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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满粗暴剃胡后留下的伤痂。像他的脚一样,雅格哈瑞克也用腐朽的布条包住他的头,只在眼睛的地方留下一遭窄缝,看上去就像一名密密包紧身上溃烂肌肤、失去面孔的麻疯病患。

    他们三人看起来就像一行吓人的流浪汉,流离失所的漂泊旅人。

    到了门边,他们迅速回了一次头,举手向德克瀚道别。以萨看向彭吉芬奇丝,她也正看着他们,眼神平静。迟疑几秒后,他也对她挥挥手,询问似的挑了挑眉——还会再见到你吗?他或许这么问着;也或者是:你会帮我们吗?彭吉芬奇丝暧昧不明地举起她蒲扇般的大手,别开目光。

    以萨紧抿双唇,转身离去。

    他与雅格哈瑞克踏上横越城市的危险旅程。

    他们没有冒险直接走铁路桥,以免火车呼啸而过时,愤怒的驾驶不只是大声拉响汽笛,说不定还会死盯着他们看,认出他们的面孔;或在史莱站、口水市集站,甚至帕迪多街车站向上司呈报说有三名愚蠢的流浪汉不慎走上铁轨,自寻死路。

    被拦下来的话就太危险了。所以相反地,以萨与雅格哈瑞克爬下铁路旁摇摇欲坠的石坡;发现安卓就要滚落底下安静的马路时,赶紧撑住他的身体。

    艳阳高照,但并不毒辣,感觉反而像是一种缺席,仿佛整座城市少了些什么;仿佛太阳苍白无力,用光漂白了阴影和凉爽的幽暗处,让建筑物有了真实的存在感。热气闷住了声音,整座城市听起来虚幻飘忽。以萨汗流狭背,裹在恶臭的破布中静静咒骂。他觉得自己像正悄悄穿过某种隐约朦胧、半真半假的炎热梦境。

    以萨与雅格哈瑞克像扶着一名喝劣酒喝到不省人事的朋友一样,将安卓架在中间,穿过大街、穿过小巷,往鸡冠桥走去。

    在这里,他们就像不速之客一样。这里并非狗沼、劣原或双桅荒原的贫民窟,在那些地方,没有人会留意他们。

    他们忐忑不安地横越大桥,被两边生气勃勃的石块包夹其中,周遭不断投来店主与顾客鄙夷的视线与讥讽。

    雅格哈瑞克一手仍悄悄按在安卓脖子一侧的神经丛与动脉上,老人若有任何醒来的迹象,他就会立刻使力掐下去。以萨嘴里不停咕哝,粗声粗气地胡乱咒骂,好似发了酒疯一样。那也是他的伪装;部分是。他不停给自己打气。

    “来啊,狗娘养的。”他喃喃咒骂,语调低沉又紧绷,“来啊,有种就来啊,混帐王八蛋。你这下三滥、杂种。”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骂谁。

    以萨与雅格哈瑞克缓缓走过石桥,扛着他们的同伴与珍贵的袋子。一看见他们,行人纷纷退避三舍,让他们通过,并在他们身后留下讥讽。以萨与鸟人也只能忍气吞声,不让叫骂升级成冲突。以免有闲得发慌的地痞流氓一时兴起,决定找个乞丐玩玩来打发时间,他们就糟了。

    幸而他们平安无事地穿过鸡冠大桥。在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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