说——亚纳多留斯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好像一点芥蒂也没有。”
“你说呢？”娜塔莎问他，“你怎么看？”
“我可不是彼得的那条鱼。”斯塔克回复娜塔莎说，“要是我差点被送回折磨我的人手里，哪里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他。”
“所以你才不肯原谅队长吗？”娜塔莎说。
“我以为我们在谈彼得的感情问题。”斯塔克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娜塔莎的问题，“我只是觉得虽然这是件好事，彼得不必为自己的失误付出太多代价，但我总觉得——你能明白吗？这让我感到我们与亚纳多留斯的差异实在是太大了。”
“人鱼的感情观念究竟是什么样的？亚纳多留斯到底如何看待彼得？”斯塔克说，“这些都不是什么小问题。”
“但我想这些可以留给他们自己解决。”娜塔莎说。她看着斯塔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换了一个话题，“你问过亚纳多留斯吗？关于他的同族。”
“有一次在厨房看见他，我确实仔细问了问。”斯塔克承认说。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欺负了小朋友，望着娜塔莎的眼神稍微飘忽了一会儿，“他看起来其实不是很介意告诉我们这些。准确地说，亚纳多留斯看起来并不太在乎他的同族。”
“他好像缺乏这种人类习以为常的种族观念。”斯塔克斟酌着说，“我不确定是人鱼都是这样呢，还是亚纳多留斯对此格外不在意。他好像对自己的同族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说真的，我觉得他对人类的态度都比对他的同族友善。”斯塔克耸了耸肩，“不管是对彼得的种种宽容、身为野生生物却愿意与人类一起共享自己的领地，还是之前对史蒂夫外貌的探究行为其实我觉得这挺奇怪的。”
“就像人类对待小动物一样，不是吗？”斯塔克说，“总是原谅和宽容，对它们的冒犯不放在心上，好奇和探究欲人鱼一定拥有某种我们不知道的特殊能力，这种能力让他们即使是在从将他捕捉的人类手中逃脱之后，仍然对自己在人类面前的自保能力充满自信。”
“但样本太少了。”娜塔莎说，“彼得说过亚纳多留斯在北冰洋被捕捉的意外之中好像受过伤，对之前的记忆不完全了。他看起来并没有成熟的性格，也许这是受伤的后遗症。”
“也是一种可能。”斯塔克说，“不过他告诉了我其他人鱼的大致方位。”
“不可思议，是不是？”斯塔克注意到娜塔莎的表情，无奈地说，“他要么确实挺信任我的，要么实在对他的同族并不在乎。”
事实上，两方面原因都有。
大多数人鱼终其一生可能都不会见到自己的同族。人鱼的领地意识很强，不论性别，都不会轻易让其他族人闯入自己的领土。譬如说亚纳多留斯知道在加勒比海有一条很有魅力的女性人鱼，但也从未兴起过拜访的念头。
再者说，彼得在他面前念叨斯塔克先生的次数也是够多的了。从亚纳多留斯看来，能在彼得心里占有重要位置的人类，也值得交付这种信任了。
他当然不是大度。亚纳多留斯的母亲没有教过他这些小伎俩，但在千万年的磨砺之中，这样的把戏业已刻进了人鱼的骨血之中。
设想假如亚纳多留斯因此遭到了伤害，彼得一定加倍愧疚；假如一切进展正常，亚纳多留斯能与彼得的朋友交往顺利，彼得也一定感激他对自己的全心信赖。
人鱼这时候自然想不明白这些曲折的心计，但本能总能推着他作出这样的决定。
斯塔克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亚纳多留斯也许确实对彼得有不一样的感情，但是他是否能够正确地意识到这一点呢？谁也没法说清。即使他能够为彼得付出生命，这就一定是出于爱情吗？
人鱼有太多不合乎常理的本能，究竟是这些让他们错觉爱意，还是当真有什么魂灵相惜？斯塔克不知该如何向彼得提起，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提起。
也许这样也是一个很好的结果呢？斯塔克有时会想，看看彼得和亚纳多留斯在一起的时候多快活。
只是近来他每每要做出什么决定，总会想起史蒂夫罗杰斯那张正直的脸。
“我们应该给当事人以知情的权利，”那个老古董一定会说，“他们有权为自己的人生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