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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鞅的法令施行了三年,渭水刑场也忙活了三年。

    从刑场内的腰斩台到不远处的渭河,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可以没入成年人半条小腿的沟渠,从沟渠的外边到里边,黄土色到黑褐色的转变宣告着它不平凡的出身。它不是被人工挖出来排水的,它是被血流冲刷出来的。

    对卫鞅来说,那些不老实种地的、不好好生孩子的都被杀的差不多了。现在剩下的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他们在做,而且是很认真的在做。现今,秦国的粮仓不断地在扩建、秦国新出生的婴孩数也在不断增长、更为重要的是触犯新法的人数呈断崖式的下跌。这些,对卫鞅来说就够了。

    对于卫鞅变法的成效,白雨生感受的最为贴切。在这血腥的三年里,卫鞅的新法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栎阳郡的百姓心中,虽然他们不像犬丘和壅城百姓那样在身体上变为了奴隶,但是他们的心理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了奴隶。以往征兵极其困难,即就是人征来了,心也没来。所以白雨生在训练士兵的时候格外艰难。现在按照卫鞅的新法,男子十七岁之后便要单独立户,然后开始服役,一直服役到六十周岁,而有爵位的则可以提早结束役期。最初服役是在家旁边服更卒,一年一次,一次一个月,开始熟悉军队。之后服正卒役,一次一年,主要参加中卫军,并且开始参加真正的战斗。最后,就是戍卒,一次是一年,这是守卫城邑和边境的卫戍军、守卫王宫的卫尉军。如此一来,秦国受过军事训练的人数大大增加,而且兵员的质量也大大提升,形成了一个完善的兵役系统。也基本上实现了召之即来,来之能战。反观氏族这边,奴隶依旧是混日子似得种地,所谓的军队都是这些平日里种地的奴隶临时拼凑起来的,长此以往,此消彼长,天平开始向秦牧这边倾斜了。

    对于这个现实,氏族也开始注意到了。伴随着近几年对秦牧的了解,秦甘完全相信当秦牧的实力增长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氏族绝对不会再以现在的姿态存在着。于是他开始酝酿起了反击,他打算在秦牧还未完全成长之前将其扼杀。

    秦挚对于父亲的提议万分赞同,于是他主动请缨去联络各大氏族。秦甘对此并未反对,让秦挚借机锻炼锻炼也好,只是叮嘱秦挚不要太过于张扬。

    犬丘在以前担任着秦族牧马和耕种的重要任务,后来秦烈从戎狄手中夺下了渭河流域中大片水草充足的土地,在这里修筑了壅城,进而把农业迁移到了壅城。从此也不必翻山越岭的从犬丘运粮食,只让那里好好地养马就成。于是乎壅城成为了秦国最为富庶的地方,这里也聚集着秦国一半的人口。秦牧当初也想过继续将国都留在壅城,可是他的根基不稳,没有办法控制这些氏族,如果留下去势必会被别人控制,这才接着收复河西的借口迁都到了栎阳。壅城郡守秦开山的父亲秦猛是当年秦烈最为仰仗的武将,虽然在崤山有过惨败的经历,可是军中第一武将的地位却从未动摇过,因此受封的土地人口是仅次于国君本人的。只不过秦开山一脉是秦族旁系,这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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