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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她微微挺起背脊。对方不是民兵。她大步走进机械议会的神殿。
德克瀚走进空地，一颗心七上八下。她举目张望，确保头顶上空没有飞船徘徊后，才转头看向眼前的景象。信徒的数量看得她目瞪口呆。
四面八方有将近上百名男男女女忙着各式各样意义不明的任务。大部分是人类，还有几名蛙族人，甚至有两个甲虫人。所有人身上都穿着脏兮兮的廉价衣物，也几乎所有人都扛着或蹲在一捆捆巨大的工业电缆前。
电缆的样式五花八门，大部分是黑色，但也有棕、蓝、红和灰色的外皮。两名魁梧的男人扛着一捆几乎像男人大腿一样粗的电缆，步履蹒跚。不过其他人身上的电缆直径都不超过四寸。
看见德克瀚出现，微弱的交谈声很快安静下来，所有视线集中到她身上。瓦砾坑上挤满了人影，德克瀚咽了口口水，视线小心翼翼地穿过他们，看见傀儡拖着虚弱、踌躇的双腿，摇摇晃晃朝她走来。
“德克瀚·布鲁黛，”它静静地说，“我们准备好了。”
德克瀚和傀儡并肩而立了一会儿，仔细检查一份手绘地图。
傀儡头上血淋淋的凹洞散发惊人的恶臭。在炎热的空气之中，半死不活的特殊臭味实在令人难以忍受。德克瀚尽可能悠住气，必要时才用肮脏的斗蓬袖子掩住嘴鼻，大口吸气。
德克汉与议会商议时，其他信徒都毕恭毕敬地与他们保持一段距离。
“这几乎是我所有血肉之躯的信徒了。”傀儡说，“我派出机动的我送出紧急讯息。如你所见，虔诚者都已聚集于此。”它停口片刻，十分不像人地“啧”了一声。“我们必须加快动作。”它说，“已经五点十七分了。”
德克瀚抬头望向天空，天色正缓缓转深，揭示黄昏的到来。她相信议会的时钟——某个埋在垃圾场深处的时钟——一定是分秒不差。她点头。
在傀儡的命今之下，信徒纷纷离开垃圾场。肩上的重担压得他们步履蹒跚。离开前，每个人都转身面向隐藏着机械议会的那面垃圾墙，驻足片刻，双手虔诚比画一个隐约像是环环交扣的轮子的图案，若有必要，就先放下电缆。
“他们赶不及的。”她说，“电缆太重了。”
“很多人都驾了马车来。”傀儡回答，“他们会轮班离开。”
“马车……？”德克瀚问，“哪来的马车？”
“有些是他们自己的，”傀儡说，“有些是在我今日下令后买或租来的；没有一辆是用偷的，风险太高，怕会引人注意，被发现就不妙了。”
德克瀚别开目光，想到人类信徒对议会如此言听计从，她心里不禁一阵不安。
最后一名信徒离开垃圾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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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她微微挺起背脊。对方不是民兵。她大步走进机械议会的神殿。
德克瀚走进空地，一颗心七上八下。她举目张望，确保头顶上空没有飞船徘徊后，才转头看向眼前的景象。信徒的数量看得她目瞪口呆。
四面八方有将近上百名男男女女忙着各式各样意义不明的任务。大部分是人类，还有几名蛙族人，甚至有两个甲虫人。所有人身上都穿着脏兮兮的廉价衣物，也几乎所有人都扛着或蹲在一捆捆巨大的工业电缆前。
电缆的样式五花八门，大部分是黑色，但也有棕、蓝、红和灰色的外皮。两名魁梧的男人扛着一捆几乎像男人大腿一样粗的电缆，步履蹒跚。不过其他人身上的电缆直径都不超过四寸。
看见德克瀚出现，微弱的交谈声很快安静下来，所有视线集中到她身上。瓦砾坑上挤满了人影，德克瀚咽了口口水，视线小心翼翼地穿过他们，看见傀儡拖着虚弱、踌躇的双腿，摇摇晃晃朝她走来。
“德克瀚·布鲁黛，”它静静地说，“我们准备好了。”
德克瀚和傀儡并肩而立了一会儿，仔细检查一份手绘地图。
傀儡头上血淋淋的凹洞散发惊人的恶臭。在炎热的空气之中，半死不活的特殊臭味实在令人难以忍受。德克瀚尽可能悠住气，必要时才用肮脏的斗蓬袖子掩住嘴鼻，大口吸气。
德克汉与议会商议时，其他信徒都毕恭毕敬地与他们保持一段距离。
“这几乎是我所有血肉之躯的信徒了。”傀儡说，“我派出机动的我送出紧急讯息。如你所见，虔诚者都已聚集于此。”它停口片刻，十分不像人地“啧”了一声。“我们必须加快动作。”它说，“已经五点十七分了。”
德克瀚抬头望向天空，天色正缓缓转深，揭示黄昏的到来。她相信议会的时钟——某个埋在垃圾场深处的时钟——一定是分秒不差。她点头。
在傀儡的命今之下，信徒纷纷离开垃圾场。肩上的重担压得他们步履蹒跚。离开前，每个人都转身面向隐藏着机械议会的那面垃圾墙，驻足片刻，双手虔诚比画一个隐约像是环环交扣的轮子的图案，若有必要，就先放下电缆。
“他们赶不及的。”她说，“电缆太重了。”
“很多人都驾了马车来。”傀儡回答，“他们会轮班离开。”
“马车……？”德克瀚问，“哪来的马车？”
“有些是他们自己的，”傀儡说，“有些是在我今日下令后买或租来的；没有一辆是用偷的，风险太高，怕会引人注意，被发现就不妙了。”
德克瀚别开目光，想到人类信徒对议会如此言听计从，她心里不禁一阵不安。
最后一名信徒离开垃圾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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