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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存在。但他无法开口。
以萨的意识如心跳般噗通噗通一波波震荡而出，摇撼垃圾场的精神空间。魔蛾尝到这气味，知道这就是它寻找多时的灵识。跟它相比，其他气味根本微不足道，就像是盛宴旁的小吃。
魔蛾满心期待，忍不住簌簌颤抖。它转身背过雅格哈瑞克与德克瀚，面向以萨，缓缓撑起其中四只肢臂站起，打开嘴，发出一声宛如孩童般的微弱嘶鸣，然后张开那双催眠的翅膀。
以萨想闭上眼睛。脑中有一小部分的他受肾上线素刺激，正拼命转动思绪，想拟定逃脱计划。
但是他太疲惫、太昏沉、太凄惨、太痛苦，眼睛闭得太晚。起初他只是隐隐约约看见魔蛾双翅。一波波色彩涟漪如海葵般展开，那色泽多么诱人，轻柔、神秘，无声绽放。在魔蛾身体两侧，如镜像般完美倒映的午夜色泽像小偷般悄悄钻进以萨的视觉神经，涂抹在他脑海之中。
以萨看见魔蛾缓缓穿过垃圾场，无声无息朝他逼近。那双完美对称的卷曲翅膀轻轻拍打，把他笼罩在催眠的图案当中。
然后，他的思绪像故障的飞轮般漏了一转；除了大量梦境，他什么也不晓得了。记忆、印象和懊悔的泡沫在他体内涌现。
这不像残梦。他没有一个核心的本我可以凝望，可以紧攀着自己的感知。这些入侵的片段也不是他人的梦境，全都是他自己的。但他也不存在，无法看着它们沸腾，他就是一波波的影像本身、他就是那些回忆与象征。以萨就是那份父母亲情的记忆，就是那些深沉的性幻想与经验、那些神经兮兮的古怪发明、那些怪物、那些冒险、那些错误逻辑、那些夸大的自我记忆、那些暗自战胜理性与认知的突变聚集体以及造成那东西的沉思那些可怕惊奇环环相扣的潜意识高潮那些梦境
那些梦境
它
它停了
陡然停止了。以萨突然被拉回现实，一时间喘不过气，痛苦咆哮。
他疯狂眨眼，思绪突然又分成一层又一层，潜意识回到它们原本的归属。以萨用力咽了口口水，感觉头脑被炸成碎片，再从乱七八糟的混沌中重新组织、拼凑。
他听见德克瀚的后半句话。
“……太惊人了！”她高喊，“以萨？以萨，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你还好吗？”
以萨闭眼片刻，然后又缓缓睁开。夜景逐渐聚焦眼前。
他向前一跌，跪倒在地，这才意识到机械人已放开他，只剩下魔蛾的梦境支撑着他站立。他抬起头，抹去脸上血迹。
他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自己看见了什么。
德克瀚与雅格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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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存在。但他无法开口。
以萨的意识如心跳般噗通噗通一波波震荡而出，摇撼垃圾场的精神空间。魔蛾尝到这气味，知道这就是它寻找多时的灵识。跟它相比，其他气味根本微不足道，就像是盛宴旁的小吃。
魔蛾满心期待，忍不住簌簌颤抖。它转身背过雅格哈瑞克与德克瀚，面向以萨，缓缓撑起其中四只肢臂站起，打开嘴，发出一声宛如孩童般的微弱嘶鸣，然后张开那双催眠的翅膀。
以萨想闭上眼睛。脑中有一小部分的他受肾上线素刺激，正拼命转动思绪，想拟定逃脱计划。
但是他太疲惫、太昏沉、太凄惨、太痛苦，眼睛闭得太晚。起初他只是隐隐约约看见魔蛾双翅。一波波色彩涟漪如海葵般展开，那色泽多么诱人，轻柔、神秘，无声绽放。在魔蛾身体两侧，如镜像般完美倒映的午夜色泽像小偷般悄悄钻进以萨的视觉神经，涂抹在他脑海之中。
以萨看见魔蛾缓缓穿过垃圾场，无声无息朝他逼近。那双完美对称的卷曲翅膀轻轻拍打，把他笼罩在催眠的图案当中。
然后，他的思绪像故障的飞轮般漏了一转；除了大量梦境，他什么也不晓得了。记忆、印象和懊悔的泡沫在他体内涌现。
这不像残梦。他没有一个核心的本我可以凝望，可以紧攀着自己的感知。这些入侵的片段也不是他人的梦境，全都是他自己的。但他也不存在，无法看着它们沸腾，他就是一波波的影像本身、他就是那些回忆与象征。以萨就是那份父母亲情的记忆，就是那些深沉的性幻想与经验、那些神经兮兮的古怪发明、那些怪物、那些冒险、那些错误逻辑、那些夸大的自我记忆、那些暗自战胜理性与认知的突变聚集体以及造成那东西的沉思那些可怕惊奇环环相扣的潜意识高潮那些梦境
那些梦境
它
它停了
陡然停止了。以萨突然被拉回现实，一时间喘不过气，痛苦咆哮。
他疯狂眨眼，思绪突然又分成一层又一层，潜意识回到它们原本的归属。以萨用力咽了口口水，感觉头脑被炸成碎片，再从乱七八糟的混沌中重新组织、拼凑。
他听见德克瀚的后半句话。
“……太惊人了！”她高喊，“以萨？以萨，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你还好吗？”
以萨闭眼片刻，然后又缓缓睁开。夜景逐渐聚焦眼前。
他向前一跌，跪倒在地，这才意识到机械人已放开他，只剩下魔蛾的梦境支撑着他站立。他抬起头，抹去脸上血迹。
他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自己看见了什么。
德克瀚与雅格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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