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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萨不理会李谬尔，定定站在机械人正前方。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机械人的动作似乎有些不安。
“你怎么发现的，以萨？”德克瀚大声问。以萨举手指向机械人。
“是它跟我通风报信，说大卫出卖我们。”他低声回答，“不是别人，是我的朋友。我和他一起狂欢痛饮过多少次，一起喝得烂醉、一起鼓噪闹事……而那混帐居然出卖我，然后跟我通风报信的还是个该死的机械人。”他将自己的一张大脸凑到机械人的镜片前。“你听得懂吗？”他难以置信地低声询问，“你明白我的话吗？你……等等，你有收音装置，对不对？转个圈……如果你听得懂就转个圈……”
李谬尔和德克瀚面面相觑。
“以萨，老兄……”李谬尔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开口催促，但话没说完，就消散在惊愕的沉默中。
因为机械人开始缓缓地、谨慎地转起圈来。
“这玩意儿他妈的在做什么？”德克瀚压低音量问。
以萨转头看向她。
“我不知道。”他也悄声回答，“我听说过类似的事，但没想过是真的。我想它中了某种病毒，也就是所谓的Cl……机械智慧……我实在不敢相信……”
他回头凝视机械人。德克瀚与李谬尔走上前。迟疑片刻后，雅格哈瑞克也尾随跟上。
“但这不可能啊。”以萨突然又说，“它的引擎不够精密，无法执行独立思考的运算。这怎么可能！”
机械人垂下叉针，退到附近的一堆灰尘旁，用针尖在上头写字。地板上出现清清楚楚“可能”两个字。
见到此景，三名人类不约而同倒抽一大口凉气。
“见鬼了……？”以萨大叫，“你不仅识字，还会写……你……”他摇了摇头，抬头看向机械人，脸色又暂时恢复冷峻。“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问，“还有你为什么要警告我？”
但他们立刻就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正当以萨专注等待机械人回答时，李谬尔抬头看向时钟，大吃一惊，心里一紧。快来不及了。
虽然花了点时间，李谬尔和德克瀚还是成功说服以萨，现在最好是立刻带着机械人一起离开这间工作室。即便不晓得它的消息从何而来，他们最好还是依言行事。
以萨软弱地抗议了一会儿，使劲拉扯机械人。他一面诅咒大卫下地狱，一面又对机械人的理解力感到惊奇。他怒吼咆哮，检查改造过的清扫引擎，但依旧丝毫摸不着头绪。德克瀚与李谬尔不断在旁催促，他们的焦急感染了他。
“没错，大卫是个该死的混蛋。没错，这机械人是个该死的奇迹。以萨，”德克瀚厉声道，“但如果我们现在不走，它就会变成一团垃圾。”
仿佛要火上加油，机械人这时又洒了些灰尘出来，以萨看着它小心翼翼写出三个字：晚点说。
李谬尔的思绪飞转。
“我知道奇德那里有个地方。”他已有了主意，“我们今晚可以暂时在那避一避，之后再从长计议。”德克瀚和他飞快巡逻一遍房间，将有用的物品通通扫进从大卫橱柜中“借来用”的袋子——很显然，他们是没机会还了。
以萨依旧傻愣愣地站在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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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萨不理会李谬尔，定定站在机械人正前方。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机械人的动作似乎有些不安。
“你怎么发现的，以萨？”德克瀚大声问。以萨举手指向机械人。
“是它跟我通风报信，说大卫出卖我们。”他低声回答，“不是别人，是我的朋友。我和他一起狂欢痛饮过多少次，一起喝得烂醉、一起鼓噪闹事……而那混帐居然出卖我，然后跟我通风报信的还是个该死的机械人。”他将自己的一张大脸凑到机械人的镜片前。“你听得懂吗？”他难以置信地低声询问，“你明白我的话吗？你……等等，你有收音装置，对不对？转个圈……如果你听得懂就转个圈……”
李谬尔和德克瀚面面相觑。
“以萨，老兄……”李谬尔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开口催促，但话没说完，就消散在惊愕的沉默中。
因为机械人开始缓缓地、谨慎地转起圈来。
“这玩意儿他妈的在做什么？”德克瀚压低音量问。
以萨转头看向她。
“我不知道。”他也悄声回答，“我听说过类似的事，但没想过是真的。我想它中了某种病毒，也就是所谓的Cl……机械智慧……我实在不敢相信……”
他回头凝视机械人。德克瀚与李谬尔走上前。迟疑片刻后，雅格哈瑞克也尾随跟上。
“但这不可能啊。”以萨突然又说，“它的引擎不够精密，无法执行独立思考的运算。这怎么可能！”
机械人垂下叉针，退到附近的一堆灰尘旁，用针尖在上头写字。地板上出现清清楚楚“可能”两个字。
见到此景，三名人类不约而同倒抽一大口凉气。
“见鬼了……？”以萨大叫，“你不仅识字，还会写……你……”他摇了摇头，抬头看向机械人，脸色又暂时恢复冷峻。“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问，“还有你为什么要警告我？”
但他们立刻就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正当以萨专注等待机械人回答时，李谬尔抬头看向时钟，大吃一惊，心里一紧。快来不及了。
虽然花了点时间，李谬尔和德克瀚还是成功说服以萨，现在最好是立刻带着机械人一起离开这间工作室。即便不晓得它的消息从何而来，他们最好还是依言行事。
以萨软弱地抗议了一会儿，使劲拉扯机械人。他一面诅咒大卫下地狱，一面又对机械人的理解力感到惊奇。他怒吼咆哮，检查改造过的清扫引擎，但依旧丝毫摸不着头绪。德克瀚与李谬尔不断在旁催促，他们的焦急感染了他。
“没错，大卫是个该死的混蛋。没错，这机械人是个该死的奇迹。以萨，”德克瀚厉声道，“但如果我们现在不走，它就会变成一团垃圾。”
仿佛要火上加油，机械人这时又洒了些灰尘出来，以萨看着它小心翼翼写出三个字：晚点说。
李谬尔的思绪飞转。
“我知道奇德那里有个地方。”他已有了主意，“我们今晚可以暂时在那避一避，之后再从长计议。”德克瀚和他飞快巡逻一遍房间，将有用的物品通通扫进从大卫橱柜中“借来用”的袋子——很显然，他们是没机会还了。
以萨依旧傻愣愣地站在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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