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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名先生和……一名小男孩要见您，市长先生。”戴维妮亚透过通话筒说，“那位先生要我转告，是瑞斯邱先生要他来向您回报……回报研发处的调查结果。”一说到那明显的暗号，她不由紧张地结巴了一下。
“让他们进来。”路德高特认出手灵族的暗号，立刻回答。
他在椅中如坐针毡，焦躁地左右挪动。蓝奎斯特室沉重的大门缓缓推开，一名身材壮硕的憔悴男子蹒跚走进，手里牵着一名一脸惊恐的小男孩。小男孩衣衫褴褛，像刚从街上一路行乞过来，其中一条手臂缠着圆鼓鼓又脏兮兮的绷带。男子衣着体面，但样式诡异。他穿着一条宽大的长裤，很像甲虫人常穿的款式。尽管他身型高大魁梧，那条裤子还是使他看来十分女性化。
路德高特看向他，眼神疲惫而愤怒。
“坐。”他说，对两名奇特的访客挥舞一叠文件，迅速开口，“一名无头的无名尸，绑在一具无头的狗尸背上，两者身上都寄生有死去的手灵。另一组手灵宿主，背对背绑在一起，均已失去意识。还有一个——”他垂首瞄了一眼民兵的报告，“——一个蛙族人，身上伤痕累累；以及一名年轻人类女性。我们摘下手灵族——杀死宿主，真的杀死他们，没有留下那些荒谬的活死人——提供手灵新宿主。我们把他们跟两条狗放在同一个笼子里，但是他们动也没动。这正如我们所猜测，一旦宿主的心智干竭，手灵族也无法幸免于难。”
他倒回椅背，看着眼前仍未从震惊恢复的一大一小。
“所以……”沉默片刻后，路德高特又缓缓说，“我是班森·路德高特。现在请你们表明自己的身分，并解释清处蒙特约翰·瑞斯邱的下落，以及昨晚究竟出了什么事。”
在接近针塔顶层的会议室中，亚莉莎·史丹佛秋看向桌子对面的仙人掌人。他的头高高矗立在她上方。没有脖子，就这么直接安在肩膀上。他搁在桌上的双臂动也不动，两片巨大又沉重的板臂宛如树枝般粗厚；皮肤坑坑疤疤，伤痕累累，结疤后化为仙人掌人身上的植物节瘤。
这名仙人掌人身上的针刺经过刻意修剪。四肢内侧、手掌，任何皮肉有可能相互摩擦的地方针刺都给拔个一干二净。一朵顽强的红花从春日开始便留在他颈侧。发育时增生的节瘤自他双肩与胸口前迸发。
他静静等着史丹佛秋开口。
“就我们了解，”她字字斟酌地说，“你们昨晚的地面巡逻一无所获；但我必须说，我们也一样。不过有一点，虽然尚待证实，但我们其中的一支小队……一支空中部队似乎和魔蛾有了接触。”她飞快翻阅桌前的文件，“情势愈来愈清楚了，”她大胆断言，“光是搜索这座城市不会有任何结果。
“根据我们讨论过的诸多因素判断——特别是我们彼此间不同的工作方法——我们相信，结合双方的巡逻警力并不会产生特别的成效。然而，彼此协调侦察过程有其必要。因此，我们决定，在合作期间，政府将延长你们旗下组织的法律豁免。同样的道理，我们还准备暂时取消关于非官方飞船的严格限制。”
她清了清喉咙。我们这下是狗急跳墙了，她想；但我敢打赌，你们也是。
“我们准备出借两艘飞船，只要与我方讨论过适合的路线和时间，你们便可自由使用。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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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名先生和……一名小男孩要见您，市长先生。”戴维妮亚透过通话筒说，“那位先生要我转告，是瑞斯邱先生要他来向您回报……回报研发处的调查结果。”一说到那明显的暗号，她不由紧张地结巴了一下。
“让他们进来。”路德高特认出手灵族的暗号，立刻回答。
他在椅中如坐针毡，焦躁地左右挪动。蓝奎斯特室沉重的大门缓缓推开，一名身材壮硕的憔悴男子蹒跚走进，手里牵着一名一脸惊恐的小男孩。小男孩衣衫褴褛，像刚从街上一路行乞过来，其中一条手臂缠着圆鼓鼓又脏兮兮的绷带。男子衣着体面，但样式诡异。他穿着一条宽大的长裤，很像甲虫人常穿的款式。尽管他身型高大魁梧，那条裤子还是使他看来十分女性化。
路德高特看向他，眼神疲惫而愤怒。
“坐。”他说，对两名奇特的访客挥舞一叠文件，迅速开口，“一名无头的无名尸，绑在一具无头的狗尸背上，两者身上都寄生有死去的手灵。另一组手灵宿主，背对背绑在一起，均已失去意识。还有一个——”他垂首瞄了一眼民兵的报告，“——一个蛙族人，身上伤痕累累；以及一名年轻人类女性。我们摘下手灵族——杀死宿主，真的杀死他们，没有留下那些荒谬的活死人——提供手灵新宿主。我们把他们跟两条狗放在同一个笼子里，但是他们动也没动。这正如我们所猜测，一旦宿主的心智干竭，手灵族也无法幸免于难。”
他倒回椅背，看着眼前仍未从震惊恢复的一大一小。
“所以……”沉默片刻后，路德高特又缓缓说，“我是班森·路德高特。现在请你们表明自己的身分，并解释清处蒙特约翰·瑞斯邱的下落，以及昨晚究竟出了什么事。”
在接近针塔顶层的会议室中，亚莉莎·史丹佛秋看向桌子对面的仙人掌人。他的头高高矗立在她上方。没有脖子，就这么直接安在肩膀上。他搁在桌上的双臂动也不动，两片巨大又沉重的板臂宛如树枝般粗厚；皮肤坑坑疤疤，伤痕累累，结疤后化为仙人掌人身上的植物节瘤。
这名仙人掌人身上的针刺经过刻意修剪。四肢内侧、手掌，任何皮肉有可能相互摩擦的地方针刺都给拔个一干二净。一朵顽强的红花从春日开始便留在他颈侧。发育时增生的节瘤自他双肩与胸口前迸发。
他静静等着史丹佛秋开口。
“就我们了解，”她字字斟酌地说，“你们昨晚的地面巡逻一无所获；但我必须说，我们也一样。不过有一点，虽然尚待证实，但我们其中的一支小队……一支空中部队似乎和魔蛾有了接触。”她飞快翻阅桌前的文件，“情势愈来愈清楚了，”她大胆断言，“光是搜索这座城市不会有任何结果。
“根据我们讨论过的诸多因素判断——特别是我们彼此间不同的工作方法——我们相信，结合双方的巡逻警力并不会产生特别的成效。然而，彼此协调侦察过程有其必要。因此，我们决定，在合作期间，政府将延长你们旗下组织的法律豁免。同样的道理，我们还准备暂时取消关于非官方飞船的严格限制。”
她清了清喉咙。我们这下是狗急跳墙了，她想；但我敢打赌，你们也是。
“我们准备出借两艘飞船，只要与我方讨论过适合的路线和时间，你们便可自由使用。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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