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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剩下的人转进命运之轮旁的角落,一座搭着简陋栏杆的园区映入眼帘。栏杆之后一排小帐棚蜿蜒罗列,尽头消失在前方。入口挂着一面粗糙的手工油漆招牌:怪奇马戏团。

    “嗯,我想看看这个……”以萨闷声说。

    “想探索人类沦丧的底线吗,以萨?”一名以萨记不住姓名的年轻艺术模特儿说。除了林恩、以萨和德克瀚之外,大多人都走散了,只剩下寥寥几人。以萨的选择似乎让他们感到微微吃惊。

    “我是为了研究。”以萨正气凛然地回答,“为了科学。一起去吗,德克瀚?林恩?”

    其他人听懂他的暗示,不是漫不经心地挥挥手,就是带着愠怒离去。在他们走远前,林恩飞快用手语说:畸胎学是你的领域,我没兴趣。两小时后在入口碰面?

    以萨颔首,捏捏她的手。她用手语向德克瀚道别,小跑步赶上一名以萨一直不知道姓名的音声艺术家。

    德克瀚和以萨互望一眼。

    “……于是只剩两只。”德克瀚轻快地说。那是一首教小孩数数儿的儿歌,歌词中篮里的小猫一只接着一只离奇死去。

    参观怪奇马戏团需另行购买门票,以萨认命地付了钱。虽然同样人满为患,但马戏团比园游会场空旷了些。里头的游客看起来愈有钱,举止就愈遮掩。

    怪胎秀不只能激发人性中的窥探欲,还能揭露彬彬有礼之下的伪善。

    似乎正好有什么导览活动正要开始,代表马戏团中的每一个展示他们都有机会看到。主持人扯开嗓子,请求观众靠拢,准备迎接凡俗之眼不该看见的奇景。

    以萨和德克瀚落在后头,跟着人群上前。以萨看见德克瀚已经将记事本拿在手中,一枝笔也蓄势待发。

    头戴长礼帽的主持人走到第一座帐棚前。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他的声音宏亮粗哑,“在这座帐棚里,藏着世人所见过最惊人、最可怕的一种生物——不论您是蛙族人、仙人掌人,任何种族都保证大开眼界。”他若无其事地补充,优雅地对少数几名非人种族观众点点头。接着他又恢复夸张的声调,高声道:“十五世纪前,当新克洛布桑还只是老克洛布桑之时,此生物首次出现于贤者李宾托斯的游记之内。李宾托斯在前往炎热荒原的南下旅程中看见许多惊人的怪物,但是没有一个比它更可怕。各位观众,可畏的……蛇狮!”

    以萨脸上原本带着一抹讽笑,但就连他也忍不住跟着观众倒抽一口凉气。

    他们真的抓到一头蛇狮?主持人揭开小帐棚的布幕时他心里这么想着,跟着人群推挤前进。

    一阵更为响亮的抽气声响起,前方的观众踉跄退开,其他人争先恐后地挤上前。

    在粗重的黑色栏杆之后,沉重的铁链紧紧禁锢着一头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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